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两人也有点悬。
不过一想到萧长卿跟别人去酒店乱搞,心里这火苗,直接窜出了大火。
我说:“他们要打就打吧,又不是没打过,反正这么多人,总不能往死里打。”
“咦。”苏槿睨了我一眼,玩笑道:“听这口气,要打起来的话,你是两边都不帮喽?不过我这酒吧刚开起来,若水啊,要是他们真打起来,你可得给我劝住。”
我心里有数,苏槿刚开业,自然不会让他们打起来。
想必两位也是有分寸的人。
不过吃起醋的男人,都特么十分幼稚,哪里还有分寸。
沈钧吆喝着:“苏大老板,不管白的啤的还是红的,都拿上来,对了,最好再来几瓶洋酒,今天高兴,我跟萧总好好切磋切磋酒量。”
说着,沈钧冲萧长卿挑衅道:“吹瓶,萧总,敢吗?”
沈钧这是想把刚才没抱到我的这口气给争回来。
萧长卿眉梢轻挑,悠悠道:“有何不敢?”
苏槿拿眼神询问了我,之后让服务员去拿酒了。
新店开业,酒水打七折,楼下早就爆满了。
怕有人闹事,沈钧让小三子带着兄弟在一楼坐镇,我们几个人去了二楼。
乔寒也来了,刚坐下不久,顾琛也送来了花篮,祝贺苏槿开张大吉。
这都是不请自来的人。
苏槿一面收着花篮,数着红包,对我挤眉弄眼:“沾你的光,今天他们三的红包可不小啊。”
不管是萧长卿还是顾琛,都是身家不菲的人,那红包自然不少。
沈钧在财力上比不上,可红包也不小气,五位数,加上他还带了兄弟镇场子,这份情义就是无价的。
我笑话她:“看你数钱那样,跟没见过钱似的。”
“这钱谁会嫌多啊,人活一辈子不都是在为这忙碌嘛。”苏槿点好了钱,心满意足的揣进包里。
酒已经拿上来,苏槿笑问道:“二位是要先来白的还是洋的?”
沈钧与萧长卿对视一眼,沈钧眯了眯眼,说:“萧总,直接来白的吧,怎么样。”
“随意。”萧长卿气定神闲。
苏槿拿的是五十四度的白酒,白酒没法吹瓶,便拿了不少杯子,全都满上,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怎么比了。
看着桌上倒满的酒,我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这些白酒喝下去,怕是两个人都得倒下吧。
两人什么酒量,我还是清楚的。
原本我想让苏槿在酒里面掺点水,苏槿说:“这二位又不是傻的,掺水会喝不出?反正他们也就赌一口气,就让他们先喝,要是喝倒了,睡着了,那正好省事了。”
我:“……”
这招高。
苏槿扭头问顾琛:“顾总,要不要也喝点?”
顾琛温笑道:“我还是喝点洋酒就好了。”
“那行。”苏槿亲自给顾琛调洋酒。
顾琛只是来凑个热闹,自然不像那两人如此拼命。
包厢里气氛说不出来的怪异。
乔寒坐在沈钧旁边,眼里盛着担忧。
萧长卿拿眼睛瞥了我几眼,我权当没看见,跟顾琛闲聊,苏槿在那招呼着两人比赛。
我这是帮哪边,都得让火药味更重,不如我自己先明哲保身。
半个小时后,桌上的白酒都已经喝完,换成了洋酒。
在萧长卿的要求下,洋酒并没有勾兑饮料,直接来纯的。
顾琛问我:“你不担心?”
那两人都喝红了脸,白酒最醉人,洋酒后劲特别大。
“让他们喝吧,比酒总比动手好。”这两人以前还动过刀。
相比之下,今天要文明多了。
顾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二位脾气确实暴躁,若你不在这坐着,说不定还真打起来了。”
男人为了女人打架,就跟动物世界里,雄性动物为了拥有与雌性动物交配权而宣战,选出王来是一样的。
本性。
山中不容二虎。
我自动忽略对面两人的比试,问顾琛:“你的婚姻幸福?”
我故意问的。
顾琛迟疑着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王静是个合格的顾太太,我以后,也会做一名好丈夫,好爸爸。”
他在说这话时,眼里透着的只有责任二字,并没有情感。
或许,这就是大多数豪门联姻的婚姻常态。
其实,他能担起责任,也算是不错的了。
“顾太太有孕了?”我蹙眉,想起家里的贝贝。
顾琛抿唇说:“嗯,有两个月身孕了,不然,今天也带她一起过来。”
我端起酒杯:“祝你婚姻幸福。”
我想,霍敏君也是这样希望的。
至于贝贝的身世,顾琛也不必再知道了。
等贝贝长大后,就随她自己选择了。
顾琛温笑:“谢谢。”
我与顾琛碰了碰酒杯,一饮而尽。
差不多十一点的样子,萧长卿与沈钧就已经都喝高了,原本坐对立面的两人,抱在一起诉起衷肠来了。
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沈钧拉着萧长卿,讲诉可可西里那边的环境多恶劣,路过一片草原上时,那里的羚羊多可爱,草原的风,草原骤变的天气。
萧长卿话不多,虽喝多了,却还是记得两人是情敌:“我的女人,你离远点。”
“什么你的女人,那是老子的。”沈钧嗓音高。
“老子的。”萧长卿手指着自己的胸膛,打了一个酒嗝。
“再喝。”沈钧端起桌上的酒,恍恍惚惚的给萧长卿碰了个杯。
看着两人幼稚的跟幼儿园出来的,我哭笑不得。
我转了转目光,瞥见乔寒。
她的眼里,带着一片晶莹。
是泪。
心酸了。
她不做声响的出了包厢。
我跟顾琛打了声招呼,走了出去。
乔寒在走廊里,晕黄的灯照着她,显得有几分凄凉。
她在跟女儿视频。
“小君,你不能吃花生的,待会又过敏了,花生奶也不许喝知道吗。”
我走近时,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脑子里忽然有什么东西划过。
乔寒的女儿对花生过敏?
我若记得没错的话,沈钧也是。
钧与君同音。
莫非小君是……
关于小君的父亲,乔寒说的模棱两可,说不定也有那种可能。
我陷入沉思,乔寒视频结束后转身,被我吓了一跳:“若水,你、你怎么在这。”
我原本是怕她心里难受,出来看看。
见她心虚的样子,我试探性地问:“乔寒,小君她是不是……”
“不是。”乔寒几乎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我了。
我都没有说完,她又如何知道我要说什么?
很明显,我们当时脑子里想到的是同一个人。
见她这么否认,透着惶恐,我也不再追问,悻悻地笑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乔寒点了点头,有点松口气的感觉。
我也不想多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只不过看来,以后就是跟沈钧做朋友,都得保持一定距离了。
那一刻,我有点懊恼,恨不得自己生成男人,或者不认识他们几个。
不管我怎么做,都仿佛是错的。
我在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回到包厢时,发现苏槿不在了。
顾琛告诉我:“陈扬来了。”
我心中了然。
那个男人,哪里会真正的放手啊。
我怕苏槿又陷入死循环,可再回看看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死循环里。
我看了看喝高的萧长卿,不知往后的我们,该何去何从。
“我去唱首歌。”我对顾琛说了句,起身走向点歌台,点了一首刘若英的后来。
不会爱的我们,被伤的鲜血淋漓。
如果到了后来,我们都学会了爱,理解了生活与婚姻,不知,那时会不会后悔,你还会不会在?
我唱着唱着,心里泛起丝丝惆怅,那靠着沙发攀着彼此的萧长卿与沈钧,两眼望着我,包厢,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其实,我们都年轻。
我们,也都不年轻。
离开酒吧时,已经凌晨,乔寒扶着沈钧回去,我给萧长卿吃了醒酒药,想着还是将他安排在附近的酒店吧。
反正,他最喜欢的,就是那些地方。
苏槿作为酒吧老板,客人都没有走完,也没打烊,今天第一天开业,她自然不能走,帮我们叫了车,送我们到门口。
顾琛喝了酒,也是打车回去。
那陈扬并没有走,就在台阶上看着苏槿。
“你回去忙吧,我们先走了。”
将萧长卿扔进了车里,我也跟着坐了进去。
一坐进去,他满身的酒味熏的我都有点晕车了。
“师傅,就在附近找个酒店就成。”
到了酒店,好不容易将人扶回了房间,我将人扔在床上。
他刚刚在电梯里吐了我一身,看着满是污秽的衣服,我去卫生间洗了一下。
刚弄好,就听到外面噗通一声,出去一看,萧长卿从床上滚了下来。
“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费了这么大劲将人带来酒店,我也很累了,让我再将他扶回床,着实吃力。
我索性也没扶他了,反正这地上也是软毯子垫着,不会冷着他。
我也累了,自己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大约快天亮时,我感觉身后的床塌陷了下去,一只手在摸我的胸。
我一个激灵就醒了。
“若水。”
萧长卿嗓音低沉的喊了一声,二话不说就脱我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