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怎么样了?”看着他不说话,晓迎着急的问。
“伤口不是特别深,暂时还死不了。”
“那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啊。”看着我们两个手上的血,晓迎不解的问。
江言微微撇了她一眼:“因为你捏的太用力了。”
“噗……”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还笑!不仅没帮老奶奶讨回公道,还把自己搭进去了,我都差点吓死了。”肖晓迎见我没事了,开始数落起来。
一边听着她得数落,一边看着江言帮我处理伤口,包扎好之后整个手腕都成了个球。
“为什么要包这么厚。”我疑惑的问他。
“因为怕你乱动手腕扯开伤口。”他起身收拾药物,“对了,每隔三天要来换一次药。”
我以为只是个小伤,没想到还要这么麻烦。
刚包扎好,哥哥就赶来了。
“怎么回事?”外边还很冷,哥哥身上衣服的拉链都没有拉上,看来跑的很着急。
“哥哥,你怎么来了?”
一旁的晓迎低声道:“是我刚刚通知的……”原来是晓迎,本来不想让哥哥担心的,不过知道了也好,那几个人看起来应该是学校的,哥哥又是学生会主席,正好让他查一查那些人的来历。
哥哥看了看我的手:“严重吗,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儿,一点小伤,不用担心的。”
看着哥哥为我担心的表情,心里暖暖的。
出了校医院,肖晓迎以当事人的身份粘着哥哥说要给他详细讲解当时的情况,为这件事的调查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
真是重色轻友,只好一个人回教室。
到了下午放学,祁景泽的车准时的出现在了校门口。
刚一上车就被他看到了手上的伤。
“怎么回事?”真的很害怕他严肃起来的时候。
支支吾吾的给他讲了今天发生的事,果然,还没讲完就不敢说话了,只觉得车内温度降到了零下。
“仲左,回去之后调查清楚那四个人是谁。”
还没等仲左回答,我急忙拦住他:“不用了不用了,这是在学校里的事情,学校会调查清楚的。”
“这……”仲左为难着,等待祁景泽的发话,到底查还是不查。
见他不语,我又接着说:“我以后绝对不会擅自做主去做危险的事了,以后遇到这种事我会先报警,等警察来解决,你就别调查了好不好?”
见他一直不语,权当是默认了,不想让他调查是因为担心他会处理的很决绝,那四个人虽然可恶,但是罪不至不可饶恕的地步。
我没想到的是,在我深夜睡着之后,他背着我给仲左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仲左看到手机的来电显示,还没接就猜到了原因。
“喂,祁总。”
“给你十分钟,调查清楚这件事。”
“十分钟?!”
“你现在还有九分钟五十六秒。”男人说完果断挂了,等着他的结果。
还没到八分钟,电话振动了起来。
“喂,祁总,查清楚了,那四个人只有领头的那个有点名气,另外三个都是他的跟班,他爸是前两年突然到盘建山开发采煤的小煤老板,不过近几个月因为他在设备上偷工减料,还闹出了人命,被他强行压下去了。”
“那就明天揭发这件事,没收所有家产充公,并把他们赶出S市。”
“好。”挂了电话,仲左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得不说祁boss对待伤害顾锦儿的人还真是杀起来不眨眼。
第二日下午上完选修课回到教室,看到肖晓迎一脸认真的刷着手机。
“看什么呢?”我凑过去,是新闻页面。
“奇了怪了,昨天我们刚查到了弄伤你的人是一个煤老板的儿子,今天那个煤老板就被曝光因为设备问题闹出人命,家产全部被充公补偿遇难者家属了,他们一家人现在也消失不见了。”肖晓迎一边研究着新闻一边嘀咕着:“难道说是老天有眼,他们遭报应了?”
突然想起来昨天给祁景泽说了这个事,“难道……”
“难道什么?还有什么内幕?”
她八卦的凑上来,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我昨天告诉了祁景泽,他说过要调查那个人来着。”
她猛地一拍桌子,激动的站了起来,引得全班同学都向这看过来。
我慌忙拉她坐下:“你干嘛,小声一点。”
“这么说是你家祁boss做的咯?我就说嘛哪有这么巧的事。哇噻,祁景泽简直太帅了,不仅帮你报了仇,还做了一件大好事啊,揭发了丑闻,让遇难者可以安息了,简直就是雷锋之举啊!”
从那天起祁景泽就成了肖晓迎的崇拜偶像。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又过了两日,到了该去换药的时候了。
一早就来到校医院,和上次一样没有人,只有江言在那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在认真的看。
“江医生还研究心理学?”我试图找个话题提醒他来病人了。
他抬起头看了看我,用手轻轻推了一下他的眼镜,他始终给人的感觉就是淡定从容,遇到事情不慌不忙的,感觉无论什么问题他都能游刃有余的解决。
“业余爱好而已。”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心理学》,起身查看我的伤口。
“像你这样乐于助人的小姑娘已经不多了。”明明也就二十多,说话却一副老成的样子。
“谢谢。”
“不过以后没有那个能力就不要逞能。”他紧接着说。
一口气噎在了嗓子口,憋的脸通红,如果不是手上还有伤,真想转身就走,一分钟都不想和这个毒舌的校医呆在一起。
虽然嘴上不饶人,可是动作很轻柔,很快的就换好了药,开始缠上绷带。
“能不能别缠那么厚了。”因为缠的厚,所以吃饭什么的都不方便。
还担心他会不同意,没想到爽快的答应了:“好,一般没见过像你手腕这么粗的小姑娘,少缠两圈正好省绷带了。”
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他损别人的时候竟然能如此的一本正经,仿佛在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表情都不带有任何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