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辰抬手攥住顾宁白嫩的手腕,微微收紧,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般。
好疼!顾宁吃痛的咬着唇。
“喂,你能不能轻点,我的手……”
穆斯辰看着她喋喋不休的朱色唇瓣,故意压低身体,冷冷道:
“轻点?通常得罪我,只有一个下场……”
“什么?”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顾宁的侧脸,让她终于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顾宁不安的向后缩了缩,身体紧绷着,恨不得钻进地里。
“彻底消失!”
彻底消失……
顾宁动了动唇,重复着男人口中的这四个字,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大哥,你开玩笑的吧?”
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以为他是香港电视剧里的黑社会老大呢!
“你在质疑我~”穆斯辰幽暗的瞳孔泛起寒光。
“不是……那个……”
顾宁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话,求救的眼神落在了刚刚开口帮她的周颖身上。
周颖尴尬的笑了笑,穆斯辰一记冷眼扫过,她立刻噤了声。
“还不滚!”
“我这就走。”
周颖拖着软了的腿快步离开房间,今天过后,她的演艺生涯,怕是完了。
顾宁一愣,敢情儿这“滚”不是对她说的……
“啊~”
手腕上忽然传来的“咔嚓”声,让顾宁疼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豆大的冷汗顺着她光洁的侧脸滑落,七月的天,阳光透过窗台铺在她的脚下,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后背更是冰凉一片。
顾宁深吸一口气,没有去看她已经错位的手腕,仰起头,颤抖着声音,愤怒道:“有种你就弄死我,要是弄不死我,就放我走!”
“这是你发呆的惩罚。”
施暴过后,穆斯辰平静到没有起伏的声音划过顾宁的耳畔。
“你是变态吗!”
随便拧断人的手腕做惩罚?顾宁顶着惨白的脸,疼到抽气,“你以为你是谁,混蛋!”
“不自量力。”
穆斯辰垂眸,望着顾宁袭击而来的拳头,稳稳接住。
“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
打脸不过是虚招,她故意用了全力,就是为了让他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拳头上。
顾宁提起膝盖狠狠撞上穆斯辰的下身,穆斯辰脸色微变,阴鸷的目光似要将眼前的一切全部粉碎。
“你……你要干什么?”
顾宁结巴道,男人阴鸷的眼神已然褪去,变得戏谑而危险。
他在摸她的腰?
顾宁面色涨红,猫下腰想要闪躲,然而只是徒劳,手腕还被男人握着,疼痛开始剧烈,不断刺激着她的感官,连着身体的每一寸都越发那什么。
脑袋里忽然闪现出一道零星片段,但是太快了,她无法捕捉。
“你要是敢动我,我一定杀了你!”
顾宁紧紧咬着牙,忍着屈辱,如同对着杀父仇人一般,死死盯着穆斯辰。
穆斯辰勾唇,对于顾宁的威胁毫不在意。
他勾起了她的衣角,入手细滑的肌肤让他喉咙一紧,就这样一个若不经风的女人,居然让他产生了多年都无法燃起的欲望?
穆斯辰微怔,心里有了算计,没有再继续下去,顺手抽走了她臀瓣那处口袋里的手机。
“还我!”
顾宁怒红了眼。
穆斯辰抿着消薄的唇划出一道诡异的弧度。
只听“嘎吱”一声,顾宁的脑袋完全当机。
男人居然徒手捏碎了她的手机屏幕……
“通常得罪我,只有一个下场”顾宁的耳畔回想起男人狂妄的话语,冷汗再次滴落。
现在她确信了,他的话,并不是再开玩笑。
“穆少,会议即将开始,是否动身!”穆少青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门外,余光仅仅扫过顾宁一眼,便收回,而后锁定着穆斯辰满是狂热。
“让他们等着。”
穆斯辰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着,低眸望着被自己握着白皙手腕,攸的松开:“你可以滚了!”
得到自由的顾宁并没有感恩戴德,她怒不可遏的瞪着面前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认真的不能再认真,“道歉。”
穆斯辰面色一沉,冰冷的眼神仿佛吞噬一切,“你说什么?”
顾宁被折腾一番,乌黑的长发早已被汗水打湿,衣衫也出现了褶皱,但是她的眼神里,依然倔强,清明。
在穆斯辰压抑的气压下,她握着受伤的手腕,关节一点一点泛白,“道歉,我让你道歉!”
顾宁恨不得自己变成一个泼妇,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暴揍男人一顿,可惜从小的教育让她做不来这件不顾一切的事。
眼眶里蓄满的屈辱一直悬着,她不能哭,她不能再人渣面前掉眼泪!顾宁不断警告着自己。
穆斯辰狞眉,望着如此执拗的女人他竟有些心软了,
“少青!”
穆少青会意,熟练的从怀里拿出一张填了十万的支票递给穆斯辰,然后站在一边,化成一根柱子。
“医药费。”
穆斯辰将支票转手递给身前面色惨白却依然站的笔直的女人,不论与周颖合作的狗仔是不是她,偷拍是事实。
他不可能道歉。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少青,送她去医院。”
穆少青微微诧异,在部队时可没见过穆少对哪个女士兵这么温柔,就算出了军营……也是。
但是他没有迟疑,穆少说的一切,就是岭都的最高指令。
顾宁躲开穆少青的触碰,“不用你假好心,我自己可以。”
他要的代价就是金钱吗?顾宁嘲讽的看向那张夹在男人修长指缝间的支票,冷嗤一声,挺直了背脊向门外走去。
穆斯辰没有阻拦,目送着她离开,俊美的轮廓背着阳光划下一道阴影,看不清喜怒的眸子同时隐在了阴影里,却如同破冰的湖面缓缓掀起涟漪。
帅不过三秒!
顾宁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她靠在走廊冰冷的墙上缓了几口气,不过几步路而已,她却已经气喘吁吁。
“少青,去查。”
房间里,穆斯辰磁性的嗓音隔着空气传入顾宁的耳朵,她并非故意偷听,只是疼到虚脱。
“是,穆少,穆少你怎么了?”
听着那个叫少青的手下,声音紧张,顾宁胀痛的脑袋一转,是她那一膝盖起了作用吗?
报应,疼死他这个死人渣!顾宁咧开嘴幸灾乐祸的笑着,诅咒他最好一辈子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