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走到会场外,见秦亦笙止步,廉矜文也随之站定,神色有些不耐地问道,声音亦是里没有一丝情绪。

秦亦笙这才缓缓地转过身,脸上是一副对她了如指掌的模样,依旧是趾高气昂的口气:“我就知道你会跟我出来。”

“不过,在今天这样舆论一边倒的情况下,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跟我出来,而且还是因为我那句威胁的话,你不怕会让人想歪吗?到时候要是有什么谣言传出来,可别怪在我身上了。”秦亦笙的口气越发狂妄,也更加字字珠玑。

在他看来,这个贱女人既然是同意了和自己出来,便是开始服软了,说明,她一定是有什么把柄在外头。

当然,秦亦笙自信,这个把柄,已经被她拿住了,因此心里也就越发地得意了起来。

“原来秦大小姐也知道这是谣言啊。”闻言,廉矜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双眼睛里是满满的轻蔑和嘲讽,也和秦亦笙一样,将双臂抱在了胸前,气定神闲地问道,“那就不知秦小姐知不知道,造谣的人,将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你……”

一瞬间,秦亦笙便被廉矜文轻描淡写地两句话点燃了怒火,一双美目中射出凶光,将手臂垂下放在身体两侧,拳头却紧紧地攥了起来。

秦亦笙原本云淡风轻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瞬间被廉矜文的三言两语瞬间撕裂,也就立刻换上了以前那般狰狞疯狂的表情:“廉矜文,你这个贱女人!”

到底,她对怒火的控制能力远远比不上廉矜文。

毕竟,她是从来没有遭受过挫折、从小就被家人和阿临哥哥放在手掌心里疼爱、呵护着的公主,凡事只知道发脾气,所有人都会让着她,这一次,在腹黑的廉矜文面前,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勇气和定力,瞬间就崩溃了。

即使是明知道来我家此刻就是一只焦头烂额的纸老虎,她也还是做不到镇定自若。

“你以为你死里逃生回到宾城,就可以东山再起?你以为你还能把阿临哥哥从我身边夺走两次吗?我绝对不会如你所愿的!”

一提起翟邱临,秦亦笙立刻发狂一般地吼叫着,但是面对着她的抓狂,廉矜文倒是淡淡地微笑着看着她。

仿佛她说的话,和廉矜文自己没有丝毫关系。

正在嘶吼的秦亦笙见自己没能给廉矜文任何心理上的压迫,心中更是暴怒不止,本想冲上去狠狠地扇廉矜文两个大嘴巴,教她如何好好做人,可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止住了抓狂,闭了嘴紧盯着廉矜文,片刻,眉眼间便染上了笑意。

见状,廉矜文亦是没有开口。她倒是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想对她说什么?

莫非,就只是为了这个?

廉矜文的肩膀耸了耸,带着浓重的嘲弄意味。

“廉矜文,如果我是你,当初就根本不会回来!你说你这么命大,当初怀着孩子被强三绑架了,失足掉下悬崖,虽然孩子没了,但是好歹也是死里逃生从鬼门关里爬了出来,如今再回来送死,说实话,也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

秦亦笙似乎是豁然开朗,以为自己抓住了廉矜文的痛脚,便冷笑着往伤口上撒盐。在提到孩子的时候,她明显加重了语气。

尽管她知道,廉矜文当初会怀上那个孩子,其实根本就不是她和阿临哥哥爱情的结晶,只是,她太妒忌了,妒忌这个不被阿临哥哥爱着的女人,居然有幸还能怀上他的孩子!

她对当年廉矜文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充满了敌意和仇恨。

可是她却更加知道,对于廉矜文来说,那是禁地一般的存在,任何人都不可以提及,否则,一定会让她更加痛不欲生。

她的痛苦,却是她的快慰。

说完这些话,秦亦笙更是挑衅一般地看着廉矜文,似乎是吃准了这个女人一定会伤心难过,甚至还会在自己的面前悲恸大哭。

但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在听到自己说出这番话之后,廉矜文的一双柳眉也几不可见地挑了挑,似乎对秦亦笙说的话有些不同的意见。

廉矜文心里清楚,听这秦亦笙的意思,就是总有一天她会让自己再一次消失!并且,也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当年那个流失的孩儿……

不过,这也太天真了。

廉矜文情不自禁地勾着唇笑了笑,两年前,是因为她一个不察,又因为怀着孩子,这才让强三有了可乘之机。

如今她再次回来,每一天都将神经高度地紧绷着,怎么可能会再犯那样低级的错误,被眼前这个智障一样的女人给算计了?

况且,当年不光是她福大命大,小渔也更是个福娃,不光在经历了那么多恐怖的事情之后也毫发无损,更是安全地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并且,现在的小渔,过得很好!

想到这些,廉矜文的眼中丝毫没有秦亦笙预想的那样的悲痛,反而,在看向秦亦笙的目光中,还多了几分深意。

“秦小姐,你这么费力地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廉矜文冷笑一声,眼神里倏然染上一层寒意。

“关于你所说的抢走你的阿临哥哥,需要我提醒你吗?两年前,我才是真正的翟夫人,而你,不过是一个勾引有妇之夫企图破坏别人婚姻关系的小三而已!”

“至于现在,那个男人我早就已经不稀罕了,我跟他之间的婚姻已经作废,若是你还想勾引他这个被我用过的男人,你应该去缠着他,而不是到这里来浪费我的时间!”

廉矜文愈是往下说,气场便越是开得强大,当她一双美玉般的美目含着十足的冷意盯着秦亦笙的时候,秦亦笙只觉得自己从后背处升起了一阵寒意。

并且,这寒意也紧随着廉矜文的话,越发的重了……

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还有,没猜错的话,今天新闻上爆掉的这件事,是你做的对吧?”廉矜文上前两步,逼近了秦亦笙。霎时,气场更甚。

闻言,秦亦笙心里咯噔一声。

虽然她并不害怕说出实情,甚至,她还准备在最后关头用这件事来打击廉矜文,成为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是偏偏,话到嘴边她就是说不出口了。

眼前女人的气场是这般强大,饶是她这样一个十足的千金小姐,一时间也有些畏惧,眼睛里流露出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瑟缩。这一刻,秦亦笙仿佛觉得自己比廉矜文矮小了不止一米八!

“不……”秦亦笙的嘴唇动了动。

她是想说的是“不错,就是我干的”,可是却一个哆嗦,没能说出来。而听到这一个字,廉矜文挑了挑眉头,以为她要否认这件事,眸子里的神色更是冷了下去。

“我还以为秦小姐的身上流着的是敢作敢当的血液呢,原来却也是个没什么胆子的。”廉矜文冷笑一声,言语中尽是对秦亦笙的不屑。

甚至,她看向秦亦笙的眸子里,也染上了不屑和轻蔑的意思。

而这,更是激怒了秦亦笙。

“谁说的!我就是想说不错!是我干的,怎么样?你以为你知道了我做的事情,就真的能奈何的了我了?”秦亦笙负气地扬了扬尖细的下巴,挑衅似的问道。

她这个人,最受不得激将法,尤其是,面对着廉矜文这个该死的女人!

但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还敢来挑衅她!还真是以为有阿临哥哥去找她,就把自己当成翟太太了!

该死!

“呵!我果然没有猜错。这个世界上,能够做出如此脑残事情的人,也就只有你,秦大小姐了。”廉矜文从高挺的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地冷笑着。

而这,也恰好踩到了秦亦笙的尾巴。

闻言,秦亦笙更是愤怒不已,她狠狠地攥着拳头,长长的指甲几乎要将手掌戳破。她最讨厌有人说她愚蠢之类的话,尤其是,廉矜文这个女人,居然当着她的面,说她做的事情很脑残!

她有什么资格?她怎么敢?!

“啊——廉矜文,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说我脑残,别忘了你昨天设计让记者冤枉阿临哥哥的事情!你毁了阿临哥哥的形象!明明你也做了一样的事情,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不是一样的脑残?!”秦亦笙闭上眼睛,猛地尖叫了一声,接着便瞪圆了双眼,盯着廉矜文愤怒地叫喊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令她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

可是至始至终,她都没有碰过廉矜文一下。

因为她连碰瓷阿临哥哥这样不要脸的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一定也会在自己碰到她的第一时间倒在地上,来碰瓷自己的!

所以,秦亦笙自诩还有些聪明。

可是说话说到这里,廉矜文已经不想和这个智障一样的女人继续纠缠下去了,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廉矜文准备离去。

可是偏偏,秦亦笙却猛地闪过身来,伸手拦着她不让走。

廉矜文的眸子越发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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