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再我设的法阵内将尸体缝好,不能等法医解剖出结果了。你要尽量缝的完整,一定要把我的身体护好。”他说的郑重。
“还有,缝尸聚魂,你将他们的魂聚回来的越多,咱们的胜算就越大。不要被眼前的幻想迷惑,一定不要睡着!”他说着,我看见远处殡仪馆那个带着大大的“奠”字牌的灵车也慢慢开来了。
“我们一起去殡仪馆,然后我教你怎么做。”他拉着我的手,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岳长安有些累,这是我从没见过的样子。
“长安,你没事吧?怎么看上去这么累?”我关心的问道。
“嗯,没事,刚才被邪气侵蚀,有些没缓过来而已。不要紧,你不要担心。”他说着将我抱在怀里紧紧的搂了一下,“晓菲,能这样抱着你,真好。”他说完放开我。
开门迎着殡仪馆的人员进了门来。
“这,”殡仪馆来的这个人是个生面孔,我看的有些疑惑。今天上午在单位溜达了一个遍,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的出现,“你是哪个部门的?工作证件给我看看行吗?”
我制止了他触碰尸体。这人脾气还不小,一听我要看证件,竟是急了:“你是谁啊?我凭什么给你看证件?这死人都这个德行了,能有人给你接就不错了,还看他么什么证件!”
岳长安意识到我的警惕,也看着那个男人,“哥们,你是殡仪馆里杨师傅的徒弟吗?看着这么眼熟呢?”
那人一乐:“啊,是啊,没听师傅提过你啊,你是?”
我嘴角一扯,顿时明白岳长安的意思。我召出城鬼隐身待命,随后冷笑出声,“你原来是杨师傅的徒弟啊,可是杨师傅已经死了十年了,你跟他学的什么啊?”
他一看,仍是嘴硬:“我师父死了十年,不代表我不是他徒弟,我在殡仪馆干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你们这样难缠的人。”
让城鬼三人将他的退路挡住,然后对这人道:“殡仪馆根本没有姓杨的师傅,我在那干了五年,就从来没见过你,你是干什么的?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岳长安看着他,没有动。这个男人一看我们的反应,有些惊讶,这具尸体他是拿不走了。
“说,你是谁派来的?”我问道。
“我是谁派来的,凭什么告诉你?”他说着一伸手洒出一捧黑色的飞灰,直向我和岳长安的面门撒过来。
岳长安抬手一挡:“晓菲小心!飞蛭蛊。”
我没有在意,忽的一下被撒了一个正着。
情急之下,岳长安冲到我面前,“有没有吸进去?快吐,吐出来!”他有些着急。
那人看见我和岳长安没有顾忌到他,转身就往门外跑。他不知道门前已经站了三个城鬼,而他们三个正在因为刚才被邪气压制,无法帮助我而愤怒不堪。
那人跑向门口,城鬼一把就将他抓住:“伤我主者,吾必杀之。”说着一双黑爪戳进那人的胸膛,一颗砰砰直跳的黑色的心,被抓在大白手里。
“不能杀他,他有结蛊的药!”岳长安的话说得晚了,那人已经软绵绵的倒下,而我此时胸口有些灼热,但难受只是一瞬间,就又恢复正常了。
“晓菲,你有没有怎么样?觉不觉得哪里难受?”岳长安看着我,眼神疼惜的不行。
“没有,暂时没有感觉。”我如实回答。
岳长安提醒着我:“这种蛊虫会吸食你身体里的血液,直到被附着的人变成一块干碳。如果你有什么不好的感觉,你就马上和我说。知道吗?”
我看着岳长安点了点头,告诉他不要担心,我现在没有什么感觉。那个人就这样死在我的眼前,还是被我的城鬼给杀死的,我看着他被掏出心脏的胸膛,有些不知所措。
岳长安看看紧张的我,安慰道:“不要害怕,这个人未必会死,我先看看他的情况。”
他蹲在那,拿起他的那颗心,看了又看,有些疑惑:“这是颗假心!或者说,这颗心不是他的!”
我大惊,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摸着他的身体,他确实冰冷异常甚至还有些僵硬。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教室外的人们根本没有察觉。
“走,下去看看!”岳长安拉着我从破损的窗户直飞而下,我紧张的闭上眼睛。当感觉到他轻飘飘落地,我睁开了双眼。
“你在这里等,我去车上看看!”他拿出一把通体深黑色的匕首反握在手中,悄悄走进灵车,我看着那车的牌号,心里想着:“这是六号灵车,这个车的司机是老刘,这个男人开着老刘的灵车,那老刘去了哪里?”
我没有听从岳长安的话,跟了上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长安,这车是我们殡仪馆的六号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有点秃顶。车还在,你说人去哪里了?”
岳长安,侧着身对我比划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随后一把拉开了车门,他随即向车厢里望去,车厢里除了一口运输死者的钢柜之外,没有任何人在。
岳长安看向驾驶座,那边也依旧是空空如也。“没人?”我念叨,胸口有些灼热,我没有在意。
“不能,我明显感觉到有东西在这个车上。”岳长安对我说,你到前面去找一找,我在这里看。
我听他的话来到前面车座位上,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可是我除了找到一些粉末状的东西之外,并没有看到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晓菲,别找了,这个人在这里呢!”岳长安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回头看他,只见他表情严肃,还有些愤恨。
我朝着装放遗体的钢柜中一看,心里顿时一凉!
那平时乐呵呵的老刘,正在那钢柜里安静的躺着,他的表情狰狞,目皉欲裂。就像是死前遭受过什么极度的惊悚一样。
他的血迹很少,我看着他胸口的窟窿,想起岳长安刚才说过的话,那个人的心是假的,那颗心不是他的!
“长安,我们好像被骗了!那颗心不是他的,他是怎么活着的?他是以什么状态夺走人心的?他看上去是死的,可是,谁知道他原来是什么样的!”
岳长安,一咬牙,“坏了,调虎离山!”
我们两个踏着银简迅速又回到刚才的教室,二白三白正在无头尸体旁边,而那个被大白取出心脏的人,已经不见了,大白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