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漓芯想杰文森也算是自己的长辈,而且他对医学的态度一向很严谨,应该不在这件事情上对她有什么隐瞒。
她离开杰文森的办公室后,就和上官风勤回了碧青别墅,她离开碧青别墅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此时回碧青别墅的心情完全是不一样的,上次是被上官风勤囚禁,而这次不一样她和上官风勤的所有误会都已经解开,她是心甘情愿回到这里的。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会在一起。
上官风勤拥着周漓芯走进餐厅,张妈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少爷,少夫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夫人定做的衣服呢?”上官风勤和周漓芯以便坐在椅子上,一边开口问着。
“两个星期前就已经做好了,现在正挂在衣橱里!”张妈恭敬地站在一旁回道。
周漓芯听到这对话直接就愣住了,两个星期前就已经定做好了?那也就是说这男人在那时候就想着要回碧青别墅了,而她却还什么都不知道。
这男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事前和自己商量?不过她的心里却是暖暖的,晚餐的时候上官风勤一个劲的给周漓芯夹食物,看的张妈是眉开眼笑的。
周漓芯却是有些别扭,总觉得哪里出现了问题,晚餐结束后她的脸已经完全想红透了的柿子一样。
回到房间,周漓芯就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而上官风勤却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周漓芯,目光里始终带着淡淡地笑意。
第二天是周漓芯先起来的,她起来的时候上官风勤还在睡梦中,她不知道上官风勤想起了什么,只是看到他的眼睛里都是笑意。
缕缕阳光透过带着条纹的玻璃,照了进来映在男人坚毅的脸庞上,周漓芯可以自己看清楚旁边的男人浓浓的眉毛,半敞开着的睡衣裸露出精壮的胸膛……
他的这一切对周漓芯都带着致命的诱惑,她贪恋这样的时刻,尤其是一大早起来就能看见他。
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能和爱的人一起睡觉,一起醒来,一直到天荒地老。周漓芯伸了个懒腰,走到落地窗跟前看着窗外在阳光中摇曳着的树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她在窗户旁边站了一会儿,就又转身吻了他的额头才离开,她去做早餐了,她希望能为他做一辈子的早餐。
上官风勤起来的时候,周漓芯的早餐已经做好了,他就那样站在楼梯口,看着围着围裙的周漓芯,心里从来没有过的满足。
这就是他的女人,他自小就和母亲在酒吧打滚,从来没有享受过家的温暖,现在看到周漓芯问着围裙很居家的样子才彻底明白,这就是他要的生活,自己爱的女人,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仅此而已!
上官风勤看着为他忙碌的周漓芯,突然心里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拥她入怀,他从来都是行动派,于是在周漓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大步流星的走到周漓芯身边从背后环住了她。
“老婆,我爱你!”他沙哑着声音,的头顶在她的肩上,像小孩子一样嗅着她的味道,她身上有一种淡淡地体香,没有任何的胭脂水粉的污染。
“上官风勤,早餐要凉了。”周漓芯被上官风勤莫名其妙的抱着,心跳也开始加速,虽然他以前也这样抱过她,可这一次不一样。
周漓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回她也爱他似乎很矫情,爱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当她的余光瞥见桌子上的早餐时,才随意的找着借口。
“不要,凉了就凉了,让我安静的抱会儿!”上官风勤撒娇,高大的身影陪着慵懒的声音。
“早餐真的要凉了。”
“随便,和我有什么关系。”现在和他有关系的就只有这么拥抱,他不想松开抱着她的手,他怕如果送来了他们就会再一次相隔天涯。
突然拥抱就不能满足男人了,他搬过她的身子,开始吻她,吻着她的眼,她的脸颊……
“上官风勤,你不能这样?有,有人……”
不行,你欠我的。“上官风勤怎么会放弃呢?这几天在医院他一直忍着,而周漓芯也跟在杰文森身后,现在回到碧青别墅只有他们的二人世。
“我欠你的?”周漓芯哭下不得,也不知道他一大早这演的是那出。
“是啊!刚刚你偷吻我,所以我要双倍要回。”他的语调说的极其暧昧,周漓芯却尴尬了,原来他一直醒着,真是狡诈的男人明明醒着的,却还要在装睡。
“上官风勤,我讨厌你!”
“嗯?讨厌我?讨厌我还给我做早餐?”又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略带戏虐的口吻,要是以前周漓芯肯定会生气,可为什么现在她不知道没有生气,反而有点儿受用呢?
天呐!她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这男人也太过分了,知道她生不起起来所以在这儿故意的。
“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周漓芯气呼呼地挣扎着,上官风勤便松开他的隔壁,这才结束。
早餐以后,上官风勤说要带周漓芯去一个地方,周漓芯虽然很疑惑可还是跟在上官风勤身后。
到目的地的时候,周漓芯才知道原来上官风勤说的是公墓,郁郁葱葱的松柏伸出,立着三块浅灰色的墓碑。
周漓芯一眼就看番秋荫的照片,番秋荫的照片还是年轻时候的,在番秋荫旁边的墓碑是张默默的。
张默默齐耳的短发,笑容灿烂,一双乌黑的眼睛聚精会神的看着远方。
就这样她发了好久的呆,许久才回过神吸了吸气:“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妈妈的的骨灰是埋在郊区的小屋前面的,对于这一点儿她心里一直是存在很深的愧疚感的,要不是当初妈妈说的要她好好的活下去,那时候她一定就跟着去了。
当时,孩子和妈妈相继离世,上官风勤对她恨之入骨,还要和柳丽浅结婚,她的生活全都是黑色的。
幸亏了妈妈的那一句好好活着的话,而她却连墓碑都没能为母亲留下,现在好了……周漓芯蹲了下来伸手双手摸着母亲的照片,不一会儿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三年前的那一夜母亲被在幻影酒吧门前,被撞的血腥场面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上官风勤看着周漓芯皱了皱眉,这也是他一直不敢带周漓芯来这里的原因,他突然想起还没回答周漓芯的话:“三年前,张默默是一个星期以前。”
那么久,那么久他就知道了她的身份,那问什么不早点来找她,偏偏要等到现在,等到他们彼此伤的遍体鳞伤。
“漓芯,我去去就来。”上官风勤说完吉转身离开,他知道这时的周漓芯是想一个人呆着的。
上官风勤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了松柏后面,他还能清楚听到周漓芯的声音。
“妈妈,都不怪女儿不好,这么久才来看你!你现在可以放心了,我和风勤哥哥终于相认,我一定会听你的话,好好的活着,我们是一辈子的母女。还有,女儿不会再离开C市了,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周漓芯眼泪一直巴巴地流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的目光才挪开。
“默默,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其实该死的是我,刘轻轻是冲着我来的,他们都是冲着来的,默默你为什么要那么傻,为什么?”
仿佛张默默还活着一样,周漓芯撕心裂肺的问着墓碑,可是墓碑那里会回答,她睁着模糊的眼睛,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张默默在裂开嘴对她笑,然后周漓芯自己也跟着笑了。
“默默,以后我会替你和我活着,我会照顾好叔叔阿姨,放心。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不会让你白白死掉,相信我。”周漓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狠戾,她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还从没有这样过,这一次是真到伤心处了。
上官风勤听到周漓芯的话,原本就皱着的眉更深了,目光盯着周漓芯陷入了深深的深思之中。
“上官风勤,上官风勤……”以至于周漓芯连着唤了好几声,上官风勤都没有发现,直到周漓芯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他这才反应过来。
“怎,怎么了?”
“风勤哥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们现在去向日葵园,我在那儿搭好了帐篷,今晚上有流星。”上官风勤一边说着,一边攥着周漓芯的小手上了劳斯劳斯车。
车子是司机开的,上官风勤和周漓芯坐在后座上,刚一上车周漓芯就靠在座位上,一副神情凝重的样子。
上官风勤吩咐上官开车以后,目光收回的时候才发现周漓芯的状态,于是伸出长长的臂膀揽过娇弱的女人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该拖出去斩了。”周漓芯原本是想说她应该早早来看张默默的,毕竟张默默的死她是应该负全责的,或者说原本死的就应该是她,可最后想了想还是说了句没实际含量的话,她不想让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