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之中,展开了转移无生钉。

……

云稷从药箱拿出丹药,捏碎成粉,洒在了楚月脊背的伤口。

复又取一枚丹药,捏为液体,抹在了无生钉的见骨之处。

神农九针,分别钉住了楚月周边的九个穴位,封住楚月武体之中流动的精气。

如此一来楚月的痛苦就会降低!

云稷眼疾手快,从骨和血肉的拉扯当中,硬生生地拔出了无生钉。

“老白,七杀匕!”

云稷说完,白护法当即拿出了匕首。

夜墨寒闭上眼睛,坐在床沿,上衣已然褪至精壮的腰部。

云稷拿着匕首直接在夜墨寒的脊椎那里,划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顿涌而出。

云稷趁无生钉尚未暴戾前,将钉子扎入了夜墨寒的脊椎骨。

夜墨寒身体微颤,手背、臂膀、额头青筋暴起。

比锥心还要恐怖如斯的痛苦,从脊椎传遍了夜墨寒的全身。

那一霎,无生钉涌出的力量,直接要去击碎他的元神。

意志力但凡有一瞬没坚持住,整个人都会被无生钉所蚕食。

云稷和白护法特别紧张地望着夜墨寒。

“为她止血吧。”

夜墨寒唇齿溢血,发出沙哑地声音。

他的脊背在流血。

他慢慢地睁开了充血猩红的眼,握起楚月的手,如古时的绅士,轻吻女孩的手背。

“殿下,你可能承受得住?”白护法老泪纵横地问。

“撑得住。”

夜墨寒说。

撑不住,也得撑。

他得活着,方能保护他的姑娘,他的儿子。

云稷微微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缄默,开始为楚月止血,等到楚月完全地止住,武体没了第一根无生钉的蚕食,伤口便慢慢愈合。

夜墨寒道:“将伤口缝合,不要溢出一丝血腥。”

血液,从他的嘴角溢出。

他眉头紧缩,被痛苦所笼罩,即将在暴戾的边缘崩溃。

但每当他的目光扫过榻上的少女,眼神总会变得格外的温柔。

云稷随即取出神农九针,为夜墨寒缝合背部的伤口。

“穿针很疼,你忍耐些,若不缝合伤口,无生钉便瞒不住。”

云稷双手控针,穿过夜墨寒脊背的皮肤、血肉、骨髓、元魂。

一针下去,便要过四处 。

足足要九针,才能缝合完伤口。

“噗嗤——”

夜墨寒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白护法连忙去擦血,泪流不止:“殿下……”

夜墨寒低着头,闭上了眼睛,还在试图用自己的掌心,去捂热女孩的小手。

“要不,算了吧。”

云稷说道:“不要缝合了,用丹药治疗。”

“缝合。”

夜墨寒神色冷峻。

若不缝合,就会被楚月给发现。

她这么喜爱他。

会难受的。

她不想看她深锁的眉头和含泪的眼眸。

夜墨寒想至此,缓慢地抬手,指腹慢慢地抚着楚月的眉间,仿佛像抚平楚月眉间的折痕。

男人,是要顶天立地的。

丈夫的肩上,有责任,有他的整个世界。

他低低地笑了。

在锥心之痛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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