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对于沈亦钧来说,他足足喜欢了将近十年。
十年除了她以外,再没有其他人能走进他心里,原以为他这辈子只会爱她一个女人。
“心儿,你不要这样。”此时的沈亦钧却在推辞,手更是从她纤细的肩膀上撤回来,“我,我之前有过不少女人,你不膈应吗?”
“我知道,我可以接受。”陶心却又向前一步,双手搂过他的腰身,“我都这样主动了,你难道还要将我推开吗?”
“亦钧”
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魅惑,让许久没碰女人的沈亦钧有了一丝渴望,可他脑子里去想起另外一张面容,那张完全厌恶恨他的面容。
他突然伸手捧住女人的头,狠狠吻了上去,像是恶意在吻另外一个人般。
陶心受不了这样粗暴的对待,可如果这是他喜欢的方式,那她就会忍着,她会努力迎合他。
沈亦钧粗暴的激吻着怀里的女人,双手掐着她的肩膀,像是要将她就这样捏碎,可两人吻起来的差别竟然是那么大,一个索然无味,一个像是美味的糖果。
不!他不可能爱上林欣然的,他爱的是这个女人,是陶心!
不是林欣然!
越想越烦躁,男人突然伸手扯掉女人身上最后的障碍物,反手将她摁在办公桌上,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将拉链拉开
陶心的心里升起惧意,为什么是这样的姿势?
他们的第一次怎么可以是这样的
“亦钧,你弄痛我了。”
陶心开始求饶,然,慢慢的,她似乎已经放弃了。
她吓得咬住手,就这样吧!只要他们在一起了,那一切就都会水到渠成,最好他们再有一个孩子。
那爷爷就不可能再阻止他们。
男人不管,仍是粗暴,可不管他怎么尝试,就是无法专注。
他眼底闪过惊意,又尝试了几次,仍是这样。
陶心亦是等了半晌,然而却并没有再发生什么。
“亦钧,你怎么了?”
沈亦钧立刻起身,松开女人,“我没心情,你走吧!”
都这样了,他竟然还是对她说这句话,到底是真的没心情,还是因为她不是林欣然,所以激发不起他的兴趣。
陶心从没如此羞恼过,她哭着躲到一边将衣服重新穿好,转身看向男人,泪眼朦胧,好不惹人怜爱,“亦钧,你不爱我了是不是?”
“没,没有。”沈亦钧此时也分不清楚对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感情,对林欣然又是什么感情,“你不要乱想,去好好休息,刚才是不是弄痛你了?对不起!”
陶心抹掉脸上的眼泪,“沈亦钧,你真的很不会撒谎,一点都不入流!”
这话让沈亦钧震惊,他看女人哭着跑出去,一拳重重砸在落地窗的玻璃上,鲜血淋淋
他龇牙,“该死的林欣然!”
来不及想太多,他已经快速走出了书房,到车库取车。
上车,发动车子驶离,一系列动作下来才短短一分钟。
他驾车飙在公路上,将敞篷打开,耳朵旁是烈烈狂风。
不知要开去哪里,只知道这样心情就不烦闷,直到开到某个人的小区楼下。
他才深切的知道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
抬头看向她住的那一楼层,灯火还未熄灭,抬脚想要走上去看看,但即便见面了他们能说什么,无非又是大吵一架。
他间接害死了她的父母,后来又强抱她,不恨他绝对不可能。
呵!他也确实该恨。
这么多年,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他都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此时沈亦钧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
她会不会原谅他,或者能对他和颜悦色一点?
从兜里掏出香烟来点燃,手上有伤,所以颤着。
一下子抽了两根,之后又重新钻进车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等对方接通,沈亦钧便迫不及待地问:“爷爷,我是不是很坏?”
“”
那边没有回答,给沈亦钧的感觉,好像压根就没人一样。
半晌后才从那头传来老人苍老无比的声音,“亦钧,你现在认识到还不算太晚。”
“爷爷,我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亦钧,你要知道,人这一辈子其他都是虚幻,最重要的是活得有意义,不要糊里糊涂的过完一生、醉生梦死,害人害己!”
“醉生梦死,害人害己?”沈亦钧握着手机,重复着这几个字。
所以,他前面二十多年都是白活的是吗?
因为他没有一刻是清醒的,用金钱来麻木自己,用女人来麻木自己,用权利来麻木自己
沈亦钧将手机挂断,然后缓缓靠向身后的车椅,阖眼脑子里开始闪现这么多年来发生的事,有些他已经记不得,有些却无比清楚。
特别是他对她那段,就好像魔咒一样镌刻在他脑海里。
不受控制地拨通了她的电话,过了很久她才接听,也不说话。
“林欣然”
他叫她。
“沈亦钧,不要再来烦我!”
“如果我去自首,你能不能不恨我?”沈亦钧看着她投射在窗帘上的身影,“关于你父母的事,能不能忘记?”
“沈亦钧,我不知道你又在玩什么花招!但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在我面前切腹自尽,我都不会原谅你!”
“呵!原谅?你沈亦钧配用这两个字吗?你害了多少无辜的家庭,让多少人枉死!任何东西都洗涤不了你肮脏无比的灵魂!”
女人带着恨意的控诉声不绝于耳,沈亦钧突然觉得她这辈子估计都会恨他,不休不止。
“沈亦钧,我一定会将你送上审判席,为你之前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
沈亦钧瞳眸微眯,“不牢你费心,是非功过自有定论,既然那么恨我,我就满足你的恨!”
“林欣然,是我欠了你,所以我会还你。”
“”
还没等林欣然反应过来,沈亦钧就挂断了电话。
她有点茫然的握着手机,细眉微微一皱,喃喃道:“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又要做什么坏事吗?”
想着,心里越发的不安跟烦躁,她看着手机想要拨回去问个清楚,但一想到那些蚀骨之恨,她便拨通了另外一个人的电话。
“阿飞,沈亦钧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