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秦若水，点点头说，“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吧，秦小姐。厉天雄灭了你全家，你伤了他的儿子，你们两清了。所以，麻烦你离他远一点。”
秦若水微微一怔，皱了皱眉。
这时，江砚丞走过来了。
他端着一杯鸡尾酒，款款走来。
他先是和盛子函打了声招呼，才自然而然地问到了秦若水的身上，“盛少爷，好久不见，听说你打算卸任厉氏集团副总这个职位？对了，这位小姐是……？”
盛子函瞥了秦若水一眼，意外地没有揭穿她的身份。
“这位就是秦家的大小姐，秦若水。”
“秦……若水？”江砚丞愣了愣，看向她，道，“你的名字……”
秦若水淡淡地点了点头，道，“你就是江砚丞吧？江敬安先生的儿子？”
她提起了江敬安，这让江砚丞的脸色微微一变，不大好看。
但是秦若水仿佛不知道江砚丞不喜欢这个话题似的，道，“看来你继承了你父亲的商业天赋，做的很不错。钟仁敏小姐很看好你，认为你是未来帝国商业协会的一颗新星，甚至有让你进入协会担任要职的打算……”
她微微笑了起来，双眸眯成了月牙的样子。
“而且钟小姐是协会会长的女儿，她好像很喜欢你？说不定你会成为钟会长的乘龙快婿……”
“秦小姐！”江砚丞打断了她，皱着眉头道，“我和钟小姐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请你不要胡说。这样，我会很困扰。”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说这些话。
“男欢女爱纯属平常事，况且江先生的事业在上升期，如果能够得到帝国商业协会的支持，只会有利无害。”
秦若水说着，看向了盛子函，道，“盛少爷，你说是吗？”
盛子函没想到秦若水会把他拉进对话里，愣了愣，耸了耸肩。
“我倒觉得你管的有点宽了，秦大小姐。你都说了男欢女爱是平常事，说不定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呢？别把江先生说成一个攀高门的人，他可不是江敬安。”
这下大家都愣住了。
盛子函这张嘴越来越毒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不过看得出来，他既不喜欢秦若水，也不喜欢江砚丞。
秦若水回过神来，垂眸笑了笑，道，“盛少爷不愧是书香世家出身，这张嘴可真是厉害……从我目前听闻，江先生明显不是你父亲那种人，我只是想说，如果你和钟小姐两情相悦，早点官宣，我们也好去吃一杯喜酒啊。”
她笑盈盈的样子，让江砚丞看着莫名地心里堵。
他别过脸去，道，“以秦大小姐的身份，是谁结婚都会邀请你去喝一杯喜酒的。但是我和钟小姐的确只是朋友，在商业上有合作，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秦若水勾了勾唇。
“是么？那看来记者朋友们会很失望了。”
江砚丞没再说什么，秦若水的反应实在算不上友好，他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举着酒离开了。
“盛少爷。”秦若水看向盛子函，道，“多谢了。”
“你谢我什么？我可真想当众揭穿你，要是江砚丞知道当初的江若就是你，他会是什么反应？”
盛子函愤愤不平地说，可还是收敛了怒气。
“我不是在帮你，只是有人吩咐过，不要揭穿你的身份……你看，他对你尚且如此，你竟然那么绝情，可真是没有心的女人。”
秦若水愣了愣。
她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某人”是谁，这令她不由得心尖一痛，皱着眉低下了头。
“惺惺作态有什么用？”盛子函不高兴地说，“你要是真的有心，就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了，最好离开帝国，永远都不要回来。”
“我会的。”她淡淡说道，“很快，我就会再次离开，这一次，我不会再回来。”
听了她的话，盛子函反而怔住了，打量着秦若水，内心有些没底。
他只是说了点气话啊……她当真了？要是被那家伙知道，是他赶走了这个女人，他会不会大发雷霆？
正这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秦若水抬眸望去，只见会场入口，厉朗推着厉君庭慢慢进来。
他坐在轮椅上，依旧苍白，但是目光沉静如水。
那水就像是死水一样……波澜不惊，好像深深的没有底，但是又下不去。
“那是厉君庭？”
“他竟然出现了……这是他五年以来第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吧？”
“是啊，没想到销声匿迹了五年，竟然露面了……这对记者来说肯定是个大新闻。”
“对我们来说也是个好机会，要是能够和厉氏合作就好了。”
“你想多了吧，这五年厉氏集团没什么新的合作项目，虽说没有在倒退，但是扩张的速度慢下来了……”
秦若水隔着那么多人，愣愣地看着厉君庭。
她的眼眶蓦地湿润了，抬起手轻轻擦拭了一下眼周，将鼻头的酸意全都逼了下去。
盛子函瞥了她一眼，道，“你现在走还来得及，秦大小姐。”
是要她避开么？
但是秦若水还看到了秦毅，她和秦毅一起来，就算要走也得一起走。
“盛少爷，我可以不见他，但是该出现的场合，我还是得出现。”秦若水道，“放心，我不认识他，今天可是我第一次见到厉少呢。”
说着，她的语气变得漫不经心起来，其中的变化让盛子函颇为诧异。
看来五年的时间，也改变了她不少。
秦若水正要去找秦毅，蓦地听到盛子函叫住了她，“秦大小姐。”
她回过头，看着盛子函。
“这五年，他可一直都是一个人。”盛子函扯了扯唇角，道，“要是他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生孩子，厉家可就断后了。这样，也算是还了你们秦家的债了吧？”
“……”
秦若水紧紧地抿着唇。
盛子函误会了，问道，“怎么？你是觉得不够？哦……还有一个厉君浩是吧？有一件事，秦大小姐还不知道。”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