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浣催促男人接电话的样子,凸显三分刻意。

霍时凛知道苏浣只会唤他阿凛。

时凛哥三字,算是姜凌霜对他专属称呼。

“你倒舍得让人家久等。”

女人语气里充斥火药味,她手圈住霍时凛脖子,取笑他。

勾唇一笑,霍时凛唇凑近她耳朵,“别告诉我,你在吃醋。”

“我吃你的醋?做梦吧你。”

苏浣定定看着他,声线酸涩好像早秋的橘子。

冷笑的霍时凛,他把大手箍紧她腰肢,似乎想要证明一件事。

当着苏浣面,霍时凛摁下接听键,回复手机另一端的人,“你还有别的事?我这会忙,陪着女朋友。”

“这样啊,没事没事,你先忙。”

对方匆匆挂断。

苏浣听得出来,这声音清脆又不失稳重,感觉就是一个女强人的角色。

低头吻住苏浣额头时,霍时凛眼眸闪烁着别样光芒,“满意了?”

“不满意。”

女人何尝不知霍时凛在表忠心。

然而苏浣从未是那种轻易就能满足的女人。

“再说一次。”

轻捏她下巴,霍时凛亲吻她唇齿是带着冲劲的。

“满……满意。”

求饶的苏浣,不想被霍时凛折腾。

若是霍时凛生起气来,苏浣扪心自问还真招架不住。

外头长椅上,程若楠打算在这里打一夜的游戏。

除了当瓦数特别大的电灯泡,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不是。

那边陆寒策是带着一身酒气,回到陆宅。

陆寒策一进入大厅,就把手里三生手链狠狠摔地上。

等了大半宿,蒋玉玲看见儿子样子,顿时感觉到无比心疼,“寒策,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蒋玉玲无奈捡起手链,且吩咐保姆准备一碗醒酒汤。

醒酒汤好了,蒋玉玲亲自端过来,打算喂他,却被推到一边。

“妈,苏浣还是不肯原谅我。”

泪流满面的陆寒策心头巨痛。

蒋玉玲抱住陆寒策,宽慰道,“儿子慢慢来,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毕竟是咱陆家亏欠人家太多。”

“妈,到底我要如何挽救。我知道法院判决就要下来了!”

擦了一把鼻涕,陆寒策也不知道自己往后路该怎么走。

蒋玉玲叹息一口气,脸上很是无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能哄回来最好,让苏浣陪着你做试管婴儿。我只是想不到,竟然是墨雨冉这个贱人伤了你的身子。白天到现在,她都没有回来,是不是失踪了呀。寒策你要不要去找找她。”

“妈,我不可能再去找墨雨冉的。我管她有没有失踪。就算她死了,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陆寒策咬牙切齿,他把边上醒酒茶盅砸了个稀碎。

“我知道你不太关心雨冉是不是失踪,但她肚子里到底是我们陆家后代。”

蒋玉玲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什么后代,我只要我和苏浣之间的孩子。但我这辈子已经是废人,我不可能给苏浣一个正常的夫妻生活。”

陆寒策又是痛苦又是满腔怨恨。

陆寒策丝毫不解气,他又把附近摆设花瓶一股脑儿全砸了,地上到处是瓷器碎片。

蒋玉玲看得出来,儿子寒策恨墨雨冉恨到浸入骨髓。

发狂的陆寒策跑到婚房,对着大门又踹又,喊着苏浣的名字。

哪怕蒋玉玲极力劝说,也无济于事。

好在陆峥嵘吃了降压药,早早睡下,睡眠很沉,就算天掉下来也不会醒的。

蒋玉玲不想让丈夫担心。

陆家婚房被陆寒策弄得一团狼藉。

枕头被陆寒策撕得棉絮乱飞,电视也被他砸得裂开,壁灯也是碎了一地,

陆寒策他在发泄对苏浣的念想。

饶是陆寒策把家里东西摔碎大半,他的心里越觉得空虚和痛苦。

所有陆家上下的人听到陆寒策痛苦嘶哑的声音,声音里还带着无尽悲哀和癫狂,除了沉睡陆老爷子。

一夜过去。

苏浣醒来时,她发现霍时凛是抱着自己同在病床上睡的。

苏浣想转身,却发现头发被男主压住,她忍不住推他一把,“阿凛,你压到我头发了。”

“你说的这句话,要不要改成,老公,你压到我头发了。”

霍时凛玩味看着苏浣,他眼里满满调笑意味。

“阿凛,有没有人说你是癞蛤蟆。”

扑哧一声,苏浣奚落他。

第一次听到如斯小众的词,霍时凛脸色微微变。

他好歹是京圈第一太子爷,喜欢自己的女人们从千里之外的海城南站,排队到燕京北站,排个七天七夜只怕都排不完。

霍时凛他这样的风流人物,在苏浣眼里竟然是癞蛤蟆,那岂不是代表他要吃苏浣这只天鹅?

不,他不能落了下风。

“浣宝,我这只天鹅挺乐意让你这只母蛤蟆生吞活剥去。”

话落,霍时凛唇瓣狠狠印下去,摄夺苏浣无法正常呼吸。

“敢说我是母蛤蟆,我咬死你。”

霍时凛不是凑上他的唇,苏浣趁机反唇相咬了几口,咬得对方唇皮不停往外出血,血量挺大。

“谋杀亲夫啊浣宝。”

大手捂住唇皮,霍时凛嘴唇也抿紧,这样缓解血水往唇皮在冒。

“哼。”

苏浣想拿脚跟踹霍时凛,却触动到她自己的脱臼伤口,疼的直哼哼。

“怎么了,痛这么厉害?”

听见女人喊疼,霍时凛也紧紧跟着心疼。

时不时霍时凛给苏浣亲自搜着伤口,女人还真的缓解不少。

“我不疼了,你疼不疼?”

摸着霍时凛流血的唇皮,苏浣紧闭双眼,拿唇给男人滋润带血的唇瓣。

“苏浣,我们啥时候去领证,在你心里,你可愿意当我妻子?”

伸出大手,霍时凛与她十指相扣。

苏浣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霍时凛不是还有一个姜凌霜,没有搞清楚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她不敢做任何决定。

女人选择一个男人,是带有赌博性质,谁也不能够跟你保证,哪个男人能永远一辈子不变心无条件对你好。

再者,等苏浣跟陆寒策离婚判决下来,她就是二婚了。

身为陆寒策前妻,苏浣新交往的对象还是前夫兄弟。

短短数秒,苏浣想了很多很多,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霍时凛的问题。

“阿凛,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知道,如果我不是你兄弟的前妻,你是否还会喜欢我?”

苏浣认真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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