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听完马强的解释,是懂非的点了点头,就把毛巾递给了他。可过了一会儿,就感觉裆部又痒又热,想着回家脱了衣服,就不会热了。
“强子哥,我,我回家了。”
二憨粗声粗气的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
“二憨,二憨……你回来。”
马强搁下茶杯就追出了家门,担心他吃了壮阳药丸再惹事,没想到他跑的还挺快。算了,他脑子不够用,想必也出不了事。
回到家,马强关了电扇,拿着芭蕉扇坐到院子里的竹椅上乘凉,想着该怎么把壮阳药丸卖出去?
在村里是很难推销出去的,因为左邻右舍即使有人相信,也很少有人会买的。那么只有去镇上或者县里。镇上药店呢没有认识的人,县城倒是有一个高中同学的父亲开了一家药店,倒是可以拿过去试试。
不一会儿,马强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哈哈……”
突然,大门外传来一阵大笑声,还有邻居从大门口跑过。
好奇的马强起身拿着芭蕉扇,就快步走了出去。
“哎,叔,你跑这么快干嘛去?”
马强拦住了从门口经过,穿着白色挎栏背心的中年男子。
“哎呀,丢死人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快跟我去前面十字路口看看吧。”
中年男子邪恶的一笑就跑走了。
这时,马强看见又有两位邻居从身旁跑过,抬脚就跟了过去。
还没跑到十字路口,就传来“咩咩……”羊的叫声,可以说是撕心裂肺,凄惨无比。
这到底发生什么了?马强挤进人群中,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
只见二憨瞪着通红的眼珠子,光着黑黢黢的屁股,抱着一只母山羊的屁股……
如此少儿不宜的画面,彻底惊呆了马强,呆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想拉开二憨。
“哎,强子别过去,小心二憨咬你……”
“强子,你看我这手指头,就是我刚才拉二憨被他咬的。”
“……”
邻居们纷纷劝说着马强躲开。
虽然有危险,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强和羊……唉,马强突然感觉很自责。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冲上去拉开了二憨……
众人看见二憨光着屁股抽离了后,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就各自散开了。
马强看见二憨走了,他也回到了家。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搁下芭蕉扇挎了竹篮就去了菜园。
不一会儿,就摘了一把嫩豆角和青辣椒。想着晚上做个蒜泥豆角,然后再炒个青椒鸡蛋。
晚饭过后,马强吹着电扇研究《难经》时,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
“强子,晓琴——在家吧?”
这时,侯详河和他大儿子提着鸡蛋、排骨,还有礼品盒走了进来。
“侯书记,候副县长,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家可消受不起这些东西。”
马强站在堂屋门口,看见侯详河的父子俩,心里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走在前面的圆脸,挺着啤酒肚的就是侯详河的大儿子,沂源县分管文教卫生的侯帆副县长。
在卧室做刺绣的马晓琴,听见有人进来,急忙走了出来,看见侯详河一张驴脸就恶心的要命。
“呵呵……强子,今天我和我爸专门登门道歉的,都怪我爸人老糊涂……”
侯帆往上推了一下眼镜,满脸堆笑的看着马强,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马晓琴雪白的一双玉腿。
对于这位曾经的兄弟媳妇,他一直是很垂涎欲滴的,只是碍于身份,一直压抑着强烈的欲望。
“强子,晓琴,您就原谅我吧。”
侯详河急忙抢过了话,见马强阴沉着脸不说话,继而把目光投向了性格善良的马晓琴,可怜巴巴的说:“晓琴,你就看在和我二儿子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就是,晓琴,我爸他就是老糊涂了。”
侯帆见无法说服马强,只好求助马晓琴。
“老糊涂?我呸——他怎么不打骂你?不打骂他自己?
还有就是,你二弟出了车祸,你们侯家就把原因归结我姐身上,没少打了我姐吧?还败坏我姐的名声。现在全村,甚至周围的十几个村庄,都对我姐议论纷纷。侯帆!从今以后,我们马家与你们侯家水火不相容!”
马强看着侯帆一副谄媚的嘴脸,越说越生气。
“呵呵……马强老弟,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能进屋说嘛。”
侯帆挤出一丝苦笑,比哭还难看。他觉得既然马强不愿意接受道歉,那就不要再为这事纠结下去了,因为今晚来的目的不是这个。
“就是,进屋,进屋再说。”
侯详河皮笑肉不笑的咂巴了一下嘴,急忙接过了话。
其实,马强从他俩进院就心知肚明原因了,笔记本不是不给侯帆,而是不能轻易的给他。
于是,他微微一侧身,就让他父子俩进了屋。
“马强兄弟,我爸说你拾了我的笔记本,是吧?你留着也没用,还给我吧。”
进了堂屋后,侯帆就满脸焦急的看着他,直接挑明了来意。
“怎么没用?我如果把你的笔记本卖给你工作中的对手或者交给纪委,你说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马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马强兄弟,可,可别……你有什么条件?你说就是,我尽最大能力满足你。”
侯帆没想到这毛都没长齐的马强,竟然心机这么重。
“马强,你狗日的敢把笔记本交上去,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脾气倔强的侯详河见马强软硬不吃,气得指着他骂道。
“你狗日的,你狗日的……”
抓住了他父子俩的把柄,马强不再怕他们了,瞪着眼一连骂了侯详河十几句狗日的。
“王八蛋,我,我抽死你!”
气得嘴歪眼斜的侯详河扬起巴掌,就抽向了马强。
“爸——你想干嘛?嫌事闹得还不够大吗?”
侯帆见状急忙拉住了爸爸的胳膊,如果这事解决不好,可能自己的仕途生涯就此完蛋了。劝住了爸爸后,他强压着心里的怒火,道:“马强,你开条件吧?”
“给我十万块钱,然后再抽侯详河这个老东西两巴掌,外加弹十个脑崩!”
马强觉得反正是侯帆受贿来的钱,不要白不要。有了这笔钱,既能还上账还能翻盖新房子。
“十万,十万?还弹脑嗙——”
父子俩听到马强开出的条件,几乎同时惊呼道。
“对,一分钱不能少,我给你算完账了,这三年来你至少受贿六个十万吧。”
马强盯着侯帆阴森的一笑。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马晓琴,觉得马强要的太多,有点害怕把事闹大,张嘴想劝说。
“姐,不用担心,今天晚上我要与他父子俩新账旧账一起算,替你出出这口恶气!”
马强看着姐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