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浣淡淡看一眼图片,“伤口浅,死不了人。”

不对啊,这伤口明明深得渗人。

捂住心口,程若楠抓起被子盖上头,怕得瑟瑟发抖。

有那么可怕么?

也许有人PS过来哄人。

摇摇头,苏浣对于陆寒策的拙劣伎俩失去兴趣。

睡到一半时,苏浣喊隔壁次卧的霍时凛,去煮一碗拉面过来。

得令的霍时凛,动作极为麻利,套上围裙开始和面。

起来上卫生间的程若楠,看着厨房亮着灯,俊逸高大的男人竟然有模有样甩面。

那姿势要多帅,就有多帅。

程若楠贴苏浣耳朵说,“小浣,你太牛了,瞧把霍总调教的。”

“男人开始时候都图新鲜。无人例外。”

苏浣声音很小很小。

听到这话的人,不止程若楠一人。

角落里,霍时凛眼底红成一片,“苏浣,你竟然是这么想我的。”

他过来是想告诉苏浣,这拉面要放哪种配菜,却没想到听到不该听的。

做好面条,霍时凛端过来时,他面色一片宁静。

苏浣和程若楠一起吃了。

下半夜起风,苏浣记起大厅窗户还没关上。

走到大厅,苏浣却看见霍时凛深深陷落在沙发,面色表情凝重起来。

怎么,霍时凛还没睡?

苏浣心里头咯噔一下,寻思着男人状态看起来好一个破碎。

“还是不相信我永远等你,是不是?”

霍时凛抬头,比苏浣还要更快开口。

“怎么了?”

女人好像隐隐知道他的疼。

箭步飞过来,霍时凛抱住她,“你我永远没有可能,是不是?”

苏浣推开霍时凛,双手捧着他下巴,一言不发。

这些日子,的确是她最痛苦的时候。

若不是霍时凛帮忙排解,还不知指定怎样呢。

“阿凛,我坦白跟你说,我还没有想好以后的路怎么走。我的未来……”

苏浣不敢看他,他灼热期待的目光能烫死一个活人。

“你的未来没有我,对吧。”

他颤抖抚摸苏浣肩膀,声音越发暗哑。

“未来的事谁知道。”

扯动唇皮,苏浣脸颊又烫又热。

霍时凛松开苏浣。

他拿起西装外套,快走到玄关处,回头看女人,“那一夜在酒吧,你是不是也后悔了……”

苏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加速霍时凛离开。

霍时凛背影是那么黯淡索寞。

无疑生生刺痛苏浣的双目,她有点后悔自己没说挽留他的话。

他打开门的瞬间,苏浣可以感觉得到,男人眼神变得逐渐无情冷漠。

“这一去,阿凛是不是就永远不回来了。”

苏浣心被针扎穿一般,她很难受。

也许,苏浣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他。

如果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

霍时凛应该不会再回来。

第二日,苏浣和程若楠醒来,却没能闻到早餐香味。

这令程若楠奇怪不已,“小浣,昨我才刚刚夸过霍总,怎么今天早上就……”

“若楠,我也可以做早餐给你吃。”

苏浣答应给程若楠做两片培根三明治。

找了半天,她才找到一半食材,苏浣连鸡蛋放在哪个冰箱隔层都找不到。

自从入住天禧别墅,苏浣基本没动过厨房的东西,都是霍时凛在忙碌。

“若楠,不好意思,只能先热个牛奶给你。”

吐了吐舌头,苏浣感觉无比抱歉。

“小浣,我们可以到公司再点吃的。”

程若楠好奇,到底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她看着苏浣怪怪的。

霍时凛更怪了,完全找不到他人。

令苏浣有点不适应的是,霍时凛连车带司机直接撤走,丝毫没有给苏浣任何预兆。

到最后,苏浣和程若楠打车去霍氏集团。

坐到工位上,苏浣就被上级通知,她得抓紧赶三个图样出来。

霍总早上八点飞去川城参加研讨会,为时一周。

这期间,都要苏浣的图样作为演讲内容。

三个图样如何能一周内赶制出来。

之前一周一个图样,时间刚刚好够。

接到这样紧急任务,苏浣真想打一通电话过去骂姓霍的。

见苏浣忙不停蹄忙一阵儿,程若楠献上她点的汉堡和奶茶,“小浣缓口气,别画了,吃点东西。”

程若楠知道苏浣跟小陀螺似得,转了个不停,不免心疼起来。

“好,我先吃点。”

苏浣一边吃一边画,如果按照目前速度,三周时间应该刚刚好够。

见苏浣终于吃完那块汉堡,程若楠若有所思盯着她,“小浣,偷偷跟我说,你昨晚上是不是得罪霍总了?”

若不是得罪霍时凛。

怎么一大早人和车子司机直接消失不见,以往规律的早餐也不做,完全撂摊子了。

到底程若楠不是木偶,她是真实大活人能够鲜明得感知这一切。

“若楠,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情很乱。”

这句话是苏浣搪塞程若楠逼问的。

拿起铅笔,苏浣刷刷画图。

程若楠继续道,“原本说好的下周去川城吃美食,霍总竟然扔下我们独自先去了,太不够意思了,哼。还让你留下来加班。”

要想想,男人好起来是真好,不好时候,坏的跟禽兽一样。

看着苏浣拼命赶图的样子,程若楠发誓,她这辈子绝不会对任何一个男人动真格。

那边川城研讨会上。

霍时凛有些后悔独自离开别墅,他知道苏浣即将要斩断一段婚姻,她的心是颠簸的,是动荡的,不安的。

可他呢,又偏偏让女人做出选择。

“浣宝,也许我不该太过着急,我应该慢慢等你,直到你答应我的那天。”

枯坐在会议椅上,霍时凛拿起手机观看拍卖场上直播,他点天灯要了一款古董胸针,价值近亿。

霍时凛期盼这款礼物,苏浣应该会喜欢。

为了苏浣,霍时凛曾经暗暗痛苦过一阵子。

最令霍时凛痛苦的,莫过于苏浣嫁给陆寒策那几年。

痛了霍时凛自己射飞镖,一镖又一镖。

他所在的燕京豪宅地下的飞镖室,有一个人偶千疮百孔,上边写着陆寒策三个字。

每一次霍时凛难受,他就扔着飞镖把玩。

既然苏浣准备跟陆寒策离婚了,那么霍时凛觉得自己机会要来了。

反正都等了那么些年,不差再多等些日子。

忽然,霍时凛手机来电显示“浣宝”。

霍时凛毫不犹豫接了,“是不是想我了,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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