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哥看着莫云这嚣张霸气的样子,一时有些无言以对。莫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举起砍刀,走向第二个人,斩下了他的头颅。
夜总会的工作人员们无一敢再上前,就这么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莫云一刀又一刀,将这上百人的头颅全部砍了下来,俨然古时候执行死刑的刽子手,仿佛砍下的不是一颗颗人头,而是一颗颗没有生命的萝卜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波动。
待到最后一个人的头颅被砍下,莫云才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浊气,随手将西瓜刀丢到地上,口中默数了一个数字。
“二百一十八个。”
说罢,莫云不再多逗留半秒钟,转身离开了盛世皇夜总会,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拦了一辆出租车,往陈塘街的方向而去。
陈塘街是奉天比较古朴的一条街道,这里的别墅、宅邸大多数都是民国时期流传下来的,有钱都买不到的老宅。
莫云在街道上徘徊半天,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街道正中间处一栋三层的小洋楼。
莫云深吸一口气,双脚猛然一用力,直接纵身跳到小洋楼的楼顶,双脚挂在屋梁边缘,身体如蝙蝠一般倒挂金钩垂了下来,两眼如炬般盯着亮着灯的房间。
房间虽然拉着窗帘,但是一条薄薄的窗帘根本无法阻挡莫云的视线。他清楚地看到,房间中一张贝壳形状的大床上,一个男人正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坐着原始而野性的运动。
莫云一眼便认出来,这个头发稀疏、满脸贪欲的老男人,正是当初与他只有过两面之缘的杜春秋!
莫云深吸一口气,双脚猛然发力,直接破窗而入,如同天降煞星一般冲进了房间之中。
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让床上正在做运动的男女全都吓傻了。杜春秋更是吓得险些直接萎掉,脸上满是见了鬼一般的惊恐表情,怪叫道:“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人是鬼啊!”
“你心里没鬼,还会怕鬼吗?”莫云挑了挑眉,冷笑着道,“杜春秋,当初你大摇大摆到江南来,我们好声好气招待你。你闹着非要打什么擂台,我们也都依你。现如今你输了比试,还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暗算我的女人,这我要是再饶你的话,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骑到我脖子上拉屎了?”
“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到这里来,我倒是小看你了。”杜春秋稍稍镇定下来些许,两眼死死盯着莫云,阴冷笑着道,“看你这么怒不可遏,看来我的人是得手了,只是不知道死的是你的女人,还是那女人肚子里的野种?”
莫云瞳孔一缩,浑身杀气瞬间磅礴开来,五指紧攥呈现拳状,朝杜春秋的胸口打去。
然而,在他冲到床边的一刹那,卧室的门被人一脚踢开。杜人杰身形如同迅猛的闪电一般冲进屋中,大吼一声双掌直奔莫云的胸口而去。
莫云微微皱了皱眉头,立刻调转拳风,转而迎向突然杀进屋中的杜人杰。
杜人杰这些日子想必也是勤加苦练,虽然是以双掌对抗莫云的单拳,却是丝毫不落下风。二人僵持了一阵,双双退后一步。莫云纵身跃到窗台边上,杜人杰则是退到了门口。
“想伤我爹,没那么容易。”杜人杰左掌在前、右掌在后,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冷笑,“你断了一条手臂,我杀你不算本事,给你个机会,逃命去吧。”
“你不过是冷镇的手下败将,当初在擂台之上让冷镇打得抱头鼠窜,若不是我让冷镇不要出手伤人,你现在早就是一具尸体了。”莫云微微扬起下巴,冷笑着道:“让我逃命,你有这个资本吗?”
“找死!”杜人杰牙关紧咬,纵身一跃再次冲了上来。莫云不紧不慢从容应对,当即与他一招一式交起手来。
在杜春秋看来,二人似乎是打了个平手,就连杜人杰都认为他们两个是不分伯仲。只有莫云自己清楚,杜人杰虽然掌风凌厉,但攻强守弱、破绽满满,就算不使用护身罡气,想要击败他也是轻轻松松。
莫云之所以没有立刻将杜人杰干掉,是因为他对这家伙使用的掌法很感兴趣。杜人杰这套掌法招式迅猛、动作刁钻,就连他这个熟知南拳北腿的武林老手,也感到很是新鲜。
只是杜人杰终究太过年轻,使用的每一招都是杀招,导致自己身上的破绽也全都暴露在外。若是将这套掌法加以改良,掺杂进八极掌迅猛刚劲的防御的话,这套掌法绝对能发挥出比现在强横十倍的威力。
就算称之为天下第一掌法也不为过!
莫云与杜人杰打了整整十分钟,杜人杰额头冒出丝丝汗水,心中渐渐感到有些焦虑。
他杜人杰虽然好战,但也不是傻子。莫云与他周旋了半天,但使用的都是防御的架子,根本就不主动出击。杜人杰隐隐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而莫云只是单纯在哄他玩而已。
一想到被一个单手独臂的人如此戏耍,杜人杰心中的焦急愈发浓郁,没过多一会,步伐也乱了,掌风也弱了,破绽一个接一个暴露出来,就算莫云收敛了九成实力,也已经完全落了下风。
莫云心中暗暗有些失望,皱着眉头道:“完了?”
“你说什么?”杜人杰微微一怔,满脸狐疑地问道。
“你这套掌法,到这里就完了?”莫云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既然如此,就轮到我出招了。”
莫云的话,让杜人杰情不自禁微微一怔。然而,未等他回过神来,原本节节退后的莫云猛然上前一步,身形如燕子般轻盈地跃起,一记势大力猛的飞膝撞,顶在了杜人杰的腹部。
仅一招,杜人杰便口吐鲜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当场昏死过去。
“人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面前,杜春秋血灌瞳仁。莫云不紧不慢转过头来,眼中的冷意几乎能让滴水成冰。
“你杀了我的儿子,那你儿子,就要为他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