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意识到黎宴可能在里面反锁了,安路遥更加用力的拍了起来。
“开门,黎宴。”他眉头紧锁,不断高声叫着。
巨大的动静把别墅管家都惊动了,嗒嗒嗒的脚步声在走廊那头响了起来。
“先生,怎么了?”管家微微喘着气问道。
安路遥皱着眉没有回他,仔细的聆听着房里的动静。
许久都没听到回应,也没听到房里的响动,他不由得开始慌了起来,以为黎宴今晚和他吵架情绪又激动了,把自己锁在房里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他心里没来由的沉了下去,“黎宴,再不出声我就默认你出事了,我闯进去了啊。”
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他听到卧室里响起了被子翻动的声音,同时还有拖鞋趿拉的声响。
心里一喜,知道她没事,安路遥随即放心下来。
知道她现在是不想见他了,他随即离开了卧室,去了书房。
管家站在卧室前,盯着乳白色的门看了好一会儿,也无声的离开了。
第二日,安路遥去上班。
黎宴特意等到他出去了,才不紧不慢的起了床。
慢悠悠的下了楼,来到餐桌旁,那里还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餐,有煎鸡蛋,吐司,三明治,热牛奶,还有油条豆浆之类的。
她坐的对面是一杯只喝了一半的豆浆,明显是安路遥剩下的。
刚要坐下来,从桌上拿起一片吐司,银管家就幽幽的出现在了餐桌旁。
黎宴就当没看见,旁若无人的撕下半块吐司细细的嚼着。
“黎小姐,早。”银管家语气平平的打着招呼。
“嗯。”她淡然的应了一句。
原以为这个管家只是刚好出现在餐桌旁,顺便和她打了个招呼,没想到,这个中年男管家又幽幽的开了口,语气似乎颇为埋怨。
“黎小姐,您每天都要和先生吵架,我已经不说您什么了,您昨晚为什么没有给先生开门?”银管家责怪似的说道。
正在撕着吐司的手顿住,黎宴咳了一声,差点被呛了出来。
“银管家,我怎么和安路遥相处,难道还要你来教学吗?”她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黎小姐,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您不知道,最近先生生意上的事受到了阻碍,好像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对方势力太大,先生累得最近都吃不好睡不好,经常出去应酬想要挽回生意,却吃力不讨好,眼见他都瘦了一圈了……”
虽然银管家严肃且啰嗦的说了一大堆,但黎宴还是听出了重点。
安路遥在生意上遭到重创了。
她缓缓抬起眼皮,鼻子里发出一个不屑的音节,“然后呢,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银管家咬了咬牙,“你知不知道先生有多爱你,我希望你能多照顾他一点,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
闻言,黎宴只是重新垂下了眸子,又开始不紧不慢的嚼着吐司,不再说话。
银管家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餐桌。
夜幕降临。
晚上,安路遥又有应酬,快到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才回到了别墅,但是人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整张脸都微红着,酒气冲天。
司机将车停在了院子里,把他扶上了阶梯。
管家闻声赶来,迎上来接过了安路遥,把他搀扶着到了客厅里。
谁知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却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跌跌撞撞的径直往楼上走去。
借着酒力,视线模糊的他一把捶上了卧室的门。
他以为今晚她又今晚又将房门锁了起来,一拳便用了猛劲。
谁知那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她没有锁上门。
刚要躺下入睡的黎宴被这一声巨响吓得坐了起来,抬眼往门口方向望去,就看到满脸通红步伐虚浮的安路遥走了进来。
一看就知道他喝了酒。
看到男人扑腾着要往床上的方向来,黎宴拉着被子大喊,“安路遥,请你洗干净了再进来好吗,臭熏熏的……”
安路遥却睁大着醉眼,像是在翻白眼似的,几个跨步就来到了床前,朝黎宴张开双手就扑了上去。
说扑上去,倒不如说是趁着醉酒的力道倒下去的。
黎宴瞬间被他扑着仰躺在了床上,呈大字型张开着手脚。
浓重的酒气瞬间迎面扑来,侵占了她身上每一个细胞。
安路遥沉重的身体压在了她身上,猛的低下了头,削薄的唇微张,像要张口衔住面前的柔唇似的。
黎宴猛的闭上了眼,瞬间别过了头,带着浓厚酒气的唇便落到了她优美的脖颈上。
男人也不介意,顺势就在她馨香的脖子上啃咬起来。
由于刚洗完澡,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新香气让他感觉很舒服。
他燥热的身体贴上她细腻的肌肤,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黎宴被吻得很难受,手扯着男人想挣脱,却被他压的死死的。
“安路遥,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做这些事,放开我,你脏死了。”黎宴高声的喊道,声音却带了些嘶哑的妩媚。
“安路遥,不要,我现在真的不想……”她哽着喉咙说道,已经带了哭腔。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听到哭声,抬起迷蒙的双眼看向她,只见她眼角已经有清泪划过。
安路遥怔住,瞬间停下了所有动作,抬起指腹柔柔的抚过她的眼角。
“别哭。”他哑着声音说道,轻柔地替她擦干了泪水,“我会心疼。”
听到他开口哄自己,黎宴顿时更加觉得委屈,哽咽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好了好了,”他翻身躺下,将她搂在了自己怀里,“不哭了。”
黎宴闷头哽着喉咙,在他醉醺醺的哄声下,渐渐的哭声也小了,最后终于停止了哭泣。
把人哄好后,安路遥眼皮却越来越沉重,困顿异常,直接翻了一个身睡着了过去。
感觉到搂着自己的手臂渐渐松了力道,黎宴微微惊诧的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