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停在了走廊的尽头,一个十分不起眼的门前。
“你如果让我单独来找的话,我一定找不到哪个是你的房间。”我忍不住咂咂嘴,这里的房间真的是太多了,多到令人咋舌。
他轻轻推开房门,明亮的房间映入眼帘,和白马豪苑那里简直是天壤之别!
“天呐。”我忍不住惊呼出声,整个房间都是天蓝色,原木色的地板,房顶绘着蓝天白云,整个房间都十分明亮干净,巨大的窗户让阳光全部都照了进来,桌子上也一尘不染,应该是每天都有人打扫。
他看到我这么惊讶的表情,给我解释到,“这是小时候住的房间,是我姑姑给我设计的,从颜色到家具都是她亲自选的,她希望我能健康快乐的长大。”
是他姑姑设计的,那他妈妈呢?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他提一些关于他妈妈的事,可是我又不太敢问,怕触及他的伤心事。
我看了看他的小床,还有海盗船样式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些卡通人物的模型,还有一个相框引起了我的注意。
照片上是一个在襁褓中的婴儿,婴儿的小手被一只漂亮精致的女人的手小心翼翼捧着。
我好奇的拿起照片,看向了他,他明白我的疑惑,轻轻接过我手中的相框。
“这个是我小的时候,奶奶给我拍的。这只手是我母亲的手。”
没想到还是提到了这个问题,我耐心的听他继续给我讲。
“你从来都没见过她吧,我也没有见过,因为她在我还没满一岁的时候就离婚了,一个人去了国外,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在哪个国家。”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奶奶说他们俩是商业联姻,我母亲是个很优秀的钢琴家,每年都会受邀参加各种各样的演出,可是婚后我父亲限制了她的自由,直到我出生后,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俩彻底决裂,我母亲抛下一切远走他乡。”
看到他的表情还算平静,我也稍稍安心了一些,“那应该能找到她的照片吧?”
他摇了摇头,“离婚后我父亲烧了她所有的照片,还下令所有人不准留有她的照片。”
“现在还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我问过奶奶和姑姑,她们都不愿意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的睫毛半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这么多年竟然一次都没回来过,一定是有很深的渊源才会让她不回来,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见。
“那你有想过去找她吗?”那个孩子会不想念自己的母亲呢,祁景泽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应该也不例外吧。
“小的时候想过,可后来就不想找了,但我也不恨她,任谁都没办法在这个家里呆下去。”
正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一阵敲门声响起。
“二少爷,餐点已经备好送来了。”门外是那个仆人的声音。
一听到是吃的来了,我立即转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还有一个小推车,推车共分上下两层,从正餐到点心应有尽有。
心里暗暗脑补了一下她们是如何将这些东西抬上来的,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身后的男人轻声发话,“放在那里就好了,这里不用你们忙活了。”
“是。”她们应声离开,不忘将门轻轻的关上。
看到她们离开了,便伸手去拿点心吃,肚子早就抗议了,之前碍于她们在场一直没好意思动手。
随便吃了一些应付了一下,便又有人上楼来提醒我们该下去了,人已经到齐,随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下去。
“等下。”他一把将我拽入怀中。
抬起头疑惑的看他,“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幽深的眸子看得我发慌,“怎……怎么了……”
他缓缓伸手,我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可是迟迟没有什么动静。
“好了。”他放开了我,然后就出了房间。
我紧跟上他,“你刚才干嘛了?”
“你嘴角都是点心屑。”
……
挎着他的胳膊向一楼走去,遇到人打招呼都礼貌的回一个微笑,从刚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的得心应手,看来有些东西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刚到大厅,遇到了同样是一身正装的江言,我印象里他总是穿着各种职业的服装,还没有见过他西装革履的样子,衬衫领衣洁白搭配着墨蓝色的领带显得格外精神。
“好久不见。”他主动向我们打招呼。
“前几日在医院不还见面了吗?”他可真虚伪啊,招呼打的都这么敷衍。
他没理会我的话,而是靠近我,半弯着腰与我保持平行,“锦儿这是刚偷吃点心吗?”
他突然离我这么近,吓我一跳,而且他怎么知道我刚吃了点心,难道嘴角还有碎屑吗。
急忙心虚的用手抹了抹嘴,引的他哈哈大笑。
祁景泽横站在了我们中间,“你很闲吗,姑姑不应该很需要你的帮忙?”
江言不以为意,见了他一眼,“忙。”
转身刚要走的时候突然对着祁景泽说,“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约定,什么约定?
“老实交代,你俩有什么约定?”我死死的拽着祁景泽的袖子,八卦的问他。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果汁递给我,“刚才吃那么多,不噎吗?”
他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接过他手里的果汁喝了一大口,“好了,别想转移话题,快告诉我你俩有什么约定。”
祁景泽见逃避不掉这个问题了,抬起头看向在远处看着好戏的江言,一阵冰冷的眼风扫向他,江言却一脸笑意。
“快说快说。”我一副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拉着他。
他无奈的转过来,随即换上了一脸正经的表情,“我和他约定好了,下次出国谈生意的时候一定要给他介绍一个外国女朋友,他说比较喜欢国外那种性感的类型。”
啧啧啧,没想到啊,我听完转身对着江言竖起了大拇指,这下换他一脸疑惑的看着祁景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