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汉上前摸了摸江齐铭的右臂,确认已经断掉之后,朝另外三人打了个手势,全程四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却配合十分默契冷酷的废掉了江齐铭的右臂。
擒着江齐铭的两个大汉如扔死狗一般的将江齐铭扔在地上,四人开着车离开了,只剩下躺在地上痛苦呜咽的江齐铭和他那辆被撞得已经不成形的车子。
江齐铭抱着已经断掉的右臂在地上又痛苦的呻吟了好大一会儿,才哆嗦着左手,艰难的往车门的方向爬了过去,一只手扶着车门站起身来,将左手伸进了车窗里,将手机摸了出来。
满手血污的划开了锁屏,找出季依依的手机号打了出去。
季依依接到电话后,便迅速驱车赶来,怕再出什么事儿,她还特意找了两个人跟着一起过来,生怕还会再出什么岔子。
来到江齐铭所在的位置,见到他那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季依依一脸着急,忙亲自开车送江齐铭去医院,又吩咐跟她过来的两个人好好守着现场,打电话报警,等着警察过来查看现场。
季依依送江齐铭进了急诊没多久,警察便来了医院,问询情况,当听到受害者的名字叫江齐铭的时候,领头的队长,脸上多了些情绪,在了解了基本情况之后,领队的警察安抚了一下季依依的情绪,便带着人离开了,让季依依在江齐铭出了急诊之后,再给他们打电话,到时候他们再过来。
季依依觉得这几个警察的态度十分敷衍,可她也不能拦着不让人走,只一再强调一定要找出凶手。
领头的警察,走到楼下便给他们局长打了一个电话。
“张局,西子湖路发生的行凶案件受害者叫江齐铭,就是那个早上刚刚得罪了傅少的那个苏氏的江总,您说这事儿咱们还管吗?会不会是傅少安排人教训的?”领队道。
“人受伤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性命之忧?”在电话那端的张局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一脸愁容,这傅少到底年轻气盛,还是出手又把人给教训了!
“伤不到命,就是断了一只胳膊,是被用棒球棍生生打断的,看现场,做事儿的这伙人经验很老道,下手干净利索,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甚至地上的车胎划痕都给收拾干净了。”
张局长一听,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傅玉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教训个人也从来都是大张旗鼓的,想打就打了,根本就不会善后,难道这回还真不是他傅少动的手?
他对电话里的领队道,“你先等等,我去给傅少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看是不是他做的,如果是的话,后面怎么处理,你心里应当也清楚。”
“张局,我懂。”打电话的领队是今天才被提拔上来的,顶替的正是早上不长眼得罪了傅玉轩的那个高队的位置。
张局长挂完电话后,便赶紧找出傅玉轩的号码,拨了出去。
傅玉轩刚送苏绵到别墅,正在门口跟苏绵道别呢,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见是张局长的电话,直接给摁断了,没想到接着又响了起来。
他有些不耐烦的接通了电话,心想这张玉龙怎么这么没眼色,专挑这个时候来烦他。
“喂,怎么了?”傅玉轩张口问道。
苏绵在一旁悄悄地朝他挥了挥手,无声的道,“拜拜,我先回家了。”示意傅玉轩也赶紧走。
傅玉轩正想对她说话,只听电话里传来张玉龙的声音,“傅少,这么晚打搅你了,我有个事儿想问你!”
“张局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傅玉轩没好气的道,看着苏绵已经转身往别墅的大门走去,他有些失落的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
“傅少我也不跟你打太极了,您是不是气不过,又找人去教训江齐铭了?要是这事儿是您做的,你跟我透个气,我这边也好收场,就不瞎费劲儿了。”张玉龙在电话那端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说江齐铭被人给教训了?”傅玉轩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那龟儿子怕是坏事儿办了太多,罪有应得,你跟我说说他被教训成什么样子了?怎么又惊动你们了?”
听傅玉轩这么个口气,张玉龙不禁有些疑惑,“傅少,这事儿真不是你做的啊?”
“小爷向来做事敢做敢当,这事儿要是爷做的,爷早就认下了,你还不知道小爷是什么人?”傅玉轩语气嚣张的道。
张玉龙在电话那端陪着笑,“我也觉得不像是您做的,所以才特意给您打了个电话,那伙人做事儿挺狠辣熟练的,像是经过专业训练出身的,用钢球棍废了江齐铭的一只右手,骨头直接给敲断了,根本没有再接上的可能!”
傅玉轩听后,星眸眯了眯,这什么人跟江齐铭有这么大的仇,他们云城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人物,他怎么一点耳闻也没有!
“活该!小爷也正想废了江齐铭那个垃圾呢,居然有人帮小爷出手了,也算是帮了小爷的忙,成了,这事儿你就别费心忙活了,江齐铭那种货色不值得你们警察局劳心费力的去查,做事儿那伙人小爷罩着了,你就当这事儿是小爷做下的,给应付过去就行了!”傅玉轩对电话里道。
张玉龙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听傅玉轩这语气,便道,“我让他们再查查看,那伙人做事干净,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来。不过既然傅少说了话,就算查出些什么来,我也不会让局里的人声张追究的。”
“跟张局长打交道就是省心,好了,我先挂了!”傅玉轩说罢,便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因为他发现刚才已经摆手离开的苏绵,居然又走了回来。
“怎么?不舍得我啊?”傅玉轩一对上苏绵便又是那副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样子。
苏绵一脸无语的表情,道,“我听你刚刚打电话,好像是跟江齐铭有关?”
“你这么关心他,难不成是心里还有他?”傅玉轩将手机扔在兜里,抬手捂住了胸口,佯装出一副幽怨的样子,“我堂堂傅少就站在你面前,居然还比不上那个渣滓,真是叫人伤心!”
苏绵抬手戳了戳他的左胸,道,“心脏在这儿呢,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