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皇后明明就是触犯了神明,被神明惩罚,撞邪而死的!”有贵族说道。
姬玛·塞西尔认了出来,那是尤金的旁亲,培文一家的家长。
他们一直想尤金将来禅让皇位给他们家。
毕竟他们说尤金的父亲曾经和他们家走的很要好。
可是在尤金那一辈却并不是。
尤金不喜欢他们那边的人,尤金是看在血脉上,才给了他们一点点的地位。
不然他们早就没落了。
那是他们却那么得寸进尺!
尤金不喜欢,姬玛也不喜欢。
“什么撞邪而死!”姬玛看了看在角落的医者,她说道:“鹤医者,你上来说。”
医者走了上来,那是南域对毒物最有研究的人。
他的姓名没有人知道,但是他喜欢别人叫他鹤。
他上前说道:“昨日,陛下托我检查这个皇后的遗物,里面确实是掺有大量的毒。”
“那个毒确实是会让人像是撞邪一样,最后力衰而死。”
“医者,你可不要胡言乱语,不然我查出来我就治你的罪。”站在培文那边的贵族说道。
“你这是质疑我?”鹤丝毫不畏惧,他看着培文一家的权贵。
培文没有说话,他到底头转向了别处。
叫做鹤的这个男人,虽然只是一个医者,但是他却有广大的人脉。
每天都有诸多的权贵去求他,也有很多权贵想着要让他成为自己的门客。
但是他并不愿意。
只要他愿意,会有很多权贵为了他去出那口气的。
姬玛·塞西尔将大厅中权贵的脸色看在眼里。
尽管姬玛他们拿出了证物,他们不相信,那不如就让他们用自己的眼睛看吧。
“你们若是不信,这颗记忆灵石可做不了假。”姬玛昨日问尤金讨回了那颗灵石,她拿了出来,将灵石握碎。
灵石的灵气化为了一块屏幕,上面是丽妃哭着求饶,并且将她承认了自己下毒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只是这块屏幕,却没有御行川化为的蜜尔娜。
这是御行川的小伎俩,他将自己隐匿了。
所有人只看见丽妃的自言自语,却没有看见御行川。
当灵气消散,大殿中久久没有人说话。
“你们见到了?我的母妃,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姬玛·塞西尔打破了这沉寂的局面说道。
“我的父皇他没有错!当年的罪己诏他不应该下!”姬玛又接着说。
自从那次罪己诏之后,尤金每个月都要去佛堂念经一天一夜。
姬玛很心疼尤金,她不喜欢尤金这么干。
他的父亲本来就没有过失!
在场的权贵并没有说话,姬玛·塞西尔看着众人:“以后本殿下不希望再听见什么女子不能当储君的话!我若是成为了储君,以后会做的更加好……”
“可是……这女子当王这事自古就没有过。”培文不适宜的开口道。
姬玛·塞西尔看着培文,她说道:“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就没有,女子为什么就不可以成为储君?”
“我的母亲是被害,我的父亲治理这个国家至今为止并没有什么过失,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治理这个国家?”姬玛·塞西尔说道。
“父皇,我是你唯一的子嗣,所以,你且看着我到底能不能治理这个国家吧!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才是最好的皇储!也是南域唯一的储君。”姬玛·塞西尔对着尤金说道。
她感觉到尤金的脸色变了,良久之后,在很多权贵都以为尤金会发火的时候,尤金点点头,脸上有着欣慰:“好!朕会看看你是否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储!”
尤金这句话说完,姬玛·塞西尔松了一口气。
这样她就不用被人送去和别人和亲了,也不用那么快就选择夫婿了。
父亲也不会因为继承人的问题而苦恼了。
她的母亲也不会被人提起来就被人谩骂了。
“夺取贵妃的头衔,将辛克莱关入冷宫,永世都不可以再出来!”这是最后尤金对辛克莱的惩罚。
看似仁慈,但是这是对辛克莱最大的折磨。
所有人都明白,辛克莱这辈子已经毁掉了。
对皇后下毒是一个恶事!天理所不容!何况皇后还是辛克莱的亲姐姐。
这是有多蛇蝎才会赶出来的事?
“巴尔顿!你可知错?”
当前面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南域侯问跪在地上的巴尔顿。
巴尔顿浑身狼狈,被巨大的玄铁像是缠粽子似得紧紧的绑住,还有可以吸走灵力的铁打穿巴尔顿的琵琶骨。
站在巴尔顿前面的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伤口。
此时巴尔顿的伤口还有鲜血冒出来。
这是昨天的新伤。
巴尔顿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他不解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南域侯,还有坐在王座上的尤金·塞西尔。
为什么这么快他就落败了?
他不理解!
他应该在这场战争中胜利才对!坐在前面宝座的不应该是尤金·塞西尔,而是他!
巴尔顿!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现了差错?
按照他的计划本不应该会有纰漏才是!
巴尔顿看见大殿上有个娇小身影,那个并不是他们南域土生土长的人。
那个女人周围都是平平的东方面孔,对他巴尔顿来说就是一样的面孔!
尽管她身着他们南域的衣服,但是巴尔顿还是可以认出来,他最大的错失,最大的纰漏就是出现在这个女人身上。
是那个叫姜芷岫的人所害!
就是当初那个为尤金治病的人所害的!
都是她!
如果那日姬玛没有离开皇宫就不会遇到那个姜芷岫!
不然尤金就会继续病下去!按照那个尚没有涉世的小公主姬玛·塞西尔的做法她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死掉!
然后和萧衍和亲!
南域就是他所掌控的了。
到时候他会将南域打造成一个战争的国度!
一个战争强国。
可是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甘心。
他怨恨的看着姜芷岫。
姜芷岫感觉到巴尔顿对她的敌意,她并不在意。
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冒犯了巴尔顿。
但那又如何!
她倒是希望巴尔顿幕后的那个人可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