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与那窦老匹夫有过接触?!”
“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许诺那老匹夫事成之后让他来做这太医院院首之事?!”
“你以为你如今毒杀了那老匹夫本宫就不知道这麝香是你掺和进那蜜和香里的?!”
“本宫只不过是在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而已!本宫也不怕你知道,但凡这宫中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本宫都能知晓。”
“说句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的话,哪怕!”说着就见她手指端木寒停顿了下后略带嘲讽的冷冽开口,“哪怕本宫现在打杀了你,他端木寒也护不住你!”
闻言,端木寒只是眉头轻皱了下,却并没开口。
见此,乐扶月算是真的怕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乐无霜有底气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只要说出,哪怕没有当着一朝皇帝的面说出也应该立即被处死,可现在她乐无霜非但说了,且还是当着端木寒的面说出来。
而这端木寒现在却是哼都没哼一声,他可是东向的皇上,一个皇后都当着面说出这番话来,他竟然一句话也没有反驳。
乐扶月突然就感觉到自己头上仿若压着一座大山,一座她无论什么翻越也翻越不过去的大山。
“此麝香事件本宫可以既往不咎,今后你在这宫里若安分守己便罢了,若是再犯到本宫手里,倒时本宫可不止是要你命这么简单!”
“是、是、”乐扶月此刻若不是有端木寒扶着,恐怕早已瘫软到地,是以连说的话也结巴不已。
这时有太监进来禀报说西岐有使者来访。
闻之,端木寒看向了乐无霜,而乐无霜只是嘴角微翘,该来的总会要来,端木寒一时兴起杀了人家的王爷,此刻人家这是过来追究了。
“皇上应该知晓此次西岐来人所为何事,皇上政务繁忙,就请移驾吧!”清冷的声音响在这殿内响了起来。
她这是明晃晃的撵人了,饶是端木寒自觉平时与她乐无霜关系匪浅,此刻见她这面如冰霜的脸,也不敢再在这凤临宫内逗留。
他知道,今日她已经是看在了他的面上才没有立即处置了乐扶月,如此他还真不敢再提其他任何事情了。
是以便拥着乐扶月匆匆离去。
呼啦啦的殿内众人一下离去大半,留下的也只是凤临宫内本身的宫人。
半夏此刻也算是明白过来,原来今日事情她主子早就胸有乾坤的设定好了。
着时是虚惊一场,当时她的胆都要吓破了。
此刻见人都走了,她便也对乐无霜告退一声说要下去修整一番,毕竟一开始又是惊吓,又是哭的,此刻妆容早就惨不忍睹。
在主子身边近身侍候,哪能是现在这副妆容,是以在得到乐无霜同意后,她便退了下去。
这是却还有一人留在了殿内的不显眼处。
凤眸扫了过去,乐无霜那惯有的清冷声音响起:“段院首觉得今日这场戏可否精彩?”
话落,只听‘啪啪啪!’三道鼓掌声音响起。
只见段子钦一连鼓掌了三下,似在回答乐无霜的问题。
“精彩,精妙绝伦的精彩!”
乐无霜对他这过于夸张的言语不为所动,冷厉开口:“只是现在这人都已走光,段院首你这看客是否也应该离去了?!”
“娘娘这是在赶子钦走?”他上前几步,拉近了与她之间的距离。
此刻乐无霜已端坐于凤座之上,俯看向他。
“其实子钦之所以留下,也是想对娘娘道声谢而已。”他一身火红的衣裳,头发就这么披散在身后,哪有一点太医院院首的样子。
似乎这太医院里的众人对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已见怪不怪,乐无霜没有开口,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见此,他也不在意她那冷冽的目光,自顾开口:“娘娘为子钦除去了那窦太医,子钦在此对娘娘您感激不尽!”
说着就见他俯身对她恭敬行了一礼。
凤眸微眯了下,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段院首谢错人了,这窦太医是月妃着人下手除去的。”
见她这么说,段子钦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娘娘此言差矣,若不是娘娘借着麝香一题发作,恐怕那窦太医与那月妃二人还在继续着狼狈为奸。”
“长此以往下去,说不定子钦的院首位置当真要让给那窦太医坐去了。”
他说完,就见乐无霜勾起红唇开口,“段院首是个聪明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本宫有一事至今不明,还请段院首如实告知。”
闻言,段子钦对她再次作了一揖,开口道,“娘娘请说。”
“本宫相信以段院首的聪明,以及段院首对皇上的了解,想必早就知晓本宫腹中的孩子不是东向皇室血脉。”
“现在本宫只想知道段院首为何帮着皇上一起隐瞒此事?!”
“娘娘这说的是什么话?”段子钦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她说得太深,只因兹事体大,牵连亦甚大。
“皇上与本宫说,他告诉你这孩子是本宫与皇上婚前有过一次怀上的,起初本宫认为你是相信了的。”
“同时本宫认为你是为了一己之私从而帮着皇上隐瞒,毕竟只有皇室成为了这东向的帝王,你在太医院里的位置才会不可撼动。”
“而一直以来,你也的确表现出了对权势的看重,现在也如你所愿,你一直做着太医院的院首,但本宫也是最近才想清楚。”
“你段子钦是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帮着皇上一起隐瞒本宫腹中孩子一事,定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才致使你这么做。”
“而这个原因就目前于你而言,你认为就你一人知情,其实不然、”说完她顿住,不再往下说,而是看向他,等着他的回答。
见她说的一副很笃定的模样,段子钦脸上的肉不自觉的跳了几下,“娘娘想多了。”
闻言,乐无霜只笑了笑,继续开口:“段院首是不打算说实话吗?”言语中隐隐带上了些要挟之意在里面。
“娘娘的确睿智过人,子钦也的确是一早便知晓娘娘腹中孩子不是皇上的。”
“之所以子钦没有说出来,也是为了我东向的朝纲社稷着想。”
“此话何意?”她问。
“虽然子钦的确重权,但子钦也是先太后另眼相待之人,多少还是以东向的江山社稷为重,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