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白摇了摇头:“国君,整个临安府,出入其中的人可不只是我和国师大人,所以这鱼龙混杂,想要谋害我们也很简单。不管是丫鬟,或者是侍卫下人,乃至是那小小的厨子,都有可能是下毒的真凶。”
黎国国君听了之后面露凶光,“你的意思是说。这临安府中的丫鬟或者是侍卫厨子要陷害你们?”
就在此时,凤卿兰掩唇轻声笑了笑。
“国君,这些下人恐怕没有那么大的胆,这些下人可都是皇族精心挑选的,若不是有人指使,谁都不敢招惹皇家的人不是?”
听见君慕白和凤卿兰这一唱一和,黎国国君听得不明不白,扬手开口就打断了他们的话:“那凤卿兰,慕白公子,你们觉得是谁害死了我的公主?又是为何陷害你们二人?”?
君慕白挺直了腰背,抬起下巴正色道:“依草民之见,想那人想陷害国师大人,许是觊觎国师大人的权利和地位,与其有了冲突。而要陷害草民,可能是因为觉得草民跟公主出谋策划,对其不利。并且还因为草民跟国师大人是友人,就害怕我们二人联手,损害了什么利益。不如国君您从朝中跟国师大人利益冲突的人这边查起。比如说,谁会最忌讳国师大人?”?
这话一出,段继初的脸色就白了白,大声呵斥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公主身在闺阁,怎么会卷入朝中的纷争?公主曾经质疑你是凤卿兰的走狗,,莫不是你在那时候就已经跟凤卿兰合谋准备杀害公主”
凤卿兰扭过头来看着段继初,饶是好笑地摇摇头,啧啧了几声:“驸马爷,这人与人之间还不能有什么往来了不成?我与慕白有交情,就是要谋害公主?那慕白与公主经常见面,我是否能怀疑他们二人有私情?”
“大胆!”
国君一巴掌拍在了扶手上,厉声呵斥凤卿兰,凤卿兰只是勾了勾唇,弯腰拱手:“是微臣比方打的不对,冒犯了。”
“就算是打比方也不能如此说公主!”
国君皱着眉看了看君慕白,沉默了片刻。
“身为男子有意接近公主,慕白,你居心何在?”
君慕白正准备开口辩解,凤卿兰却是走过来一把扯掉了君慕白头上的束带。
“国君,慕白可是女子,跟公主,那是闺中密友,是挚友。”
这话一出,最为惊讶的实属段继初,他原本想着要是实在不行就说君慕白跟公主有私情而不得,所以君慕白就起了杀心,但是却万万没想到君慕白,是个女子。
君慕白看见凤卿兰已经抖落了自己的身份,便也就不再掩饰,叩首行礼之后,也不再用几假音示人。
“启禀国君,在下正是女子。只是因为公主担心我是女子的身份,被临安府中的什么男子给看上了,所以一直让慕白男装打扮。”
凤卿兰走过来跪在君慕白身侧,笑着看了看国君:“国君,慕白之前在翠雨烟雨当出谋策划的人,也是女扮男装,她的女子身份,可是众人皆知的。驸马爷,岂会不知道?”
“你!”段继初伸手就指着凤卿兰,面色狰狞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黎国国君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善妒,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君慕白这种长相清秀的女子,自己的女儿一定会有所顾忌不想让驸马看见,让她女扮男装来府上也能够理解。
这般仔细一想,君慕白是高辛妍的闺中密友,而要陷害君慕白和凤卿兰,杀掉公主,最大的获利者
??黎国国君眯眼回忆,眼睛突然倏地睁得极大,转过头直直地盯着段继初。?
??“公主与人交友,你会不知?而且神机营本王记得你跟国师二人都有掌控权吧?”
段继初闻言,脸色一白,吓得的立刻跪在地上,眼泪也开始符合时宜的往外涌。
“父皇,儿臣一直以为慕白是男儿身而且神机营有这等人,儿臣也不知道啊”?
段继初继续哭得泣不成声,一个大男人能够哗哗的流眼泪,君慕白也是看得想要笑出声。
忽而段继初就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父皇,儿臣跟辛妍情投意合,我能够有今日的成就都是依靠辛妍,我又为何要杀了辛妍去陷害国师呢?”
说完之后,段继初就突然转头盯着凤卿兰,伸手指指向了君慕白,“父皇,您莫要听这妖女胡言乱语惑乱君心。她明明就是想混淆视听!”?
君慕白睨了他一眼,见这贼人居然又把罪名给推向了自己,她便也是不想继续跟他好言相向。
君慕白看了看国君,朗声道“国君,若是慕白有个法子能够证明自己和国师大人的清白,顺便还能够找出真凶,国师大人,您能应允草民行动吗?”
黎国国君沉了沉眉目,声音阴狠凛冽,“本王准许你行动,但是一切都要在本王的注视之下,若是之后调查结果是你与国师的罪,那要如何处置?”
君慕白还没开口,凤卿兰就笑道:“任凭发落。”
君慕白侧眸看了一眼凤卿兰,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你不怕我借机害了你?”
“你不会。”
凤卿兰勾唇看了看她:“现在你我,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们有共同敌人。”
黎国国君抬手:“好,本王就依你。你证明给我看。”?
“谢过国君。”
君慕白站起身来,伸手拿起方才地上的糕点盒子。
“这毒,叫逆血散。”
??顿了顿,君慕白又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了一个小小白瓷瓶:“公主殿下所服下的逆血散,会与民女手中的这个瓶中的药水产生反应。逆血散奇异,碰过这个毒的人,毒素会在其皮肤上渗透进去,并且残留足足半月之久,所以待会民女把我这瓶中的药水洒进盛满了清水的盆子里,若是碰过这逆血散的人碰了这盆中水,水就会变成黑色。那下毒的人就轻而易举的被识破了。”
君慕白的眼神瞥到了段继初,他明显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二字。
毕竟这毒,是灵脂夫人赵谨所创造的独门秘籍,段继初现在,应当也知道自己和赵谨有联系了。
君慕白冲着段继初笑了笑,唇齿轻轻启合,用唇语说了“赵谨”二字,那段继初整个人瞬间面如菜色。
段继初啊段继初,你千算万算,怕是都没能想到,我君慕白跟赵谨之间有渊源。
段继初神形俱震,对着君慕白咬牙切齿,却是因为顾忌着黎国国君的面不好发作什么。
为什么这个慕白公子会知道逆血散,这不是赵谨才知道的毒吗?他当年被赵谨救下的时候赵谨教他调配,用来防身的秘方,这慕白公子为何会知道!难不成赵谨,还活着?!
黎国国君看了看君慕白和凤卿兰:“下毒之人是神机营的人,调查出来也是神机营的,怎么能够知道是谁指示?你能保证那人就会说实话?”
君慕白轻笑:“先抓出来那人再说便是。若到时候国君还是判定是民女与国师大人所为,那民女甘愿一死。”
黎国国君默了默,抬起手来:“本王准了!来人啊,给本王准备好一个铜盆,装满清水,并且按照名册,讲所有神机营的人,临安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给本王叫来!”
君慕白和凤卿兰看着那些下人没过多久就准备好了工具,君慕白讲手中的药水倒了进去,伸手放在清水中搅拌了一下,然而水却没有变黑。
没多久,该来的人悉数都到了场。
君慕白让那些碰过糕点的太医们将手放进了那水中,水一下子就变成了黑色。
接着下人们换了一盆水,君慕白又倒了一点药水进去,凤卿兰走上前去讲手伸进了那一盆水之中,来回搅拌了好几次,水里都没有任何颜色变化。
凤卿兰得意的挑了挑眉,还将手中的水朝着君慕白弹了几颗水珠,惹得君慕白狠狠地睨了她一眼。
陆陆续续的,临安府和神机营的人都过来将手伸进去搅拌了一番,眼看着人员都要过半了,可是水中还是没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