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段继初的暴戾,凤卿兰一脸笑意盈盈,不像是被兴师问罪的,倒像是个看热闹的看客。
凤卿兰眉梢一挑:“百密还有一疏。驸马爷大人断不可这般断言。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你有办法证明那糕点里的毒药是我下的,我就承认。若是没有,那驸马爷大人,我倒是要问问你栽赃微臣,我有何居心了。”
这一番话落后,黎国国君转过头看了一眼段继初,微微眯起眼睛,一脸狐疑的样子。
“继初。你可有证据?”
段继初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紧接着就吩咐了身边的下人出去拿什么东西。
借这次时间内君慕白在脑海中迅速地想,为什么段继初会要陷害她和凤卿兰?还用这般拙劣的手段来陷害。,这种手法并不高明。
不过他今日日既然有心陷害那一定是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恐怕就连凤卿兰这发反驳的话语都是在他的计划之中。
??君慕白侧眸看了一眼凤卿兰,他依旧是满脸的沉着淡定。
“你害怕了么?”
就在此时,君慕白忽然听见旁侧传来了凤卿兰的声音,声音很轻,但是却足够二人刚好能够听见。
“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君慕白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
“可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难道不怕他继续栽赃陷害你吗?”
“他既然有意栽赃陷害你我。那肯定就是准备充分。现在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的话,你杀出去也可以呀。武功那么高强。”
只听见凤卿兰轻笑了一声。“原来慕白你这么看得起我。”
君慕白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理会这个妖孽。还是好好想一下要怎么样脱离这个困局。
出去拿东西的下人很快就回来了,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盒子,低着头走到了黎国国君和段继初的跟前。
“驸马爷,您要的东西到了。”
段继初接过来,默默的打开了那盒子。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封信。
黎国国君接过那封信。将其打开,只见他的眼神匆匆一瞥,等到看清那信纸上的文书之后,脸色突然一变。
黎国国君愤怒的一拂袖,那盒子和信纸全然打翻在地。怒火冲天地看着凤卿兰。
“凤卿兰,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吗?!”
凤卿兰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封信,缓缓的站起身来,拖着长长的红色衣尾,款步走到那封信面前。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拿起那东西,打开来一看。信纸上面写着的内容,正是告诉神机营。要神机营的人在公主高辛妍的糕点里面下毒。
凤卿兰捏着信纸莞尔一笑,抬起头直视着黎国国君:“好像真的没办法狡辩,但是我凤卿兰行的端坐的正,没害过公主殿下就是没害过。望国君明鉴。”?
君慕白看了一眼凤卿兰手中的信纸,发现上面盖着一枚红色的印章,上面的花纹和图案与凤卿兰平日里衣着上的花纹和图案一致,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这估计就是凤卿兰的印章。
段继初这一笔栽赃陷害,看来还下了不少功夫,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已经筹备了许久。能够调动凤卿兰掌握的神机营,应该是凤卿兰的家里出了内鬼。
段继初看着凤卿兰问:“凤卿兰,你死到临头还干嘴硬!”
“微臣可没嘴硬,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再说了,我要毒害公主,用了我最信任的神机营,为何还要用这来路不明的慕白公子?”
凤卿兰转过身,食指就指向了一直默默跪在后面的君慕白。
“当然是因为公主及其信任这慕白公子,你让神机营去送东西,不敢保证神机营的人胆子够大,但是慕白能够在公主中毒之后靠近公主,加重其症状。”
段继初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君慕白眯着眼睛看着他,忽而就发出一声冷笑。
君慕白道:“在下若是想要下毒,自然能够做到让人无知无觉,不留下任何把柄证据,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去靠近公主,让你们好逮个现行?”
黎国国君看着君慕白,冷声道:“你是哪儿来的黄口小儿,如此大言不惭?“
君慕白叩首对黎国国君行了一个礼仪:“在下慕白,是公主殿下的军师和锦囊。今日也是受公主邀约而来。”?
??黎国国君盯着君慕白看了半晌之后,忽然转头看着段继初大骂。“一个男子平日跟公主这般接近,段继初你是如何处理家务的!”
段继初没想到国君会忽然对自己发火,皱眉看着国君:“父皇,是这个人勾引了公主殿下,刻意接近公主殿下,最后心生嫉妒,得不到就毁了公主。”
君慕白无奈的叹了口气:“驸马爷真是脑子灵活舌灿莲花。”
正当段继初准备对君慕白发火的时候,君慕白指了指殿上坐着的黎国国君。
“敢问国君,您是否有些感觉到腹中有异样?”
她一言罢了,黎国国君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腹部,不过片刻功夫,黎国国君的眉头就忽然皱成了一团。
“本王觉得腹中好似有麻绳缠裹,腹中的东西一下一下的在扭曲抽搐一般,可是并不疼。”?
君慕白勾唇点头道:“国君您这是中毒了。”?
君慕白的话音刚落,整个大厅里的人脸色都徒然一变。
侍卫们抽出了自己腰间佩剑,只听见刀剑出鞘几道破空声过后,君慕白的前后左右就围满了整整一圈的剑尖。
只有凤卿兰扭过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
君慕白看了一眼这群侍卫,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挪开了指在她鼻尖上的一把剑。
目不斜视不卑不亢的看着黎国国君,君慕白道:“国君您身上的毒确实是慕白刚刚下的,但是却并不是什么剧毒,只会让您感觉到腹中不适应,过一会儿就好了。不信您让御医太医们来瞧瞧,无论如何诊断,都没有异状。”
“传太医来!”
黎国国君沉着眉目,扬起手大喊了一声,不过须臾,就看见一群穿着官服的太医鱼贯而入。
伸手给太医们诊断了之后,每一个太医都摇头说并无任何症状。
这一下不仅仅是太医和国君,就连段继初都是一脸茫然状态。
君慕白立即接话道:“国君,不巧,慕白刚好懂得医术,我若是被国师大人所利用要谋害公主,那还真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瞒天过海,甚至是不去碰触公主就能做到。我会有那般愚蠢去给公主看病让自己引起嫌疑吗?国师大人又会有这般愚昧?”
黎国国君回忆起了自己女儿死的时候的样子,那毒虽然没有查出是什么毒,但是却是每一个太医都能看出是中毒身亡。
黎国国君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看着凤卿兰和君慕白问:“你们二人的意思是,是这临安府中,有人在刻意栽赃陷害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