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氏这边的节奏一片混乱，而厉泽宴那边就显得淡定从容得多。
李总这边已经确定了和厉氏合作，就准备着回去美国的事了。
但在临走之前，他还是想了想去了一趟厉泽宴在的别墅。
可能是因为现在没了徐晚秋这个因素，两人反而恢复了一些过去的熟稔感。
厉泽宴大概料到了李总临走之前会过来一趟，于是显得并不很疏远：“你怎么来了？”
李总也清楚厉泽宴大概料到了自己会来，并没有和他客套太多：“因为有人希望我过来一趟，我就来了。”
厉泽宴闻言，知道李总也是真的把过去放下了：“你还是这么直接。”
“那我们就不用客套来客套去了，直奔主题，不是很好吗？”李总笑了笑，笑容纯粹得不像个商人。
厉泽宴心里却明白，这不是一个好对付的：“那我们就讨论工作吧。”
李总最关注的问题当然是厉泽宴那个稳赚不赔的保证：“你凭什么敢说会稳赚不赔？”
“稳赚不赔当然是一个长期见效的事情，单看眼下的这段时间可能只会保持基本的收支平衡，但长远来看，一定会稳赚不赔。”厉泽宴早就料到李总会先问这个问题，就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那你做出这个保证，不怕会食言吗？”李总其实一开始没有相信他稳赚不赔的保证，反应把项目给厉氏不过是想着卖给厉泽宴一个人情。
厉泽宴明白李总这是在探底，不拿出些真家伙，他恐怕不会买账：“你也是国内人，虽然长期都不在国内生活，但应该也知道一些国内的行情。”
“有些事我先了解一些。”李总说得保守，实际上关于这一块的资料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
厉泽宴继续补充道：“现在的国情就是想要缩小城乡差距。”
李总挑了挑眉，隐约知道厉泽宴打的什么算盘，但没有打断他，反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城乡一体化，是这个项目的契机，现在既然国家致力于缩小城乡差距，那我们就重点合作农村方面的事情。”厉泽宴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李总的表情，但很明显李总的功课也做得比较到位，显然就是听懂了。
“难怪你说稳赚不赔。”李总有些欣赏地点点头。
“是的，一定会稳赚不赔。”厉泽宴说完这话，两只手交握着放在腿上。
李总这时瞥见他的腿，心下不由得一阵可惜，话题突然往私人方向转移：“你的腿怎么回事？”
“你在国外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厉泽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直接说了。
“那你的……太太对你好吗？”李总见多了趋炎附势、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的女人，不由得为厉泽宴担心。
“欢儿和别的女人都不一样，她肯定不会离开我的。”厉泽宴说到顾清欢的时候，脸上洋溢着自己都难以预料的温柔和幸福。
李总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真幸福，艳羡之余又想到了徐晚秋：“那晚秋……”
厉泽宴其实没想到李总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对徐晚秋念念不忘：“上次我就和你说过了，我和她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我知道，”李总也想着转移话题，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你们现在还有来往吗？”
厉泽宴本来想直接告诉他还有来往，但又不想节外生枝，就想着回避这个话题：“不是说好谈论工作上的事情吗？怎么一转眼就八卦起来了？”
李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并不是八卦的人，只不过涉及了徐晚秋，就忍不住多问了几句。或者说，上一次厉泽宴的回答他反复斟酌掂量了好几次，还是不得要领。
厉泽宴也没有理会他有些尴尬的表情，就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们以后的合作重心就在农村。”
李总顺着他的话问下去：“然后呢？”
“我们可以在农村建设高新技术产业果林。”厉泽宴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市场可以扩大化，对吧？”李总很快跟上了他的思路。
“是的，”厉泽宴很快接过话茬，“市场面向很广，不仅仅可以给城市，更加可以面向世界。”
“那产业值怎么跟得上？”李总马上找出来重点。
“产业值不需要担心，因为园林建设在农村，产业值很容易就能跟上来，只要打通了通货渠道，销量肯定只高不低。”厉泽宴把自己计划的大部分都和李总说了出来。
李总心领神会，这也是厉泽宴需要和他合作的原因之一才对。
厉泽宴顿了顿，看到李总的表情就明白他应该大概懂了自己的意思，两个人的合作应该大概能够确定下来了。
李总心中明白合作的事情基本没有问题，又想询问厉泽宴本身的情况，但感情方面已经无话可说，就转而问起了身体方面的情况：“你的腿好些了吗？”
“还是老样子。”厉泽宴看了看自己的腿，莫名觉得有些温暖。
“你要保护好自己啊。”李总想到厉氏的种种风云，心里不由得对厉泽宴心生好多同情，但男人之间的感情无需外露得太明显。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厉泽宴笑了笑，“等我的身体好些了，就和你一起赚大钱。”
李总明白厉泽宴现在在等一个出山的契机，也许这次的项目就是这个契机：“你的眼光真的十分深远。”
厉泽宴知道李总这话绝非恭维，也没有和他多客气：“这次的策划很难做，不过好在最后没有让人失望。”
“做得真的挺不错的，”李总还是忍不住赞叹，“比其他人的都做得好，那于氏的也还行，可惜不是他自己做的。”
厉泽宴忍不住想笑：“那个策划只不过被内部人员泄密了，让李总看笑话了。”
“不如等你把门前雪打扫干净以后，我们再合作。”李总想到厉泽宴的处境就忍不住为他担心。
厉泽宴笑了笑：“门前雪当然是要打扫的……”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提。”李总爽快地说道。
“可能我要做的事情确实要你的帮忙。”厉泽宴也没有和他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