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军侃侃道出了媳妇儿桃花对他和孙立娟的真实感情,这反倒使孙立娟从心眼儿里感到惴惴不安。她从心里在问自己:难道这世上真有这么大度的女人吗?桃花真如大军说的那么好吗?她是不是另有所图呢?
尽管立娟心中存有不少疑问,但对于大军称桃花是心底善良、懂得人情事故、且又贤惠孝顺等,立娟还是十分赞同和认可的。她不无感触地说:“你说的这些俺承认,桃花的确是个好女人,可是俺觉得,她越这样心善贤淑,咱们就越不可以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来。虽说俺现在已经离婚独身,但是俺也决不会破坏你和她的感情以及她的家庭。”
大军听见立娟的表态,他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可却又感觉到了一丝丝欣慰和快意,因为他身边这两个女人都这么理解对方,又都这么通情达理。此时,他却又为立娟的将来担心起来,他问:“你和李墨然有没有复婚的可能?你今后又是怎么打算的呢?”
孙立娟闻听,她摇摇头说:“我和李墨然已经再也不可能了,就在那次他和闫梅干了那种苟且之事,我对他就彻底寒心了。这还不够,自从他爸妈官复原职以后,并且正在步步高升,他的性格和脾气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变,他仗着父母有权有势,毫无法制观念,拉帮结伙,聚集了学校和社会上的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整天酗酒滋事、打架斗殴,肆意报复社会,就连学校的老师和领导都没人敢管。”
大军问:“难道他爸妈也不管吗?俺就不信,国家的法律也管不了他们吗?”
“咱们中国人的老祖宗留下了一句古话,叫做: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孙立娟长叹了一声说:“唉,俺早就有预感,他们这帮人对学校和社会已经造成了极大伤害,影响极坏,早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这不,我觉得再也没办法和他生活下去了,下了决心和他分手,就在我俩办完离婚手续不到三个月,他和他的团伙儿在前段时间的‘严打’中全部被依法逮捕了,他的名下一切财产全部充公,就连分给俺和儿子的房子也受到了牵连被查封了起来,我和小宝也算无处安身,实在没办法了,俺这才带着他回姥姥家住了。”
大军说:“小宝这小子挺可爱的,俺和桃花也都很喜欢他。俺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立娟问:“什么事?”
大军说:“是这样,桃花跟俺说过两次,俺原来有些顾虑,担心你和桃花为了咱们的那点儿会闹不愉快,现在俺看清楚了,你俩都是好女人,都这么通情达理,俺一点不担心了,所以就想依了桃花跟你商量一下,希望你能同意。”
“你说了一大堆,到底什么事儿?怎么个意思就让我同意不同意的。”
“俺先问你句话,你原先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立娟被大军问的稀里糊涂,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笑了笑说:“净问些莫名其妙的话,俺说过什么?”
“你说过你给俺生个儿子,你的儿子就是俺的儿子。有这话不?”
“嗨,那是小时候做家家说过的话,你还当真了?”孙立娟听大军这么一说,她咯咯大笑起来,稍后她摇摇头说:“行了,你就别绕弯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大军嘿嘿一笑说:“俺和桃花商量好了,俺们想让小宝做俺们的干儿子,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立娟一听打心眼儿高兴,可她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想逗逗大军,她说:“这……?得容俺好好考虑考虑。”
“怎么?你不同意?”大军瞪着眼说:“俺和桃花觉着俺俩也没孩子,俺这辈子恐怕也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所以就想,反正小宝现在由你一个人带着,不如让他做俺们的干儿子。你放心,如果你愿意,以后俺和桃花对待小宝就像亲儿子那样,你要是再找婆家,小宝可以由俺们来照顾,他就是俺的……”
“行了,你别说了。”孙立娟本打算逗逗大军,没想到从大军嘴里无意中透露出了一个信号,那就是他和桃花已经把她以后的事情都考虑进去了,这倒使她既悲又喜,喜的是这么一来儿子小宝有了一个可靠的去处了,还可以和大军桃花攀上亲戚来往,能够经常见面;悲的是自己的婚事尚未着落或确定,前途未卜,自己以后究竟落到什么结果仍是扑朔迷离。
立娟此时的心情十分茫然,她对大军说:“我觉得这事儿最好让桃花亲口对俺说,俺只想听听桃花是怎么考虑的。”
大军瞅着立娟绯红的脸颊,撇嘴笑笑说:“这样也行,反正这事她说跟我说没什么区别,你就是想法多了些。”
眼看太阳偏向西方,依然充足的光线斜射进了窝棚里,恍照的人睁不开眼睛。孙立娟趁机钻出窝棚抬头望了望天空,她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事来,便急忙对大军说:“俺哥快回来了,要不你赶快走吧,免得让俺哥哥和嫂子拉撞见咱两单独在一起。”
大军一听有些急眼了,他理直气壮并毫不在乎地说:“撞见又怎么样?原先俺怕他们,现在俺不怕他们了,你以后也不用怕他们,有我刘大军在,你什么都別在乎。再说了,咱两又没干什么,让他们再胡说八道试试。”
孙立娟指着四周围急切地说:“你看这满地的大深庄稼空无一人,难免他们会猜疑坏事,你别闹了,快走吧,咱尽量躲避着点儿成不?算俺求你了。”
他怕立娟着急和害怕哥嫂,便答应离开,他问:“我走了剩下你一个人能行吗?”
孙立娟催促说:“你就别管了,俺再等会儿能行,俺能坚持,你走吧。”
看见立娟这么着急,大军犹豫了一下说:“要不你就在窝棚里待着,俺偷偷躲在棒子(玉米)地里给你做伴儿,等你哥换了你回家的时候,俺从半道上等着你,咱两再一起回家,这样保证你哥哥嫂嫂子看不见俺,成不?”
立娟一听这个主意好,脸上迅速露出了笑容,她用手轻轻推了大军一把说:“你快去躲起来,一会俺也兴过去。”
大军心里好不甜美,拿起衣服便隐藏在青纱帐里。
立娟坐在窝棚里等了准有半个小时,仍不见哥嫂的影子,有心去路上望望,可看看四周的庄稼密不透风,孤身一人在这里,突然感到死一样的寂静,即便是有个风吹草动她都会感到紧张和害怕起来,她不知道大军还在不在棒子(玉米)地里看护着她,大军在什么地方呢?
“大军!大军!你在吗?”孙立娟这才真正意识到孤独与恐惧比面临死亡毫不逊色,此刻大军的回应才是她的主心骨。
她又叫了两声,深深的庄稼地里只有风吹叶子的“沙沙”响声。
“你走了吗?大军!大军你在哪儿!”她有些声嘶力竭了,她在想:难道他真的走了?或者在地里睡着了?不容多想,她壮起胆子顺着大军去的方向找去,她一边寻找一边轻声呼唤:“大军,大军你在不在……”
她蹑手蹑脚走到了玉米地边缘,伸长脖子向里张望。她走着走着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堆玉米叶子,她心里琢磨:莫非这些叶子是大军弄来当做铺盖睡觉的吗?肯定大军在里头睡着了。
正当她悄悄靠近这堆叶子时,突然从背后蹿出一个人来将她拦腰抱住,她顿时失声大叫:“哎呀!谁!你是谁?!”
这人并不搭话,他从后面抱住立娟嘻嘻直笑。立娟这才听出是大军的声音,她静下心来埋怨说:“哎哟我的天,真叫你吓死俺了,你怎么这么坏呀?”
立娟的身体一放松,她和大军一同滚倒在这堆玉米叶子上,大军趁机用手摸向了她,孙立娟奋力反抗,她并没有一味地顺从和配合着大军对自己的为所欲为。
大军仍不肯善罢甘休,两只胳膊死死得抱住立娟不放,他死皮赖脸的纠缠,孙立娟也不敢喊叫,只能使劲与他挣扎。
然而,孙立娟毕竟是结过婚的女人,大军热烈的拥抱和激情狂吻以及肆无忌惮地触摸,使立娟刚才的紧张与恐惧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一股股热浪在她的体内泛滥澎湃,慢慢的她感觉嘴唇被大军亲吻的干裂开来,她如梦如幻地享受此时的快……
忽然,立娟像抽风似的弹坐起来,他一把推开大军,一边梳理着零乱的头发一边整理着衣服,她迅速站起来向瓜地里望去。他向大军说:“你快走,绕到前面的小道上等着俺一起回家。刚才俺好像听见了俺哥说话的声音。”
大军被立娟突如其来举动吓了一跳,他正在兴头上,一边和立娟热吻一边用双手把立娟的身体几乎摸了遍,尽情享受着男女间天然的快乐与幸福。
立娟的话,使他紧张或警觉起来,也不由自主地向玉米地外观察了一番,他轻声向立娟说:“你猜对了,你哥他两口子已经进了窝棚,他们正四处张望呢,可能在寻找你呢,看你怎么向他们交代?”
孙立娟又把身上拍了拍干净,她催促大军说:“你放心吧,俺有办法应付他们,你赶快绕过去,在前面等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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