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容,你这是故意的羞辱我?”
柳常晟生气的质问。
上一世,我给他的不过是一间青砖瓦房,给他配备一个奴仆,每个月的生活费只给一百两。
“这位公子,我羞辱你什么了?”
我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眨着大眼睛问他,“我好像对你什么都不做啊。”
“你抬举废物的他,还不是故意羞辱我?”
“呵呵,谁是废物还不知道呢。更何况,我抬举谁,那是我高兴,关你屁事?你的脸有那么的大吗?”
我嘲讽,觉得他真是可笑极了。
当然,其他人也觉得他可笑极了。
他们应该不大明白,平时明明看起来挺正常的一个人,怎办突然脑抽风了?
县学的夫子也猛摇头。
他看好柳常晟,极力在我爹面前推荐他,想要为他谋一个好前程。
却不料这人脑子像被驴踢过 了一样,抽疯得很,硬生生把应该落在自己身上的泼天富贵转手拱让给别人还沾沾自喜。
被我嘲讽,老羞成怒的柳常晟怒气冲冲,满脸杀气:“沈韶容,等到我封侯成相的那一天,我要让你全家跪来求我,我一个都不放过。”
上一世,家破人亡,受尽羞辱的情景如潮水般涌上我的心头,让我的心像被大手牢牢攥紧那么难受。
我抬掌,“啪”的一声,狠狠的扇在他的脸上,“柳常晟,没有我,看你怎样封侯拜相!”
当然,我现在有足够的能力弄死他。
但是,我不愿意他死得那么快。
杀人诛心,才是真的复仇。
这一世,我什么都不做,放长眼看他怎样能在贫困中挣扎成人中龙凤。
“贱妇,敢打我!”
柳常晟怒气冲冲的朝我抬起巴掌,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抓他手腕的是张丛文。
尽管此时的张丛文比他还矮半个头,却因为长期从事农作而有力量很多。
“你这小小的史官,等我成相后,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柳常晟怒斥,一脸鄙夷地瞪着张丛文。
“疯子!”
张丛文伸手用力一推,把柳常晟推后几步,转身关切的对我说,“沈小姐,对于这种人,不要脏了自己的手,有事请让小生来!”
“不,张公子,你的手是要抓笔写文章的,更加没必要弄一条疯狗,我家有的是奴仆。”
我看了一眼被我家几个奴仆拦住的柳常晟,笑着说。
“沈小姐,我出生贫寒,并不需要豪宅和奴仆,你只要给我有瓦遮头,给我提供笔墨纸砚书本就足够了,生活费我会自己赚。”
“张公子志存高远,小女子很是敬佩,不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要让你丰衣足食,心无旁骛的去读书。如果你觉得欠我的,等到你将来功成名就时候,可以还我,只要不做白眼狼,反咬我家一口就行了。”
我不知道张丛文是否能像上一世一样,是否会变成第二个柳常晟。
不过,我是不会让他变成第二个柳常晟的。
只要他苗头不对,我必然杀而诛之,保存我自己,保存我沈家全族。
8
张家母子被我安排在宽敞雅致的四合院,他们拒绝用那么多仆人,我也就从沈府中挑选一男一女可靠能干的仆人拔了过去,也可以充当我的耳目。
一个月一千两银子的生活费也被他们拒绝了,只领取了十两。
十两都不够我一顿早餐。
脑部要发育,营养要跟得上。
于是,我每天让人送肉菜过去,免得他们省吃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