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嫌弃啊?”杨师师黛眉微微上翘,眼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妖娆。“真是榆木脑袋,半点都不懂的情调。
看看人家徐平,他可是喜欢得很,整夜都把玩个不停呢!”
“滚滚滚!!一边骚去。”杨再业摇了摇头,抬手便将之推到老远。“弟弟我可是读圣贤书的,有朝一日还要去天下学宫求学。
你真是有辱斯文,我可没这种嗜好。”
此话一出,杨师师笑得花枝乱颤。“就你还想去天下学宫?斗大的字儿不识一个。
别闹了小弟!!咱们杨府的男人不是这块料。”她将烟杆在手中不停的拍打,眼神也没有了先前的嬉笑。“要想攻打北蛮,皇帝老儿必然与大周合谋,傻小子,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思虑几息,杨再业恍然大悟。“意味着大周也要攻打北蛮?”
“………….”听闻此言,杨师师险些栽倒在地。“意味着我朝会与靖北王府合作,不然阿姐干嘛和徐平睡?
哎,你个蠢货,杨家交到你手里真是完了。”
“不对啊,大周已经双线开战,绝对没可能再对北蛮用兵。再说了,这和你跟徐平勾搭有啥关系?”杨再业满头雾水,完全没有理解对方的用意。
杨师师收起烟袋,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徐平的模样。“话是没错,但将来的事谁知道呢?
若要合兵伐金,两国必然会联姻。到时候靖北王府开口,皇帝应该会同意。
就算他不同意,阿姐也要把这顶绿帽子给他牢牢的戴好。
走,用膳去!顺便看看阿姐那小郎君在不在膳堂。”
说着,杨师师掀开裙摆,露出雪白的大腿。她将烟袋杆子插好,挽着杨再业朝向外堂走去。
……
与此同时,徐平来到后堂,宇文萧也早已在此等候。“世子。”
“坐下说。”徐平抬手示意,径直步入屋内,于椅上落座。“昨日你联络旧人,情形如何?细细道来。”
闻言,宇文萧微微垂首,神色间满是沧桑与无奈。“所遇之事,令人心寒。
昨日,我先往昔日故交的府邸。遥想当年,并肩作战,同甘共苦,情谊非浅。
岂料,如今闻我前来,或闭门不见,或遣仆役呵斥,直言我乃叛国之徒。
元景帝都没下旨,他们倒是忙着撇清关系,可笑,可叹。”
“原来如此。”徐平面容冷峻,心头也是腹诽不已。叛国本就是事实,这个自然会被人唾弃,也正常。“此等趋炎附势之辈,不必挂怀。之后可有转机?寻得有用之人?”
宇文萧神色稍缓,继而说道:“费尽周折,终寻得一位女子,名唤林婉。乃是玉宁的闺中蜜友,相伴多年,情谊深厚无比。
凡玉宁之性情喜好、生活习惯,乃至心中隐秘之事,她皆知晓。”
“林婉?太子太保林博的孙女?”徐平微微倾身向前,目光中饶有兴致。“阿萧,此女现居何处?她对我等计划是何态度?可愿倾心相助?”
“不错,正是林太保之孙。”宇文萧点头应声。“林婉不喜束缚,并未在林府,现居于城北一处静谧雅院。
初时,她对我心存疑虑与戒备,毕竟我如今身份特殊,易引人猜忌。
不过我和玉宁之事她也知晓,待我将此行目的和盘托出。她倒也没有太多犹豫,应允全力协助。
不过世子,玉宁身份尊贵,且赐婚宴在即,元景帝对其安保事宜极为严苛。身边护卫皆武艺高强,日夜值守,形影不离。
出行仪仗更是戒备森严,所经之路皆提前清场,寻常之人难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