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见她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食物上了,才继续说:“你没有做生意的经验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你看不准项目也没关系,我帮你看,你不会做生意亏了也没关系,我不差钱。”
陶陶终于放下了筷子,天真地说:“为什么我一定得做生意啊?”
张铁想当然地道:“自由啊,你请够了人以后,基本上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了,偶尔查查账目没问题就好了,坐等收钱,多好。”
陶陶点头道:“张先生很会做生意,说起来头头是道,受教了。不过我并不喜欢做生意,也不喜欢当老板,我愿意给人打工,所以忠心希望张先生的生意越做越大,财源广进,我就算了,志不在此。”
张铁一笑,有文化的姑娘他又不是没处过,一开始都是故作清高罢了,在他的财力面前,通通都得低头。
他说:“我本来觉得,像你这样受过高等教育的女生是闲不住的,不让你工作,我来养着你,你肯定不愿意。你们都会想要实现自我的人生价值,所以才说帮你做生意,让你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不空虚。如果你不想做生意,我也不勉强,你就玩好了,或者是每个月帮忙收租也可以,反正钱管够,你想买什么都行。”
陶陶觉得海鲜好好吃,螃蟹好鲜美,但是张铁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听不懂?
她疑惑地说:“张先生,虽然相亲都是以结婚为目的行为,但是,我们能不能按照感情的循序渐进来进行。我们今天才见第一次面,请您别说得好像我俩就要结婚了一样,行吗?”
张铁直爽地说:“我很忙,也很累,我爸是个勤劳朴实的人,他做的投资都很保守,几乎都投资在不动产上了,我看他如今的身家,也觉得他的选择没有错,所以这条街在改建的时候,我就找关系拿了十几个门面下来,如今一看,这个决定也是绝对正确的。我不是一个只知道坐吃山空的富二代,家庭条件好是我的先决条件,在我看上项目的时候,能比别人更容易启动,同时还能做好几个项目,哪怕是薄利多销,项目加在一起,赚的也不会少。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全国各地看项目,很多地方都有我的投资,所以我经常都要去外地出差,常年不在父母身边照顾。”
陶陶这才算是听懂了,问道:“您的意思是说,因为您长期出差不在本地,所以您娶老婆的先决条件就是对方必须留在本地,工不工作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帮你照顾老人,孝敬父母,是这个意思吧?”
对于陶陶很是到位的总结和合理的推断,张铁表示,陶陶的推理能力很强,他觉得和她交流很顺畅,也就不再顾及,直言不讳地说:“我都快30岁了,我妈这两年急着抱孙子,惆怅得不行,我真怕她急出个好歹来,那就太不孝了。”
陶陶重复道:“哦,你还是个大孝子。”
张铁晒然一笑说:“孝顺父母是我们家的家规,所以我也想完成我妈的心愿。赶紧找个人结婚,定下来算了。我不仅孝顺父母,对我的岳父母也会很好,和我结婚的女生,我不会让她吃一点苦,我要让她衣食无忧,想买就买。”
陶陶惊讶地说:“赶紧?这种事还能赶紧的?不用先谈个恋爱,了解一下对方再说结婚生子的事吗?”
张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他说:“谈恋爱?到了我这个年龄,还说什么谈恋爱的话,相较于风花雪月的情事,我更倾向于找个合适的人马上结婚。”
陶陶很是理解地说:“你一心扑在事业上,忙成这样,确实没有时间谈恋爱,你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不知道你对于‘合适结婚的人’的定义是什么样的呢?”
对于择偶的标准,张铁早就想好了,陶陶问起来,他便洋洋洒洒地讲给她听说:“我也没有多高的要求,要做我的老婆嘛,三从四德就可以了。我们家都是男主外女主内,我工作赚钱养家,她负责生孩子,做家务,照顾我父母就可以了。在钱上面,我绝对是一个足够大方的人,每个月我都会给她一笔生活费,数额可以协商,只要她能拿出具体的支出计划,我一分钱都不会少给,所以我要找的伴侣还是得受过高等教育,两人思想上要能交流,我提出来的要求她也能很快地接收到,而且还能达到我的要求。再者,文化水平低的女人总会想要管这管那,以为男人是靠严管留在身边的,不知道应该给对方适度的自由和空间。我是个很需要自由空气的人,家由我来养,就别太管我在外面干嘛了。我的生意做到这么大,应酬不少,逢场作戏的事情也有,都是事业需要,我的老婆一是要理解我,二是不要为这些事情纠缠不休的。”
陶陶觉得还好在听见这番话以前她就已经吃饱了,否则一定会被气得吃不下饭的。
她将筷子放下,晒笑了一瞬说:“这位先生,您要找的应该是一种新型的家庭服务,这个人不仅要做家政该做的一切,还要为您生孩子,这样才能每个月从您那里领到一笔薪水。我觉得您的要求非常合理,绝对有人会懂得欣赏您的勤劳,看上您不菲的身家,但那个人必须不是我。谢谢您请我吃饭,您很会经营生意,但是组建家庭嘛,和做生意还是有区别的。至于结婚嘛,和签劳务合同就更加不一样了,您还是先搞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吧。”
陶陶起身要走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事来,问道:“这家店的装修风格是由您定的吗?”
张铁被陶陶夹枪带棍的说了几句,正在消化她究竟是哪里看不上他的时候听到提问,也没有多想,随口就说:“是我朋友开的装修公司做的,新公司,我照顾他的生意,他可是狠狠收了我一大笔钱,结果给我弄的这些虚头巴脑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墙上挂的都是字画,搞得酸不溜丢的,要不是心疼那笔钱,我早就叫人来拆了重新装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