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客人走进房间,仔细的朝远处地面看了几眼。
那里只有几团普通的水渍,可他却能感觉到不一样的东西。
那里蕴含着一种极为玄妙的道的感觉,纵然是他也少有见过。
毋庸置疑,那应该是一些符文,一些用水写出来的符文!
而如今看出端倪的客人又怎么会想不到刚才这个奴隶在做什么,似乎是在摧毁这些符文,不想让人看到。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卜。”
“白波?”
“白色,萝卜,白卜。”
“哈哈哈,这真是个好名字。”
白卜没有接话。
那位客人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你可知我是谁?”
白卜摇了摇头。
“不知道。”
“我乃是炼宝斋中鼎鼎有名的炼器师李博通!”
“哦。”
白卜无感。
他对那个什么炼宝斋毫无感触,更对这位自称炼器师的李博通毫无好感。
在白卜的计划里,再过一个月等自己将符文科技当中的一些基础性符文熟练度刷到一定程度,足可以逃出这个鬼地方。
现在计划有变,自己的符文被人发现,估计要凉了。
唉,死就死了吧,反正自己已经尽力了,去他娘的什么狗屁计划!早知如此当时就不应该接受,直接死了才好,也免得这一番折腾了。
看见这名囚徒如此不知死活的态度,那个带路壮汉狠狠的盯了那些监管者几眼。
那几个监管者自然是恨不得将白卜生劈活剥了。
在这时,李博通忽然招了招手。
带路者立即腆着脸走了过去。
呼~啪!……嘭!
一个响亮的巴掌!
所有人都愣了。
带路壮汉在空中翻转了三百六十度,一头栽倒在墙壁上,现场表演了撞南墙。
听到这头撞墙的声音,走廊上的那几个监管者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感同身受。
“你这个狗奴才,居然敢对白卜先生如此无理,说吧,你想怎么死!”
声音洪亮,气势强悍。
此时的李博通不在如先前那般颓然,已经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猛虎!
这前前后后的变化极大,看得白卜一愣一愣的。
带路壮汉头晕眼花头痛欲裂,可他哪里敢怠慢。
顾不得自身伤痛,赶紧爬到李博通脚下,不停的磕头。
“大爷,大爷!我错了我错了,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求您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开恩呐开恩呐……”
“嗯~~~”
李博通嫌弃的偏过头,嘴角微瞥,露出极度厌恶的表情,然后一脚将带路壮汉提到白卜身边。
“你要跪倒人不是我,是他!你是死是活,下场如何,全看白卜先生如何了。”
混迹社会多年的带路壮汉听到这话之后哪里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赶紧对着白卜磕头,一个比一个响。
“大爷啊大爷,我不是故意的,要是早知道您是有身份的人,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如此啊!求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有眼无珠的狗奴才吧!奴才给您磕头了磕头了,呜呜呜磕头了……”
白卜没有去理会那个瞎叫唤的愚蠢壮汉,而是看向了李博通。
因为他知道这个场面的核心人物是李博通,其他人如何并不重要。
“你要我做什么?”
带路壮汉也是明白人,听见白卜说话,立即停住动作不再呼喊,双肩静静颤抖。
李博通看着白卜的眼睛,脸上露出微笑,“呵呵,先生真是聪明人,我觉得你在这里真是屈才了,有意邀请你到炼宝斋任职。”
“炼宝斋?”
白卜疑惑,他从来没听过这玩意儿,只是听名称……似乎是个加工什么产品的地方。
“你难道不知道炼宝斋?”
李博通有些吃惊。
“在这菇镇,炼宝斋可是数一数二的灵器锻造组织,其中能工巧匠数不胜数,名气极大,你居然不知道?”
看见李博通介绍炼宝斋的时候那副自豪的模样,似乎那个炼宝斋真的挺厉害。
白卜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好吧,既然你说你的那个什么炼宝斋那么厉害,是不是吹牛咱也不知道,我现在说几个条件,要是你都能答应,我就去你炼宝斋。”
“哦?有意思,你说吧,看看我能不能满足你。”
李博通有点吃惊。
眼前这个人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这么多废话,果然天才都是疯子么?
他已经有了打算,就算这个白卜不愿意去,打晕了都要带过去。
“第一个条件,你让抓我来的那些人归还我的行李,一件都不能少。”
“这个自然,就算你不提出这个要求,我也会让他们归还你的物品。”
白卜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个条件,你们必须答应画一百枚金币的单价购买我的一些东西!”
“等等,你说多少?”
“一百枚啊!怎么了?嫌多?”
“没有没有,咳咳,那什么,不多不多。”李博通连忙摆手。
要不是看白卜一脸认真,他真的以为白卜是在开玩笑瞎说。
一百枚金币,真不多,简直是少的可怜。
看来这个符文天才是师承某个住在山窝窝里的大师,刚刚出世没见过世面。
这样的人很纯粹,更容易掌控。
白卜哪里知道对方都已经在YY自己的出身了,自顾自的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个条件,你必须要消除我奴隶身份,不能以任何手段限制我的自由!”
“这是当然!我们炼宝斋又不是做贩卖人口的声音,怎么会限制你的自由呢!”李博通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保证,你以后在炼宝斋中来去自如,没有任何人能限制你!”
“那好,我答应去你的炼宝斋了。”
看见白卜如此爽快,李博通也很开心,他当即就牵着白卜的手往外走。
白卜猝不及防,差点扭到腰。
那些站在走廊上的监管者们赶忙贴到墙边,生怕挡道。
等李博通和白卜走了之后,那些监管者才都松了一口气,缓缓离开此地,他们曾经需要讨好的上级现在已经变成了避之不及的死狗。
带路壮汉无力的躺在地上,嘴里喘着粗气,额头上的鲜血缓缓流淌,浸湿了附近。
他是不是捡回了一条命还得另说,得看上头那些人的意思。
不管结果如何,他的这个职位肯定是当到头了。
……
在李博通的强横态度下,他们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大楼外面大道上的一辆豪华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