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不能长久下去,总归是要推举一位太子的。
前太子死的匆忙,还未登基就死了。
下一任太子就只有让满朝的官员选举。
先皇的子嗣就剩下二皇帝和六皇子。
其他几个全是公主。
那儿皇帝是个性格懦弱的,立项找他谈了几次,把其中的厉害关系一跟他分析之后,
那二皇子就带着自己的亲娘,回老家颐养天年去了。
就剩下一个六皇子,李朝廷。
这下李朝廷是不当这个皇帝都不行了。
反复挣扎了好久之后,他最终还是妥协。
这江山是他父王亲手打下来的,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情就完全不管了。
坐上皇位之后,立项就成了她唯一一个得力的助手。
这满朝文武大大小小上百号官员,李朝廷是一个都不敢相信。
很多不懂的事情全靠着立项在决定。
时间久了,李朝廷也就越来越依赖立项。
立项仗着皇上的宠爱,胆子是越来越大,上奏的文书全都是要修缮什么,侧面向皇帝要银子。
皇帝是能给就给,从未拒绝。
要不是御行川的出现,他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要容忍他到什么时候。
可是这么多年的扶持,他怎么能忘记。
当年在牢里的时候,只有他一个来看他,虽是受了皇上的指使,但他眼里的关心和焦灼确实是装不出来的。
其他的官员,那个肯过来看他?
后来为了让他登上皇位,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心思。
虽然他并不想当什么皇上。
可现在一坐上来,他也下不来了。
立项总归是对他有恩的。
李朝廷回首往事,没想到这些已经都过了二十年了。
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
“小川,我的女儿今后可就全靠你了,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可绝不会放过你。”
御行川跪下,在皇上面前磕了一个响头。
“圣上,我既已来了这里,就做好了要和公主好好过的打算,圣上不用担心。”
李朝廷欣慰地点头,“这就好,要是让我女儿受一点委屈,我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御行川点头,“是。”
李朝廷疲惫道:“行了,下去吧。”
“是。”御行川起身,离开了大点。
看来李朝廷因着立项的事,打击不小。
现在替李娘娘求情,不是个好时候。
御行川正琢磨着怎么才能让他有机会,把带李娘娘出宫这件事说清楚。
在回去的路上迎面撞上了李环氧。
他拦住李朝旭的去路,“你要去那里?”
李环氧往一旁走了一步,绕过御行川。
“我去什么地方,用不着你管。”
御行川有些莫名其妙,“前几天不都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变了一个样?”
李环氧气哼哼地道:“我心爱的小白驹让父王带走了,我要找他说理去。”
御行川拉着他的手,“你可别冲动,现在你父王心情不是很好。”
李环氧疑惑道:“怎么了?”
御行川顺势拉着李环氧往回走,“因为他一个多年忠心耿耿的大臣,变成了贪赃枉法的罪臣,你父王正围着这儿事儿,头疼着呢。”
李环氧若有所思地点头,“一定是哪个立项。”
御行川有些惊讶,“你们女子不是不能打听前朝的事儿吗?你是怎么觉得是立项惹到了皇上的?”
李环氧冷笑,“立项这人,我早就认识他了。”
李环氧性格倔强,顽皮,怎么可能答应去和一个从未蒙面的人在一起?
这事儿要不是立项给出的注意,皇上死活不听李环氧的话。
非要让她嫁给除尘人,她也不用被迫答应这门亲事。
皇帝最听立项的话,李环氧几次三番拒绝都不管用。
所以他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心里也算是消了气儿。
所以御行川说那话的时候,李环氧一猜就知道是他。
御行川看不懂李环氧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
李环氧撇撇嘴,“这人是个奸臣!”
御行川道:“何以见得?”
李环氧脸上都是愤懑。
“我把这事告诉你,你可别跟外人说。”
御行川拍着胸脯道:“我保证不说。”
李环氧气鼓鼓的,“立项在自己管辖的城里大肆强强名女,有次我出宫见到过。”
一想只能呆在宫里的公主,竟然偷偷出宫,这可真是大八卦。
御行川反而对她是怎么溜出去的比较感兴趣。
“你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出去的。”
李环氧瞥了他一眼,“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御行川想了一下。
脑袋里浮现,他穿着阿碧的一身,翻宫墙的身影。
心里就觉得好笑。
“是阿碧帮的忙吧?”
李环氧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御行川有些得意,“你们这些姑娘家的手段就这么一个。”
她妹妹就是这样溜出去的。
李环氧白了御行川一眼,“方法少没关系,管用就没事。”
“你要哥哥再教你几招吗?”
李环氧迟疑了一下,问道:“是什么?”
御行川凑近李环氧的耳边,“最好的办法就是跟我尽快成亲,咱们出了宫,夫君天天给你带出去玩儿。怎么样?”
李环氧听见自己胸口里的那颗心在扑通扑通的跳。
脸上泛上一股灼热。
御行川打趣她,“你脸倒是别红啊?”
李环氧心里气恼,羞怯被人发现,还被嘲笑了。
心里不爽,一拳打在御行川的胸膛,
“我脸红管你什么事儿?”
御行川把她的手抓住,凑到嘴边亲了一口,“亲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李环氧脸上的红,又见高涨。
“你……你怎么说话这么放肆。”
御行川毫不知此,“不放肆一点,你怎么喜欢我呢?”
李环氧彻底没了话,直觉这御行川的脸皮是真的厚。
他有脸说,自己都没脸回答。
几日后,李朝廷的脸色好转了些。
御行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帮着皇帝批阅奏折,十分认真。
李朝廷拿着一本奏折看了半天,一夜没翻,最后把奏折一把拍在桌子上。
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