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温度比外面降得更快一些,过了几分钟,保镖大哥看雨还没有停的意思,跑回别墅拿雨伞。
许桑晚坐在别墅的沙发上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王婶贴心的为许桑晚调好水温之后,就赶紧催促着她去洗澡,紧接着,又开始煮姜汤驱寒,饶是这么细心,许桑晚还是打了一个喷嚏。在第一个之后,接二连三的喷嚏蜂拥而至。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感冒了。
怕王婶失望,许桑晚佯装成很开心的样子,在客厅里插花。由于她之前学过插花艺术,所以作品赢得了两人的赞赏。
但是许桑晚却发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这里四面环山,刚才的花园,与其说是属于原家的财产,倒不如说这里是一片废弃地。别墅依山而建,刚好在半山腰的位置。在她的房间里可以看到山脚下灯火通明,但却离他们十分遥远。
她也想过打电话给原北赊,却发现这里的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保镖大哥请示原正天的时候,用的竟是特制的通讯工具。看来这次的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把她囚禁在这里。
原家大院里。
原东霆与柳邵云相对而立,僵持的气氛告诉我们两人刚刚结束激烈的争执。最终,还是柳邵云率先屈服,说,“东霆,我都是为了你好,许桑晚这个人,你碰不得。”
原东霆冷哼一声,原本温文儒雅的模样变得凌厉无比,“为什么?”
“我是你的母亲,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柳邵云的眸子瞪得很大,坏情绪似乎要把她淹没。
原东霆的脸上闪过一抹自嘲,“你想要听话的儿子,不如去扎个稻草人吧?”
“你……”柳邵云的脸上起了一层怒意,她的脸色狠厉,说,“你放弃吧!许桑晚喜欢的是原北赊,而你,不过是她在稳固自己在许家地位的一个垫脚石而已。”
“你住嘴!”这句话像是戳中了原东霆心底的某一个地方,他变得异常愤怒,就连声音都变得狠厉。
柳邵云看着她,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纠结,嘴巴动了动,但没说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晚晚在什么地方?”原东霆看着她,这种感觉让柳邵云感觉很不好。
她看着他摇了摇头,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我不知道。”
“你说谎!”原东霆如鹰一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柳邵云,说出的话带着一股不自觉的震慑力。
“我……”柳邵云,外强中干的女人,此时在原东霆面前哑口无言。
“你别忘了,你在广汇集团做的事情,证据还在我手上!”原东霆的眼神就像是死亡凝视一般,令柳邵云的心里升起一股惧意。
她的唇动了动,“清语别墅。”
柳邵云的话音刚落,原东霆就拿着车钥匙跑了出去。
车子以180码的速度朝着清语别墅驶去,原东霆下车之后想都没想就直接走进别墅。
“晚晚。”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许桑晚打开门,看到原东霆的一刹那,眼底蒙上一层失落,“东霆,你怎么来了?”
“太好了,晚晚!”原东霆一把抱住他,声音略微有点发抖。
许桑晚不动声色的推开了她,“东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查的!”原东霆脸色有点疲惫,就好似为了找许桑晚废了很大的力气一样。
“东霆。”许桑晚的脸上露出一种感激的神情,“你真好。”
“没事,我很担心你,晚晚。”原东霆的脸上写满了焦急
许桑晚微微顿了顿,“东霆,可不可以……咳咳……”
“晚晚,怎么了?”原东霆的脸色闪过一丝紧张。
许桑晚顿了顿说,“没事,前两天感冒了。”
“感冒?怎么会感冒?”原东霆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没事。”许桑晚又猛咳了一下,“我这个是老毛病了!
原东霆皱着眉头看着她,“晚晚,你……”
许桑晚虚弱的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东霆,其实我身上一直有一种病,但是不经常发作!”还没说完许桑晚又咳嗽了起来。
“我带你去医院!”语毕,打算扶着许桑晚出去。
“东霆,你听我说。”许桑晚焦急的看着他,“瀚海北金的卧室里,有一瓶叫做清热解毓的药,拜托你尽快拿给我!”
原东霆瞥了瞥眉,说,“这是药?”
“对!这是邻居爷爷帮我配的药,一般都是随身携带的!”许桑晚的表情十分真切。
原东霆深信不疑,说,“明天我一定给你带过来!”
“嗯。”紧接着,许桑晚又深咳了两声。
原东霆的眉头紧皱,“晚晚,你快回卧室吧!”
一夜无眠,许桑晚无法确定原东霆会不会拿过来这药,也无法确定自己的咳嗽的时候有没有破绽。
翌日清晨。
原东霆果然出现在瀚海北金,他朝着原北赊随意的说出药的名字,却得到了这个药已经被清理掉的消息。
原东霆听过之后不禁怒火中烧,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怒意,“你还说爱她,你知不知道那个药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原北赊的嘴角瞬间出了血,他擦了擦嘴角,阴鹜着脸色,“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他的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凉意,反手又是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原北赊的身上,“你又有什么资格?”
“我是……”原北赊顿时语塞。
原东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意,“原北赊,她喜欢谁还说不定。”
“她是我的!”原北赊斜看着他,说出一句霸道的话。
原东霆冷哼一声,“这可不一定!”
“嘭——”又是一计重拳落在了原东霆的身上,他闷哼一声,脸色痛苦。
原北赊淡漠的看了一眼,关上了门。
原北赊坐在沙发上仔细研磨这句话的含义,陡然发现“清语”两字,怪不得他一直没有找到她,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