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洛对自己之前的蠢行恶心的不行,在心里懊悔。
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她再悔恨时间也不会倒退。
“快到了吗?”
她看了眼被塞在一旁的孙斌忧心忡忡,刚才他一定吓得够呛,斌哥看着咋咋呼呼的,其实心里柔软怕事,比她还需要被人照顾。
傅君擎好似看错了白洛洛的担心,只觉得这个女人蠢的不行,自己的经纪人是个瘾君子还不知情。
“好好担心你自己吧。”
车子已经开到海市郊区,前面就是海市第一医科大学。
白洛洛等着眼睛看着车子在校园里一路通行,不解的看着傅君擎。
他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原本以为是个成功的企业家,旗下坐拥海市最大的产业。
可没成想连仇家都厉害的让人发抖,身手了得跟军方的人还有联系。
如今又这么把车子开进了校园。
可偏偏傅君擎和米苏都保持沉默,谁也不解释不说话。
车子里安静的能听见几个人的呼吸。
这是要急死她?一会儿孙斌醒了怎么办?难道这俩人再来打一拳?给砸晕?
白洛洛脑洞开的就差给傅君擎安排个外星人的身份了,车子终于在校园深处停下来,面前是一栋白色小楼,跟校园里的那些教学楼什么太大区别。
夜色朦胧,也来不及看清楚外面挂着的牌子,白洛洛就被傅君擎捏住手腕拉了进去。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斌哥?”
孙斌的轮椅也被米苏退了进来,傅君擎看了眼白洛洛,“想知道真想就闭嘴。”
白洛洛安静的这在俩人身边,盯着这建筑里面四下打量着。
对比外面朴素的外表,这小楼里面可以说是别有洞天。
一进门就是指纹识别门,装修风格特别的具有未来感,就好像好莱坞大片似的,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忙碌着。
白洛洛抓着孙斌的轮椅就想往外面拽,“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拿他做实验吗?”
“笨蛋!”
傅君擎快被这个蠢女人气到,米苏见自家少爷这这副模样就觉得情况不妙,女人就是那种刨根问底的生物,什么都不说清楚只会让女人感到害怕。
“白小姐,来这里是给孙先生化验的,他染了毒瘾,我们要分析一下是哪种毒品才能帮他。”
听米苏这么说白洛洛脚步慢了下来,刚才在医院听俩人说这事儿她还不觉得是真得,可现在连实验室都来了。
米苏怕她不信,继续解释,“这里是华国最大的戒毒研究中心,很多控制的药物都是从这里研究出来的。”
白洛洛眼含泪水,慢慢的抬头,“怎么可能,斌哥怎么会吸毒,你们骗我的对不对。”
米苏想过去拍她的肩膀安慰,碍于傅君擎杀人的目光什么也没说。
一般人知道自己的亲戚朋友是个瘾君子之后第一反应通常是这样的。
不敢相信,然后就是被欺骗的愤怒。
四人直接去了二楼,一个工作人员跟傅君擎交谈之后过来帮孙斌抽血,化验,等结果。
白洛洛眼底满是眼泪,自重生以来她从来没这么慌神过。
想着孙斌对她那么好,一直以来那么照顾她,遇到事情总是挡在她前面,事事为她操心,她的眼泪就有点绷不住了。
“如果,吸毒会怎样?能戒吗?以后还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吗?”
她看着工作人员咬着嘴唇问道。
“那还要看他的程度,现在毒品不像以前那么单纯了,成分也很复杂,有的戒起来就不那么容易。”
白洛洛坐在一旁抠手等着结果出来,一旁的离心机转的哗哗的。
她紧张的心里七上八下,心里早就相信傅君擎和米苏的判断。
斌哥那么一个怕事儿的人,怎么可能做出来这种事儿。
她擦了下眼泪,想着事情怎么办。以前没听斌哥提过家里,一会儿结果出来真的是吸毒了怎么办?如果送他去戒毒所,那么他的声誉就全毁了。
白洛洛那副模样傅君擎看着特别心疼,她就没看到他站在这吗?天塌下来有他呢,她在那瞎着急什么?真是个笨蛋女人!
“结果出来了。”
工作人员看着显微镜说到,随后他转了过来看这傅君擎。
“他染上的应该是一种新型的毒叫“邮票”,只要指甲这么大一小片就能产生特别强烈的制幻效果。”
“那,会不会上瘾?能戒掉吗?”白洛洛忍不住扭着自己的袖子问道。
她有点想把自己的耳朵堵住,看着孙斌纯良的面孔不忍心听,可想着孙斌跟她这么亲近,她都要把他当成亲哥哥了,这人惊人背着她吸毒!
“大夫,他上瘾了吗?”
“咳,不上瘾你们是怎么发现的?”那人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喝了口咖啡。
白洛洛激动的走进他,“大夫,您,这个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他都这样了,求求你救救他吧。”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啊,不用说倾家荡产这种经济上的危害,就是对身体也有不小的危害而且很难戒掉。
白洛洛越是着急,工作人员反而不说话了,坐在那搅咖啡。
傅君擎终于开口,“子规,到底怎么样?”
子规“哼”了一声,“你次次过来都是棘手的活,我刚才说了,这毒是新毒,现在没有解药。”
“那怎么办?难道继续买毒养着?”傅君擎皱眉,盘算着得给白洛洛找个新助理,无论怎么样,这个孙斌已经不适合了。
白洛洛一听没有解药早就落下眼泪,梨花带雨眼眶通红,“求求你,救救他吧,他一定不是故意去吸的,一定是,一定是有人害他!”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的脑袋好像被人开了光,一下子清明起来。
“大夫,不子规,这个你说邮票的那种毒能溶解在水里吗?”
之前开机聚餐的时候有人在她喝的瓶装水里放了药,瓶装水都能放药更别说别的东西。
没准孙斌也是这样中了招,只是下药的人比她之前遇见的更加过分。
那次是春药,这次时候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