而营内普通士卒,亦是尽皆有份。
每人一碗肉汤,野菜蒸饼,亦可随意取之。
营帐中。
桓翼坐于主位之上,一身精甲尽去,散乱的长发随意扎起,高举酒盏,冲着帐内一众将领,满面笑容道:“来,众军职,与本将同引此盏,共庆我等秦军大胜!”
“哗!”
一众军职齐齐起身,高举酒盏喝道:“敬将军!”
“满饮!”
“满饮!”
酒水一饮而尽,众军职复又回身坐下。
桓翼抹了抹胡须上的酒渍,笑呵呵的说道:“尔等战功,本将已命人快马传至秦王,待到回归咸阳之时,再与尔等论功封赏!”
“多谢将军!”
众军职再度起身,抱拳行礼。
“皆坐,皆坐!”
桓翼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出声说道:“今日难得高兴,无需再多此礼节,各自尽兴便可!”
说罢,桓翼转身看向一旁亲卫,吩咐说道:“速去,将城内一众官员,进献而来的舞姬,尽数带入帐中,与我等添酒加菜!”
“喏!”
亲卫拱手应命,脚步匆忙的走出营帐。
未几。
数十身段妖娆,身着薄衣的舞姬款款走入帐内。
刚欲行一万福,还未开始起舞之时,桓翼便已然安奈不住。
直接起身上前,将其中姿色身形,最为顶尖之女,一把拥入怀中。
带其回至主位坐下,随亦冲着其他人等,挥手说道:“无需拘谨,各位自取便可!”
“谢将军!”
一众军职也不客气,当即上前,将一名名舞姬带回其位,抱于臂中,上下其手。
来至赵国,已然数月。
整日非是行军,便于战阵杀敌。
许久未曾经此红袖添香之事,一帮人等,早已心痒难耐。
若不是主将桓翼,尚未饮酒尽兴,亦在此处。
只怕他们早已将怀中舞姬,抗至各自的营帐之内,行起那洞房花烛之事。
角落处。
一名舞姬,见明克敌正独坐于案后,手端酒盏,自斟自饮。
便主动上前示好,欲要在其身旁陪伴。
然待其刚至案前,还未坐下,便亦被明克敌拱手一礼,劝退而走。
一旁裨将邓值见此,稍顿片刻,便丢下舞姬,走了过来,出声劝道:“行伍生活苦楚,不必如此洁身,亦该及时行乐。”
“便是婉玉知晓此事,亦不会出言怪责于尔!”
在此时之人看来,男人出门在外,亦不娶妻纳妾,只不过胡闹一番,完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女人亦是如此,便是知晓,也不会大惊小怪,只会坦然受之。
闻听此言,明克敌为之一笑,摇头说道:“大人误会了,某不是洁身,只是对于她等,无甚兴趣,大人亦不必再劝。”
闻言,邓值亦确实不再多说,随于其身旁,盘膝坐下,端起酒盏问道:“这段时日,可有与家中传信?”
明克敌身形稍顿,出声说道:“未曾。”
邓值唠唠叨叨,叮嘱说道:“尔如今尚在行伍之中,吾侄婉玉于家中孤守,定为每日担心尔之安危,闲暇之余,亦应多多于家中传信,如此,亦可一解其相思之苦。”
说罢,邓值回头望了一眼,复又嘱咐道:“另,尔亦需谨记,尔已非是孤身一人,乃为一家之主,婉玉亦尚待尔回家团聚。”
“如昨日那般,莽撞冲入敌阵之事,此后若能可避,便尽量避之!”
明克敌点了点头,出声说道:“大人教诲,末将自当谨记。”
说罢,明克敌微微侧头,看到于邓值位上的舞姬,正似嗔似怨的朝这边忘来,便冲着邓值笑了笑说道:“大人,春宵一刻,莫要让美人久待,大人自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