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传来强劲的力道捏的她手腕酸痛,彭可欣下意识地挣扎着,支起手臂抵在他的胸口,咬牙开口道:"宋轶你干什么?我警告你,现在是法制社会了,我没犯法你就不能拿我怎样!"
原本心中惶惑,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却平静了下来,忍不住地自我安慰,绕是宋轶再怎么失控,在法律的监控之下能做的也不过了了。
法律?这是在拿这东西来要挟他吗?
宋轶听了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眼底透出了浓重的不屑。彭可欣不会真的是天真地觉得这玩意能够拦得住他吧?
“是啊,确实是不能拿你怎么样。”宋轶哼哼了两声,手上的劲道却是陡然加重了,捏的她手腕边缘泛出了些青紫,"但是如果我不怕呢,你觉得你能怎么样我吗?"
敲着宋轶的面孔在她面前无限放大,彭可欣的心跳却是在不断地加速中,却还是强撑着冷静道:"可以啊,那我们就报警找警察来判定,看看你到底怕不怕!"
说着,彭可欣伸出剩下的那只手从口袋中摸索出了手机,迅速地解锁打开了拨号页面。宋轶却比她还要快,抽身捏住了她的手机就往外抽。
就在那么一瞬间,彭可欣看见花白的壁纸在眼前闪烁了一下,之后就被宋轶给抢走了。
“你不是说不怕吗?现在抢我手机干什么,心虚啊?”彭可欣兀自稳住了心神,嗤笑一声不屑地看着她。
宋轶却恍若未闻,自顾自地暗灭了屏幕随手一甩,将它丢进了沙发里。
“是啊,但并不证明我能让你在我的面前报警,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宋轶冷笑,紧紧地扯住了彭可欣的手往外走去。
回头看着陷进皮质沙发的手机,彭可欣咬紧了牙关,最后却没有开口。尽管她努力挣扎,宋轶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将她带出了大厅大门,径直来到了地下车库。
见到熟悉的黑色越野车,彭可欣心中生出些警惕:"宋轶,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很害怕我吗?别担心,哼,去了你就知道了。"宋轶知道这里有监控摄像,特意压低了脑袋掩藏在竖起衣领之下,扯开后车门就将顾清欢给推了进去。
强大的推力之下,彭可欣狠狠地摔到了后座上,勉强坐直时宋轶已经踩下油门,车子宛如利箭一般飞驰而出,彭可欣连忙握紧了车门上的扶手。
瞥了一眼前视镜,宋轶正专心致志地开车仿佛对后面的情况全然不知,她这才大着胆子摸索到了车闸。按压了几下开关却毫无动静,看起来车门已经被宋轶给锁上了。
最后的机会没有了,看起来只能听天由命,静静地等待着看宋轶会带她去哪里了。
彭可欣长嘘了一口气,靠在车窗边注视着街道两旁的景色。没过一会,宋轶就驶入了居民楼里停下了车。
彭可欣有些记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宋轶住的小区!
正当她回神的时候,车门已经被打开了,宋轶毫不怜香惜玉,直接把彭可欣往外拖了出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宋轶丢进了一个灰暗的屋子里,四周一片寂静,房门也迅速被关上了。
彭可欣此时已经猜到了些什么,急急忙忙地去拍门:"宋轶,你没有权利软禁我,你这是犯法的!"
门外的宋轶闻言勾唇轻笑了两句,没有回复,冲了个澡后淡定回房睡觉。
一天一夜未归,再加上彭可欣的电话始终打不通,顾清欢大致也是猜到了些什么,止不住地担心。
原本想着等厉泽宴回家问,可她实在等不及了。
终于在下午的时候去公司里找了厉泽宴,神色焦急的低声道:"彭可欣她不见了!"
闻言,厉泽宴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簇起眉头紧紧地凝视着她,半响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别着急,待会我会问的。"
厉泽宴这样说着,顾清欢才算是放下心来,放心地离开了大楼。
待他走后,厉泽宴拨通了内线叫来了宋轶。
宋轶站在办公室的玻璃门前,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眼里也闪过赫人的暗芒,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却转变为了温和。
"您找我?"宋轶阖上了门,走到厉泽宴面前时微微颔首,一如往常的不卑不亢,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厉泽宴微微眯起了眼尾,眼底闪过的打量毫不掩饰,就这样看了他半晌,宋轶倒是没什么反应,依旧是平淡如水。
"你先坐下吧,我有事找你说。"厉泽宴略略颔首,在他面前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宋轶没说话,依言坐下。
"彭可欣,自从昨天晚上就没回去,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待他坐下,厉泽宴也不掩饰,直白地开口问道。
闻言,宋轶顿住了,脊背明显僵硬了一下,眼底闪过了些犹豫,片刻后又恢复了正常,状似认真地说道:“超过24小时了吗?要是失踪的话找警察来找找看吧,不是个小事……”
见着宋轶扯开话题,厉泽宴眸中的暗沉更深了些,压低声线带着些怒气:“宋轶,你是个聪明人,也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那是什么意思?”宋轶被他打断之后不解地扬眉,眼底清澈干净,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好,那你有见过她吗?或者有没有看到她去哪了?”厉泽宴也懒得多说,用最最简单明了的方式问道。
然后宋轶停下来看他,片刻后坚定地摇头:“没有看到,不知道她去哪了。”
看着宋轶坚定的眼神,厉泽宴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笑出声来:“好,没有看到就好,我最希望这件事与你毫无干系!”
“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还有些东西没有处理完呢……”就在宋轶起身之后,厉泽宴却抢先一步拦在他的面前。
“坐下,我还有其他事要和你说。”
宋轶看了他一眼,咬咬牙还是坐回了原位。
厉泽宴眼眸深沉,淡淡道,“阿轶,你知道你母亲有精神病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