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想你。”

正是苏浣给霍时凛的电话。

“三个图样,真要那么赶?我怕质量达不到研讨会要求。”

苏浣如实说。

参加川城珠宝设计研讨会的专家们,多半来自五湖四海,不乏有专业顶尖巨头莅临。

若是搞砸,很大程度会影响霍氏集团牌面。

“必须那么赶。”

那边霍时凛语气坚定,不容更改。

这令苏浣气得脑淤血都有,“霍总,你是公报私仇。”

“现在行情这么差,不卷一点,如何活下去。”

霍时凛说得清风云淡。

而后过两秒,他又补充一句,“实在感觉灵感欠缺,你跟若楠明天来川城。”

话落,霍时凛就挂掉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苏浣脸上满是狐疑。

喝着奶茶的程若楠,掐一把苏浣腮帮,“小浣,还看不出来么,霍总同意让我们去川城。”

霍时凛怎么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

掐着手指,苏浣有点搞不懂他。

员工前往川城出差,公司是包往返机票和餐费住宿。

苏浣与程若楠起了个大早,就去赶最早一班飞机前往川城。

登上客机,苏浣想去卫生间洗把脸。

却没料到卫生间有人,吓得苏浣连连退出去,“不好意思先生。”

“老婆,是我。”

男人环住苏浣纤腰,将她拉了进来。

卫生间门关上,就剩下他和她。

“陆寒策,你疯了?你跟踪我?”

苏浣确实惊吓过度,竟然在飞机上,遇到陆寒策。

“如果不跟踪你,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老婆我想你想的好苦。”

冲苏浣抱过来,陆寒策吻就要点在女人唇。

好在苏浣及时偏过头去,男人亲了一团空气。

苏浣嘲陆寒策手臂咬一口,“别逼我喊人,到时候你别架下去,别怪我。”

女人一如既往的狠厉。

渐渐的,陆寒策松开女人腰身,压抑着情绪,说了一句,“都过了这么久,为什么你还在恼我?回来不好吗?”

“回来有什么好,你告诉我?给你小三做月子?”

苏浣心底好笑个不行,墨雨冉第一胎是野种,第二胎也是野种,陆寒策不信邪,每胎都当陆家血脉。

“并不是这样的,你答应跟我回去,我一定把墨雨冉赶走。你知道我无法再生育,要想生只能试管,等墨雨冉生了下来,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安抚着苏浣,陆寒策又想抱她。

此间苏浣像看怪物一般盯着陆寒策,“你自己神经错乱,别搞得大家跟你一样。鬼才跟你一家三口。”

“你是嫌弃那是墨雨冉的孩子,是不是?那好,我们去试管。”

抓起苏浣的手,陆寒策无比认真。

“够了,陆寒策,我拜托你别再自我Pua了行不行?不是孩子的问题。是你的问题。你,我都不要了,你没听清楚吗?我想这些日子,我说的够清楚。”

说完,苏浣转身,她有些话就好像嘴巴说干,对方都无法意识到这点。

这才是最令苏浣痛苦的地方。

明明苏浣已经跟陆寒策彻底没感情,人家还当你在跟他调情。

“陆狗,你行不行吗?你这个人,我厌恶透顶,你清楚了吗?这辈子我都不想看到你!别说你割腕了,你就算现在死了,我都不会在意的。”

苏浣看着陆寒策手腕缠绕的白色绷带,她反而故意这么说。

若是以往,陆寒策被竹签扎了一个手指皮,苏浣都能整夜疼惜个不行。

“苏浣,你怎么变的这么快,为什么啊?就因为我带她回来,这又算得了什么?”

陆寒策委屈的是,他并没有做太过分的事儿。

听了后,苏浣觉得更好笑了,“是啊,又算得了什么呢,所以你割腕,我也觉得很小的事。”

“你……”

嘴唇开始颤抖,陆寒策压根儿不知道自己错处在哪里,令苏浣会如此激动。

“苏浣,为什么你要因为一件很小的事,刻意刁难我这么久,你真的不爱了我了?”

眼眶微微发红,陆寒策声音沙哑着,连自己都快要听不见。

他两次三番想要拿手接触苏浣,却被女人无情拒绝。

“再碰我一下,我真喊人了。”

苏浣眼里没有任何温度,“我的代理律师跟进离婚case了,就算你不同意,法院也会正式判决我们离婚。财产我百分百要不回来,至少也得要你一半。”

“不要提这个好不好,太伤我们之间的感情,苏浣,你知道我的,我爱你,你感觉不到吗?”

重重吸溜一下鼻涕,陆寒策强行拥抱苏浣。

苏浣两手用力捶打他肩膀,大脚踹他脚底,疼得陆寒策痛苦不堪。

好在陆寒策疼痛之余,苏浣跑出来,她赶紧叫空姐,“警察在哪里?快帮我,有人骚扰我!”

“小姐,有什么我可以帮你。”

经过苏浣一番诉求,空姐联系来人。

飞机快要一分钟就要起飞,及时赶来的警察把陆寒策带走。

陆寒策两只手被扣上锁铐,他眼珠子瞪得滚圆,他简直不敢相信苏浣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报警带走他自己。

飞机上闹事,远远比地面闹事要严重的多。

陆寒策这会子行政处罚是免不了的。

见陆寒策被带走,程若楠抓着苏浣,“怪不得你那么久还没出来,我正想着去找你,原来被缠上,你没事吧。”

“没事。”

坐在座位上,苏浣庆幸飞机正常起飞,只不过闹事的陆寒策得在某个地方好好思过几天。

一飞到川城机场,苏浣就看到霍时凛拿着一把鲜花过来,亲自递给苏浣。

霍时凛生怕苏浣不要,他强行塞女人手中。

苏浣脸色呆滞了一阵儿,更搞不懂,霍时凛昨晚上的态度,跟此刻完全不同。

“霍总,你也太偏心了,我怎么没有呢?”

程若楠拿肩膀蹭了蹭苏浣。

苏浣才晃过身来,竟然下意识也说了一句,“是啊,若楠怎么没有?”

“这朵花我是捡来的。就捡了一束。”

他的回答,在场没有人会相信。

苏浣拿起鲜花,只见里头藏着一盒首饰盒,忍不住打开。

顿时,苏浣惊呆了,这不是价值连城的古董胸针?

因为苏浣刚刚好刷到拍卖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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