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原正天的声音不似前段时间的淡漠,而是如长辈一样充斥着关心。
“唔……”许桑晚吃痛的闷哼一声,眼神朦胧的看向在一旁站立的原正天。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的脸上挂着笑容。
不知为何,虽然是许桑晚是因为他的囚禁才受的伤,但是却对他恨不起来。
“原伯父您怎么在这里?”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要不是身体传来的剧烈疼痛,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原正天看着她,说,“晚晚,伯父对不起你……”
许桑晚讶异于原正天的话,赶忙道,“原伯父,您不用这样。我知道,不是您。”
他抬起眸,看着病床上的许桑晚,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你真的不恨伯父?”
“嗯。”淡淡的语气似乎是给了原正天一丝坦然。如果,被她知道他把她的女儿折磨成了这幅模样,不知她会怎么样!
“晚晚,你放心!这里很安全,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巡视!”原正天眸子里上过一丝歉意。
许桑晚看着这样的原正天,心里产生了一种悲悯的想法。她敛了敛眸子,没有说话。
原正天以为她身体不适,顿了顿走了出去。向特护叮咛了几句,然后离开。
病房里陷入了一片沉寂,许桑晚问了一下旁边的特护,这才知道,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不知道原北赊现在怎么样了。
瀚海北金。
外面明亮的太阳似乎是在讽刺着什么,原北赊坐在房间里阴沉的可怕。他的左手上拿着一瓶威士忌,右手捏着一根还未燃烧完的烟。
“少爷,您不可以在这样下去了!”黑暗里传来成叔的声音。
原北赊的原本如鹰般锐利的眸子十分黯淡,似是在自言自语,“成叔,她死了,她死了……”
“少爷!就算是桑晚小姐在天上,也不忍心见到你这幅模样!”成叔望着他十分心痛。
原北赊自嘲式的冷哼一声,“我还没有来得及说爱她。”
“少爷……”
“成叔,你没看见地板上到处散落的血迹,她那么瘦弱的身体,怎么能流出这么多血。”
“原本我以为我们会在一起的,我是多么强烈的想要拥有她。”
“你知道吗?当她死掉的消息从王婶的嘴里传出来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多么沉痛!”
原北赊还在断断续续的说着,脸上布满了泪痕。成叔看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铃铃……”这时,电话暮地响起,成叔嗯嗯两声便挂断了电话。然后,走到原北赊面前,说,“少爷,有个好消息。”
原北赊抬眸看了一眼,又垂下。显然是不想听。
“是关于桑晚小姐。”成叔的声音再次响起。原北赊的眸子立即变得明亮,一把抓住成叔的肩膀,“什么?”
“少爷,电话里说,桑晚小姐现在在盛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成叔的声音夹杂着一丝颤抖。
“真的?”原北赊立即起身,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换衣服,抓起车钥匙就打算往医院赶。
“少爷,等一等。”成叔制止了他,“现在那边已经有人盯着了,您就放心吧!现在您应该去洗漱一下!”
原北赊这才意识到自己已有多少天没有洗过澡,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卫生间。
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两个人相对而立。
“那个贱人没死?”冷若寒冰的女声响起,让人胆战心惊。
来人点了点头,说,“没有。不过由于失血过多,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哼,真是便宜她了。”
“下一步该怎么办?”
“在制定一个计划,必须让她付出代价!”
“是。”
说完,两辆汽车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盛市第一人民医院。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许桑晚斜靠在床上晒着太阳,特护在旁边说着玩笑,逗着许桑晚。
“桑晚姐姐,我给你读一读这个,特别有趣!”
许桑晚脸上挂着笑容,点了点头。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老和尚再跟小和尚讲故事……桑晚姐姐,你知道接下来是什么吗?”
“嗯?”
“还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再跟小和尚讲故事。嘻嘻……是不是特别有趣啊?”
“这个内容不是一样的吗?”
“不不……这两个庙不在一个山头。”说完,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砰砰……”正在这时,门响了。
“许小姐,该换药了!”一名医生推门而进。
特护狐疑的看了看进来的医生,说,“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呵呵……”医生似是尴尬的笑了笑,“我是原老爷从X城请过来的。”
“嗯?”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可是许小姐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只需要疗养就行了。”
“这个……”她犹豫了一下,说,“我就是高级疗养师。”
“嗯?那你的证件呢?”特护拧眉看着她。
谁知,她一个侧踢,直接把特护踢倒在地上,“就你废话多!”
“嘶——”许桑晚手上的针头被她一把扯掉,她发出吃痛的声音。
接着,她拿出针管,想要把针头扎在许桑晚的身上,却被她一个灵巧的转身躲开,“嘭——”的一下,针管落在了地上。
“贱人!”
话音刚落,她拿出了水果刀,朝着许桑晚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