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侯详河的电话时,侯帆正去省城开会的路上,得知有了笔记本下落后,惊喜万分。可是由于要事缠身,直到下午四点才请了假,赶回到了夹沟村。
本来,侯帆觉得只要给马强点钱,就能拿回笔记本的。谁知,这小王八蛋的胃口这么大,竟然张口要十万,真想一巴掌抽死他。可是气归气,笔记本在他手上,他不给,还真没有办法。
“马强,五,五万行不行?”
天又热,再加上心情焦急,侯帆的紫色短袖衫都湿透了。
“你以为这是菜市场,能讲价呢?不行,就十万,一个子都不能少。如果你不拿,可以走,大门开着呢。”
马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今晚吃定了侯帆,晾他也不敢不答应。
“好,十万就十万!”
侯帆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抬起头咬着牙瞪着徐浩道。
一旁的侯详河见儿子答应了徐浩,拽了一下他的衣角,刚要张嘴说话,见儿子回过头黑着脸瞪了他一眼,立刻又把嘴闭上了。
听见侯帆真的答应了给十万现金,惊讶的马晓琴嘴张成了O型,心里“怦怦”一阵急跳。
“记住,十万现金!”马强盯着侯帆一张苦瓜脸强调了一句,继而坏坏一笑,道:“侯副县长,抽老泼猴两巴掌,再弹十个脑瓜崩。然后,明天一手交钱一手……”
“马强,你别欺人太甚!钱我已经答应了给你,你,你怎么还有这么多的无理要求?”
不等他说完,侯帆气得嘴唇哆嗦着指向他。
堂堂一个副县长竟然抽打自己老子的耳光,还,还弹脑瓜崩,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往哪搁?
“你抽不抽?弹与不弹?我不强求,你随意。”
马强说完便转过脸去,翘着二郎腿不再搭理他。
“晓琴,儿媳妇——我求求你了,我以前就是一个老混蛋,你别给我一般见识。晓琴,你劝劝……”
为了儿子的前途,侯详河可怜巴巴的看着马晓琴哀求着,见她转过脸不说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晓琴,我给你跪下了。”
心地善良的马晓琴见侯详河跪下了,猛然一惊,心瞬间软了下来。她觉得已经讹了侯帆十万块钱了,也差不多了。
“强子,我看这事就算了,把笔记本给……”
马晓琴看着马强悄声道。
“姐,这事你别管!今你看他可怜了,以前你在侯家过的什么日子,你忘了?
你每天给侯详河两口子端吃端喝的伺候着,他们稍有不顺,对你非打即骂。结婚一年,被打住院了三次,还在外败坏你的名声,弄得你差点得了抑郁症。”
马强想起侯详河夫妻俩以前虐待姐姐,就气得咬牙切齿。今天逮着机会了,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的。
话完,屋里顿时沉默了下来,侯详河见跪下来也没用,气得立刻站了起来,看着儿子把心一横。
“小帆,抽吧,老子还扛得住。”
虽然侯详河是对儿子说的这句话,但是凶恶的目光却是射向了坐在椅子上的马强。
“爸——其实,我也不想抽,可是不抽我就要不回笔记本,如果要不回来,我就得进牢房,那我抽了啊。”
为了今后可以在仕途道路上继续走下去,侯帆说完,“啪啪”两巴掌打在侯详河的黝黑的脸上。
“马强,行了吧?”
侯详河捂着火辣辣的脸,觉得儿子打得有点重。
“还有十个脑瓜崩没弹,侯副县长,再接再厉,继续。”
马强冲着姐姐得意的一笑,继而看着侯帆正色道。
“爸,脸都抽了,你就别在乎这十个脑瓜崩了。”
侯帆苦着脸,嗙嗙……弹了爸爸十个脑瓜崩。
“哎,哎,够了,够了,都弹了十一个了。”
侯详河捂着头躲避着儿子。
“哈哈……明天拿十万块钱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慢走,不送。”
马强看着侯详河捂着脑袋,缩着头的像个老乌龟笑了,紧接着就下了逐客令。
父子俩像死了爹一样,咬着牙哭丧着脸走出了家门。
“耻辱,耻辱啊!狗日的马强,我早晚弄死你。”
侯帆在黢黑的夜色中,像一头山野的饿狼一样,目露凶狠的光芒。
“我活了五十多年,今晚我这张老脸可在马强这龟孙子家丢尽了。啪,啪——”
怒气冲冲的侯详河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泄,狠狠地抽了自个两大嘴巴子。
马晓琴看见侯帆父子俩走出大门后,立刻跑过去锁上了大门。
“强子,侯详河今晚在这里吃了窝囊气,他以后如果报复我们怎么办?”
马晓琴擦了一把香汗,心里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姐,没事。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自有办法。”
自从继承了上仙的医术传承,马强自感身上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不畏惧任何人。
最近这几天,马强就感觉走路特别轻快,四肢充满了巨大的力量。这会,见姐姐拿着毛巾去洗澡了,就走到存粮的南屋,想试试身上力量到的有多大?
他走到装有一百多斤的粮袋前,弯下腰双手搬起了粮袋,轻松的差点把他诓倒。
这是一百斤的粮袋吗?也太轻了吧?马强震惊不已,愣了好大一会。带着怀疑,他又搬了其它同等重量的粮袋,依旧轻松的像提着水壶一样。
马强震惊过后,他一次搬了两袋一百多斤的粮袋,依旧很轻松。于是,他又试了一下一块搬起三袋粮袋,依旧感觉很轻松。
妈的,看以后谁再敢欺负我?马强满脸兴奋的回到堂屋,见姐姐正穿着肥大白色棉衫,在镜子前梳头。
肥大的棉衫,正好裹住了马晓琴上翘圆润的臀部。棉衫下的两条修长白皙的玉腿,在灯光的映射下,泛着琥珀般的光泽。
右腿的腿弯处,还挂着没有擦干的水珠,顺着她细滑的肌肤缓缓地流到了皓腕。
“强子,如果明天侯帆拿来钱,我们要他五万块钱就行了。”
马晓琴回过头,见马强正盯着她的腿,俏脸一红。突然意识到,以后穿戴得避讳点了。
“姐,侯帆受贿了不少钱,不要白不要。我洗澡去了,天太热了。”
马强立刻移开了目光,转身去了卧室。
次日早晨,马强带着做出来的壮阳药推出了骑上电动车,看见了后院邻居,四叔满脸笑着走了过来。
“强子,你弄的什么药丸?二憨吃了竟然搞了杨老六家的三只母羊,还死了两只。”
四叔停下脚步皱着眉头,露出了一嘴的大黄牙。
“我,我弄着玩呢。哎,四叔,那天下午二憨不是搞了一只羊吗?怎么又三只羊了?”
马强锁上了大门,惊讶的问。
“你不知道,二憨后来还在后山坡上搞了两只母羊呢,都是大出血而死。嘿嘿……”
说到这里,四叔邪恶的一笑就走开了。
草!二憨这货也太猛了吧?马强龇牙咧嘴的一笑。他想了一下,觉得这事起因在他,心里不免有一点自责,先去诊所买点消炎药看看二憨,再去县城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