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几乎是脚步虚软的踩在柔软的草坪上。
“盛夏,你想去哪里?”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的她魂都丢了。
盛夏吓的摔在地上,腹部传来一阵抽痛,疼的她重重拧起了眉头。
她咬了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看见的便是站在一旁身材挺拔的男人,他穿着黑色西服外套,整个人仿佛是融进了黑暗里一般,每个毛孔都张扬着阴暗的血色。
盛夏的牙齿都在打颤,“长风,你放过我们的孩子,你不想看见我我走就是了,等我生下了孩子,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好不好?”
季长风一步一步走近,声音凉沁入骨,“盛夏,你乖一点,让这个孩子去陪初初,说不定我们还能好好过日子。”
“不,不,”盛夏一步一步后退,“不可以,孩子是无辜的,长风,你不可以这样的。”
“为什么不可以?”季长风看着她,神色浅浅,“你烧死初初的时候,初初有没有跟你说不可以?”
盛夏不停的往后退,后背终于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季长风将她抱了起来,踩着不疾不徐的步子往屋内走,直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褥里。
他的声音缓缓响起,“盛夏,既然你不肯拿掉孩子,不如我们赌一把,”
他的声音微微顿了一下,拇指细细的抚在她的眼睫上,“听说孕早期不适合剧烈运动,今晚之后,这个孩子若还在,那是他与你该有这段缘分,他若不在了,也只能怪你们缘分尚浅,他命该如此。”
盛夏甚至来不及仔细辨别和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心脏就莫名的重重瑟缩了一下。
尤其是看着男人覆上来的身躯的时候,之前在浴室那种恐惧便再次汹涌而来。
她勉强维持着侧颜的冷静,“长风,之前你做的,我暂且当做是你替乔初讨回公道,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这么做会遭天谴的。”
男人的呼吸尽数扫在她的脸颊,“母债子还,天经地义。”
他涔薄的唇下意识的落在她的眼睛上,不再是从前无数次的缱绻,而是粗暴的啃吻。
盛夏的思维在听到布帛被撕裂的声音时彻底崩塌了,她像是受到刺激一般看着他的眼眸畏惧苍白。
她下意识的蜷缩着身子,惊叫出声,“季长风,你滚开!滚!”
回应她的是男人微微粗重的呼吸。
盛夏的双手不停的推搡挣扎着,红唇里溢出低泣和乞求,“你不是恨我吗?我答应你,我们离婚,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或者你把我送进监狱也行,不要伤害孩子,长风……”
“你求我,”他的声音辗转在耳侧,“你求我我便放过你。”
盛夏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求你,放过孩子……”
“这怎么能叫求呢?”男人的声音低润又恶劣,“知道电影里怎么叫的吗?叫两声。”
盛夏心头漫过无尽的屈辱与悲凉,眼眶里的泪簌簌的往下落。
季长风吻着她的眼睛,嗓音低低浅浅,“你看,你明明是喜欢的,挣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