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之间厉泽宴的眼中闪烁了些淡淡的光芒,看着她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些别样的意思。
顾清欢也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他已经读懂她的意思了,今天这件事情也不用过多地追究了。
怀着放松的心情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精力充沛。
到了飞机起飞的前几个小时,为了避免出现丁点的意外,两人已经早早地到达了机场。
坐定之后,又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在不断地走近他们。
顾清欢几乎一眼就辨认出了,二十米开外的那一对是谁。
厉隽秦俏俏两人双手紧握,颇为恩爱地走到两人的面前准备送行。
或许是因为厉泽宴的主动离开让厉隽的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心中还微微有了些安慰,所以这一次他对于厉泽宴的态度也不似以往,要好了许多。
“恩,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一路顺风。”虽然厉隽还是放不下那股子没来由地傲气,但是能说出好话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不小的进步了。
厉泽宴没说话,顾清欢代替他礼貌的颔首。
身旁的秦俏俏和厉隽倒是截然不同,瞧见了顾清欢脸上难道的喜色更加不爽了。
如果说之前她还是只敢在明里暗里地冷嘲热讽,那么这次就是因为厉泽宴的离开而当着众人的撇开面子了。
“哟,我也要祝福你们哦。虽然在国内混不下去了,但是国外死皮赖脸一点也是有出路的不是?而且我记得国外对于残疾人的态度也挺好的不是,多适合你呀?”秦俏俏微微垂下了脑袋,双手抱胸,颇有一副看好戏挖苦讽刺地意思。
顾清欢脸上的神色霎时间就变得很难看,还是一开始的厉隽让她放松了警惕,要是早知道秦俏俏的嘴巴还是这么贱,她一定不会让她多从嘴里挤出一个字。
她侧身拦在厉泽宴的面前,食指指着她的鼻尖:“秦俏俏,不管你是出于嫉妒还是悔恨,我劝你早点闭嘴了的好。可千万别惹上什么麻烦事,到时候哭着收场就不好了。”
“嫉妒?悔恨?”秦俏俏瞪大了双眼,上扬的眼线恨不得要飞出来:“到底是你在做梦还是我没睡醒,厉泽宴失去了双腿,就属于男人的标志都没有了,幸亏当初我没有嫁给他,不然谁愿意受这种苦吃?”
“也就是只有你,还傻兮兮地把他当个宝!”这样还不够,秦俏俏还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刻意嘲弄。
顾清欢原本就对这队人摆不出什么好脾气,现在更是怒不可止了。
一次又一次,挑着人家的软肋来讽刺,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也自知和秦俏俏这种泼妇没有什么好讲的,顾清欢干脆利落地转过头。
“厉隽,我想好歹你家族的家教也是赫赫有名的,你就是这么看着秦俏俏放肆的?”
厉隽脸上没什么波动,自从秦俏俏开骂开始他就是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可千万别扯上我,我担不起那么大的责任。我们两个是独立的个体,有什么事情也是互不干涉的。再加上这件事又没有违背原则,我管不了她。”
厉隽说的理所当然的,活像是早就在心中打好了腹稿一般地流畅自然。
顾清欢两次碰壁,简直要被这队男女再一次地气到失言了。
在她身后早就将所有的事情窥探在心底的厉泽宴仍旧是冷冷的,嘴角也像是面对不熟悉的外人一样不为所动。
他伸出手臂,扯住了顾清欢的衣角,低低吟了一句:“走吧,时间快到了。”
顾清欢没想到厉泽宴难得地如此大度,但是心中却还是心疼地要紧。
“泽宴,他们真的很过分。”就算是厉泽宴可以勉强咽下这口气,但是顾清欢看着他们得意的嘴脸,什么火气都压不下去了。
原本还想要再说什么,但是最后厉泽宴只是摇摇头。
这么一段时间了,自从他的腿脚出事之后,秦俏俏已经拿着这件事情再三做过文章。好像是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她对厉泽宴就再没什么好说的了。
所以对于这种女人,不管说出什么污言秽语他也能够熟视无睹了。
毕竟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脑子。犯不着为不想干的人伤神,一切都是徒劳而已。
厉泽宴修长的指骨扣紧了她的手腕,指甲微微用力将她扭转了方向:“清欢,没必要跟畜生计较,我们入安检吧。”
很简短凝练的一句话,身后的两人瞬间就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曾经的厉少什么时候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厉泽宴倒是毫不理会,经过他们两个的时候淡淡眼风扫过。狭长的睫毛下一双墨色眸子格外地显眼,眼底淡薄的寒意直射向了他们。
即使是没有言语,也叫他们在温热的夏日之下领略了一番“从脚底凉到了骨子”里的寒意。
顾清欢被厉泽宴拉着走了两步,听着身后传来的不满声之后瞬间就秒懂了。
厉泽宴不亏是曾经毒舌技能满分的厉少,就连说话都是一针带血的,杀伤力实在是不是她这种小喽啰可以比拟的。
“好,我也不跟畜生计较了,咱们走吧走吧。”虽然背对着那两人,但是顾清欢依旧是可以想象出狗男女脸上不忿的神色,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唇,嘴角扯出了个浅浅的梨涡。
厉隽和秦俏俏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心想着继续反驳的时候,厉泽宴已经过了安检门,再也听不到他们两个的辱骂了。
两人心怀不满,气愤地出现在公司时,一个人影堵在了他们的面前。
厉衡自从听到了他们去送厉泽宴的消息,可是左等右等,总算是等到人回来了。
“怎么样?厉泽宴是真的走了?”他确实到现在都觉得不真实,那个野心勃勃的厉泽宴愿意就这么简单地离开了,简直就不像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其实他有这样的反应也不足为奇,甚至发生地非常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