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许桑晚看着他,缓缓道。
“我父亲他……”原东霆顿了顿,接着又说,“想要把你送回去。并且找专门的人‘照顾’你。”在说到“照顾”时,脸上的表情异常的严肃。
许桑晚秀眉紧瞥,没有料到原正天会来这一手。但是这也反映了一个事实,真相绝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
“谢谢你东霆,我知道了。”许桑晚的脸上异常的镇定。
“晚晚。你跟我走吧?”原东霆犹豫了一下,说了出来。
许桑晚摇了摇头,自嘲道,“他是你的父亲,又怎么能斗得过他?”
“可是你……”原东霆看着许桑晚的事情闪烁着复杂,手不由得抓上了她的手臂。
“没事。”许桑晚不着痕迹的躲开,“我相信伯父不会的。”
“嗯?”原东霆疑惑,以为是许桑晚不了解自己的父亲。随即接道,“晚晚,他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好好先生,一开始的客气,只是为了维持他在大众前的一个重信商人形象而已。”
许桑晚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原东霆的手机铃声突然在这个时候响了,然后便匆匆离开别墅。
许桑晚坐在真皮沙发内,考虑着自己的处境。是该继续坚持还是向原正天“投降”?
突然,房间里吹过一丝凉气,许桑晚自然的站起来关窗户,却暮地被一个不明物体打到了脸上。血只用了瞬间便将她的洁白的衣服染成了红色,空气里传来一股凄厉的惨叫声。
然后,许桑晚的意识开始恍惚。她挣扎着稳住身形,嘴里不住的求救。
“救我。”
“王婶。”
“来人啊。”
然而,只是她自己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着。这一刹那,她的心里蒙上了一层死亡的恐惧。腹部的疼痛使她忍无可忍,紧接着,她陷入了昏迷。
过了不知多久,许桑晚听到一阵急促的声音。接着自己的身体被抱起,然后开始了一路的颠簸。她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像是被装了消声装置一样,无论她怎么用力,都发不出一丝声音。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许桑晚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洁白的床单发呆,鼻子里堵塞的异物使她十分的不舒服。但是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她怎么样了?”一阵苍劲的声音响起。
“许小姐由于失血过多才导致的昏迷,现在只能能看恢复情况。”
“嗯,一定尽全力救她!至于报酬方面,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原老爷您言重了!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说着,大夫往上推了推眼镜,神情说不出的势力。
原正天淡漠的看了许桑晚一眼,巴掌大的小脸上毫无血色,若不是仪器还在跳动着,大家都会觉得她已经走了一样。随即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掩饰掉。
原家大院。
古朴的原木,在暗示他主人的低调奢华,原正天站在厚重地窗帘的窗帘后面,一张国字脸一面处于阳光下,一面处于阴暗。
柳邵云看着他,心里不禁起了一层凉意。
“正天,怎么了?”柳邵云看着伟岸的身影,说道。
原正天回过头,脸上充斥着严肃,“邵云,你最近有没有去过清语山庄?”
“没有。”柳邵云想都没想直接否定。
原正天直直的看着她,却没有找到丝毫的漏洞,“嗯,近期你最好收敛一点。”
他的话没有做直接挑明什么,却让柳邵云大惊失色。她低头看着原木地板,说,“正天,你怎么了?总是神经叨叨的。”
“没事。”他淡漠道,一种傲寒油然而生。柳邵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嗯。”说着,柳邵云似是鼓起勇气,手慢慢的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很久没有帮你揉过肩了。今天,让我伺候伺候你吧!”
原正天没有应答,直直坐在了中间的太师椅上。
肩上传来一阵力量,原正天闭上了眼睛。思绪仿佛回到了二十几年前,也是同样的一只娇柔无骨的小手,在每一次加班过度劳累之后,给自己身体以及心灵上的慰藉。不知不觉得,原正天陷入了深深的睡眠,梦里有她,有一些快乐的、难忘的回忆……
许桑晚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深夜,嗓子的干痛让她无所适从。她的神情痛苦,嘴巴里哼哼着模糊字音,“水,水……”
正在打盹的特护听到之后,赶忙站起身来,说,“许小姐,你稍等!我马上给您拿水。”
过了一会儿,许桑晚明显感觉到自己嘴唇上一阵濡湿。她小心地汲取着不多的水分,耳边响起一个甜美的声音,“许小姐,您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多喝水。”
许桑晚想要点头,却发现头沉重的难以支配。接着,带着满足,陷入深深的睡眠。
不知是麻药的作用还是身体机能恢复缓慢,许桑晚彻底清醒已经是在一周之后。
这天,原正天过来看许桑晚,看着她的脸,脑海里浮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正天哥哥,你觉得这朵花怎么样?”
“很美,很适合你。”
眼前浮现她娇羞的模样,原正天的嘴角竟是勾起了一抹笑意。
如果,婉柔当初没有和许世彰在一起,现在会不会是另外一幅场景?原正天的脸上划过一丝失落,慢慢地闭上了眸子。
“咳咳……”一阵咳嗽声音传来,紧接着许桑晚缓缓睁开了封闭已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