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岳长安问道。
“那个人躺在那里,不一会那颗被大白逃出的心就化成一滩黑灰,他在地上抽搐不一会,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遁逃了。”二白回答。
“大白呢?”我问道。
“大白去追那人去了。我们担心节外生枝,所以在这里看着。”三白告诉我。
我点头,对二白说:“你下去到灵车上看着,不要让人随便接近,记住不可以随便伤人,更不能随意杀人。”
我嘱咐二白,他应承之后消失在我的面前,岳长安叫来外边的警员,让他们帮忙把死者抬到楼下,放进灵车里,警员们狐疑,刚才还在的殡仪馆人员,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大家将那死者抬上灵车之后,岳长安问道:“你们平时出任务一般几个人一组?”
我惊讶的一拍脑门,“两个!”这么计算起来,还有一个人去了哪里?
岳长安把尸体放在钢柜里,坐在驾驶座,“不能等了,要是再晚估计会出事,贤惠殡仪馆再说。”
我们一起开着灵车回到我们殡仪馆,这时间的殡仪馆竟然灯火通明,我知道这是岳长安安排的,因为他说过,光亮总会加强人的身上的正气。
将车开进殡仪馆,几个警员迎了出来,“队长,你怎么回来了?”
岳长安看着他们,答道:“送过来的尸体停在哪里了?通知法医科,又一具尸体到了。准备处理。”
“是!”警员马上联系法医,之后将我们引到我工作的美容室。
我放眼看过去,这里算是热闹了。
那几具死相惨烈的被害人全都在这里,我抬手扶了一下额头,询问岳长安我现在要做什么,岳长安告诉我,他要起阵,说着将那几根五行针递给我:
“这是五行针,虽然还缺两根,但是缝魂的事情已经可以做了,只是,这不全的五行针只能缝死人,不能缝活人。你想就于逊,我们还要找到另外两根。”
我知道他担心我做傻事,于是对他道:“不要担心,我不会做傻事的,于逊要救但是,也要你帮我,毕竟我还欠缺的很。”
岳长安点点头,又将他的银简递给我:
“这是银简,能在你和我遇到危难的时候,将我唤回来。所以,只要你遇到什么困难,或者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危险,就用银简找我回来,听明白了吗?”
我郑重点头,将自己的金简和他的银简放在一起,这两卷竹简竟然互相吸引,有些要合拢的意思!
“长安?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的问。
“他们本来就是一本书,只不过被分成两部分而已,被祖师爷分开的,传给了自己的两位门生。”岳长安说道。
“那他们会合在一起吗?”我问道。
“不会,只是惺惺相惜而已。”岳长安对我说。
“长安,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我问道。
“晓菲,你听我说,这趟可能比较凶险,我已经通知了妖精,但他暂时过不来,一切都靠你了。你要把这个阵眼守好。
这次的杀人斗法,我们必须要赢,这种恶人如果存留世上,后患无穷。你守阵一定要挺住!”
接着他又说,“不要让任何人接近我,也不要被你眼睛看到的东西蛊惑。记住所有违背本心的东西都是假的,还有,”
他从怀里拿出一盏油灯,这个灯我记得,就是妖精恶鬼村昏迷时守得那盏灯。“这是我的本命灯,里面是我的命魂,这盏灯是不会灭的,如果火光变了颜色,就是有东西不怀好意,你要记着,一定不要让灯灭了!”
他一口气讲完这些,我的压力无形变的巨大。第一次经历这种严肃的事情,岳长安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我了,我如果做不好该怎么办?我要是做不好,岳长安会怎么样?我不想让他有事,可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
“晓菲,”岳长安托起我的脸颊“相信自己,就像我保护你一样,你一定也能守护好这个阵。”说着他的脸向我接近,我没有躲,让他的唇在我的唇上印上一个属于他的记号。
他紧紧地抱着我,我相信他,一定会追查出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的。
岳长安放开我时,目光中的温柔化作犀利,整个人的状态都变了一遍。
三根五行针在我这里,他拿起他的银简,口中念叨咒语,银简上一个巨大的金色光圈出现,接着光圈中出现各种金色的光晕条纹,在这个圆形的光晕之中像游鱼一样游走,又像蜘蛛一样做出一条条纹路,仿佛现场织出一张金色的捕梦网。
岳长安将这金色的大网套入整容室,他抬手叫我过去:“晓菲,你顺着我手看,一会缝尸你要按着这几根粗的金线走,千万不要出错。
按照五行的先后顺序来缝尸体。许多的灵魂都会朝自身的尸体前进,这个捕魂网就是能困住灵魂的一张网,所有本着自己尸体来的魂只能进不能出。你将它们用五行针缝在自己的尸体里,这样我们就大功告成了,我如果不出意外,天亮时就会回来。”
我点头,嘱咐岳长安一定要注意安全,他对我笑了一下,说自己一定不会有事的。之后盘膝坐在网中间,左手边是他的魂灯,右手边是他的银简,他安静的就像在等食物的蜘蛛。
我按照他的吩咐,走在金色的线上,看着这几个狰狞惨烈的尸体,决定先处理尸体的表面。
穿针引线,我先缝的是岳长安放在金位伤的拔舌男尸,由于他死亡的地点是在水里,所以他的尸体有些膨胀,还有他的一些器官都整齐的摆放在工作台上。
我拿起他被嚼碎的舌头,一点点开始缝合,他的骨骼和身体图像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我看的有些恶心,实在是死的太难看了,越看越惊悚,这人活着时候,我们似乎是见过得,他似乎是那天车祸现场开拖车处理事故的那个司机!
他舌头上的牙印很深,死前的情境出现,让我有些发憷。我发现,这些都是他自己咬的!
我看着他一点一点把自己的下巴和上颚掰开成一百八十度,伸手进入自己的嘴里,将舌头一点点从嘴里拉出来,最后满口鲜血,他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为什么会要自己的舌头?是嫌弃自己的舌头太长?
这个看似不着边际的想法,竟然让我有些惊悚。那天他说的话全都会放到我的耳朵里,难道是他得罪了那天惨死于车祸的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