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我说中了所以没话可说了对吧?我就知道那件事是你做的!你和阿临哥哥都在场,除了你,不会有人这样害他了!”秦亦笙得意洋洋地分析着,但是对于廉矜文陷害自己心上人的事情,她仍是十分恼怒。
不为别的,她今天一定要为阿临哥哥讨回公道!
而将廉矜文叫出来,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这件事,在替阿临哥哥讨回公道的同时,她也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女人,可是,却屡屡被她压了一头。
“我说,聪明的秦大小姐,你怎么就这么蠢呢?你怎么可以愚蠢到这种地步?”廉矜文竟然有些无语,和一个智商不够用的人辩论,竟然是一件这么累的事情!
她不由得更加冷笑着讽刺道:“关于你阿临哥哥的事件,可是被记者真实地拍到了照片和录像的,哪一件被说错了?况且,昨天是他主动请我吃饭,被记者跟踪拍了照就那样不受控制大发雷霆,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一番话,廉矜文说得像是有天大的委屈一样,没有了刚才针锋相对的口吻,反而带着些怜悯,一种对低智商人的怜悯:“被记者拍到了照片,又和记者起了冲突,你以为人家能咽得下这口气?有机会当然要乱写一通了,你凭什么认定,我和他一起吃饭,就是我的阴谋了?”
“至于你,你在酒吧见到苏桃坐台了?你亲眼看到苏桃生孩子了?你放到记者那边的黑料,才是货真价实的造谣!说你蠢,你怎么还一点都不自知呢?”一瞬间,廉矜文转变了气场,嘴巴变得毒辣起来,说出的话更是字字珠玑,看着秦亦笙的一双眼睛里也满是嘲讽。
为了让这个傻子明白自己的意思,她也是很拼!
可是在“解释”完了之后,她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冰冷气场。这强大的气场,竟然与当年的翟邱临如出一辙!
将散开的波浪长发轻轻往后带了带,乌黑的发丝凌乱地飘着,倒是别有一番气场和风情,廉矜文却不顾这些,再次冷笑一声:“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那件事本来就是你在背后操纵的!凭什么?凭什么!”秦亦笙忽然大叫起来,说出的话也毫无逻辑性可言。
廉矜文蹙着眉,有些不解地看着这个女人,但是更多的,是轻视。
她以为,这个女人又在等发疯了,料想自己和她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可以说,便转身要走。
“凭什么你那样陷害了阿临哥哥,他还要这般维护你?!”秦亦笙忽然扯着自己的头发,望着廉矜文的背影大叫着。
闻言,廉矜文站住了脚步。
见廉矜文站住了脚步,秦亦笙立刻气冲冲地走上前来,终于忍不住,一把拉住廉矜文的手,将她扯了扯,面对着自己,满脸都是嫉妒和愤怒。
“你以为SK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会没有记者来采访?今天一早,阿临哥哥就下令绝对不允许放进来任何一个记者,就连现在你看到的场内的人,都是经过了好几道筛选才被允许进入的上流人士!”
秦亦笙激动得不顾形象地大叫着,但是从她的颠三倒四的话语中,廉矜文到底还是明白了一切。
原来今天场馆内之所以这么平静,是因为翟邱临从中下了命令?
“呵!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见廉矜文一脸疑云,秦亦笙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真是不明白了,廉矜文,你一个从小在街头长大的乞丐,有哪里比得过我这个千金大小姐?你凭什么要让我的阿临哥哥为你做这么多?!”
“甚至你昨天才做了那些伤害他的事情,可是他还是这么维护你!”
说到后面,秦亦笙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似乎下一秒,就要激动得晕过去,似乎下一刻,她就会披头散发地扑上来狠狠掌掴廉矜文的俏脸。
闻言,廉矜文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淡淡地勾唇一笑,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嘲弄,而因为秦亦笙刚刚因为太过激动而拉扯了她自己的头发,竟然生生地将精心做过的头发弄乱了,此刻看起来越发地像是一个女疯子。
“如果说不让记者进场是翟邱临的命令,也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是这次珠宝明宴的主办方,在明知道桃子被人恶意抹黑的情况下,还不做出一点行动阻断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恶性事件,难道你觉得他还想再一次看到晚会事件的发生?”
廉矜文的面上没有什么别的神色,只有更多的冷漠和理智。
她不相信在明知道自己设计陷害过他的情况下,他还要这般维护自己。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加强防范,以免再出现任何复杂的情况。
毕竟,从翟氏集团接手珠宝明宴的主办以来,关于翟邱临身上或直接或间接的绯闻、丑闻就没有断过。
昨晚的事情,绝对可以称得上的性质严重。
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和珠宝明宴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他会加强防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廉矜文眯了眯眼,眼里涌动着某种精光。
难怪在闯了这么大的祸的第二天,秦亦笙会不顾一切急吼吼地过来找自己……
“还有,昨天的事情,也是翟邱临自己不小心,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以为还跟过去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地伤害我。”廉矜文勾唇笑着的样子,像极了发狠时候的翟邱临。
阴狠,毒辣,可是却又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光芒。
虽然这个时候廉矜文还没有意识到,但是秦亦笙看到廉矜文的样子,脸色早已经变了变,饶是精心涂上了腮红,却也能看得出来,她的脸色白了些。
“廉矜文!你……”
秦亦笙虽然对翟邱临有些畏惧,可是终究,眼前的女人不是他,而是当初那个一直被自己打压的小乞丐,因此,恐惧的神色也只是在她的心里留存了片刻,便不再畏惧,只是,多了几分盛怒。
她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指着廉矜文的鼻尖,恶狠狠地想要骂她,可是却由于过于气愤,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可是此刻的廉矜文早已经不想再和她多做纠缠,尤其是被人这样指着的感觉很是令她气恼,便蹙着眉拨开秦亦笙的手,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话:“另外,作为翟邱临曾经的妻子,我想提醒你的是,不要越界。”
廉矜文自然是知道要如何激怒秦亦笙,尤其是在这样被她先挑起了怒火的情况下,更是如此,便故意强调了自己曾经是翟邱临的妻子这一事实。
话落,廉矜文的脸上挂着淡淡的、飘忽的笑意,似在笑,可是仔细看去,却又叫人觉得有些胆寒。
秦亦笙亦是如此,她呆呆地看着廉矜文那张恨之入骨的脸,被她的气场所压制,一时间更是说不出话来,但是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听到了她最讨厌听到的那几个字。
他的妻子!
在秦亦笙再度发疯之前,她嘴角挂着不屑的笑意,双眼带着直抵人心的光芒,恶狠狠地盯着秦亦笙的眼睛,用强大的气场迫使她也看着自己:“昨天的事情,既然翟邱临自己都没有出来澄清,说明他根本就没有准备查下去,或者追究下去,若是你自以为聪明地替他做了什么决定,只怕你的下场会更惨。”
“没猜错的话,你之前就被翟邱临警告过无数次了。”
话落,廉矜文的脸上绽放出妖媚的笑容,明明美得惊心,却让秦亦笙肉跳不已。
见自己的威慑目的达到,廉矜文不屑地将暗笑的眼神收回,径直走回了会场,继续工作着,仿佛方才秦亦笙对自己的干扰,从未有过。
刚刚目睹廉矜文在秦亦笙的威胁下离开的人不少,大家心中都猜测着是不是廉矜文有什么致命的把柄握在她手里,所以才会这样甘心跟她离去。
但当廉矜文回来之后,紧随进入会场的秦亦笙确实失魂落魄,仿佛一个战败的小卒,这倒是令众人都看不懂了。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似乎刚才这两个女人的博弈,廉矜文占了上风。成王败寇,众人对于廉矜文的印象反而好了些,刚才的议论便逐渐消失了……
但廉矜文的心里其实也有些触动。
根据秦亦笙的说法,翟邱临今天又是严查记者,又是绝不追究的,似乎……是和自己有关。
轻轻蹙起眉尖,廉矜文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合逻辑。但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到中午休息的空档,廉矜文才有空将今天上午秦亦笙无意中告诉自己的事情讲给苏桃和陆廷昭听。
而在得知这一切之后,陆廷昭和苏桃的反应都是无一例外的吃惊。
“小文,如果说翟邱临不继续追究更好,但是我们也要小心,万一这是他的一个障眼法……”
沉吟片刻,陆廷昭提醒道。
“我明白,我会的。”廉矜文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