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子便急急向她走来,“你怎么样?没事吧?”
见此,半夏告退了出去。
她笑了笑,“无事,这不好好的坐在这吗,倒是你怎么了?伤到了哪?”
“没事就好。”他松了一口气。
她说没事,他亦放松下来。
见他无事,她这才问询于他:“我想我是有权知晓最近发生在你身上那一系列事情的,能与我说说吗?”
“本来也想就近两日告诉你的,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他看了她一眼,继续说着,“那些人来自北齐。”
嗓音轻柔像是在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完全和这阵子他满身的萧杀沾不上边。
“是为刺杀我而来,只因我是北齐暗中支持太子一派的人。”
“那你父皇难道不管吗?”
见她这么问,他苦笑着摇头,“父皇优柔寡断,朝中大事全由丞相与国师处理。”
“因此现在北齐朝堂分为太子一派、国师一派、丞相一派。”
“没想到北齐内部这么混乱!”她咕哝一声。
“是,北齐近些年一直都是引而不发罢了。”
闻言,她皱眉,果然如前世那般,不过前世只有北齐太子一派与北齐丞相辅佐的那北齐皇帝私生子一派发生了夺位掠权之争。
根本就没有那所谓国师一派参与其中的事,难道是她重生导致了某些事情的改变?
也只能是这样认为,她实在是找不出其它的理由来解释这发生的一切。
“好了,时间不早了,这些事有时间再谈,半夏已为你准备了热水,待会沐浴后我替你看看伤口。”
“也没什么大伤,只是后背处被划伤了。”见她关心自己,他心情骤然愉悦起来,所有烦恼似一扫而空。
待他沐浴后进来,乐无霜不由他多说什么直接扒开他上身衣物向他前后看去。
身前有几道浅浅的伤口,已经结痂,身后背上伤口略长,比之前面要深。
此刻,她还发现南宫宸耳尖红红的。
她嘴角的往上微翘了翘,他这是害羞了?
她以为就南宫宸这厚脸皮无论经过什么都不会脸红。
素手轻轻在他背后伤口处划过,引得他阵阵颤栗。
“伤口不是太深,但触碰还会流血,我先替你上些金疮药,然后再给你包扎一下。”
“恩。”南宫宸鼻子里恩了一声再不说话。
她去打开一旁柜子,从中拿出药箱来到他面前,从药箱里面拿出个白色瓷瓶,将里面药粉洒了些到他后背伤口上。
然后为他包扎起来,“飞凌说她自小就身在无垠宗,既然你是无垠宗宗主,那是否也是自小就进入了无垠宗?”
“不是,我进无垠宗只不过区区几年。”他回答。
“区区几年就做到了宗主之位?”她好奇。
“我是得了捷径,我的师傅正是前任无垠宗宗主,自师傅云游后便将无垠宗交付到了我手中。”
“那你可知晓飞凌当初是怎么来到的无垠宗?”她继续好奇。
见她这么问,他看了她一眼,“霜儿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吗?”
“你与飞凌很熟悉,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她的身世?”她循循善诱。
“从未!”
“那关于这刺杀之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她岔开话题询问。
“决定还是回北齐一趟,回去解决掉这个问题,若再如此下去,不用南齐再虎视眈眈,北齐自己就可土崩瓦解。”
“虽然现在你名义上娶了南齐公主,皇上也说过取消你质子身份让你回北齐探亲,可现在怎么不听皇上提起了呢?”乐无霜说出心中疑问。
“也许南齐皇帝改变主意了也说不定,打算就此将我一生都软禁在京都也无不可。”他苦笑一声淡淡回答。
“你是说皇上已对北齐抱有怀疑态度,难道是北齐内部有内奸将北齐朝堂不和之事告知了皇上?”
“所以皇上决定还是扣留着你以做另外安排,是不是?”
“北齐有南齐的探子,南齐里面又何尝没有北齐的探子?诸国有史以来一向如此。”南宫宸给她解释。
“听你说过一次,你曾经暗自游遍列国,你既然决定要回去北齐,还可如曾经那般着人冒充于你待在府中便是。”
她记得曾经亲自登门为南宫宸扎针时,他曾说过,将一装扮的与他相似之人留在府中,而他自己却暗自出去游玩列国。
如今他要回北齐,完全还可以这样做。
“不妥,现在不比当年,当年年少,看管之人不甚严苛,现在自从狩猎那次刺杀一事发生后,我的行踪多少受了限制。”
“且这次回北齐亦不是三五日就能解决的事,何况你我现在已经成婚,所以我还是想带你去我的故土看看。”
“亦让你见见我的母妃与父皇。”
他说的诚恳,那双紫眸里淬着光,她避开那光亮的眸子,不再言语。
“霜儿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声音轻柔,拂去她心内那刚突起的皱褶。
“好了,我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了,时间不早了,早些安寝吧。”
说着她自顾上榻将自己被窝整理一番钻了进去,不久后呼吸便自然均匀起来。
他见到这样的她着时好笑,这睡的也太过快速了点,薄唇微勾,他合衣而眠睡到了她身旁。
脑中想着她刚问他的问题,不明白她好好的怎会问出与飞凌有关的问题,难道是发现了什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亦渐渐睡去。
次日,齐晟渊带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来到了琉璃殿里。
殿中主位上的殷素华见齐晟渊带了个老者过来,想必这老者就是日前她拖齐晟渊寻的医仙黄图。
“还请黄医仙帮我母妃看看,看到底是中了什么毒。”齐晟渊将老者介绍给了殷素华。
“你就是医仙黄图?”殷素华那惯有的如泉水般美妙且沁人心扉的声音在殿中想起。
“回禀娘娘,老朽正是医者黄图,医仙之名实在是折煞老朽了,那只是世人给老朽的一个客套叫法,老朽愧不敢当!”
黄图对着殿中主位上方的殷素华供了供手有礼回答。
“恩!”主位上的殷素华淡淡恩了一声,“上前来替本宫把脉,看本宫的毒可有解。”说着将手搭在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脉枕上。
黄图捋着胡须依言上前搭上殷素华的脉搏。
眉头几度深锁,脉搏时急时缓,这是中了他那神医师傅‘春天花又开’的毒,怎么这就扯上了他那师傅呢?
难道是他那师傅与这个贵妃娘娘有仇?
想当初这毒新研制出来时就为这起名一事他与他那师傅还吵了一顿。
只因这毒前半部分是他所研制,而后半部分则是他那师傅所完善,他起名叫‘香’,却被他那便宜师傅硬生生的给改成了‘春天花又开’。
活了大半辈子的他楞是没吵过他那小姑娘师傅,想想就觉丢人。
现在这解药成分他只知道一半,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找他师傅要那另半分解毒配方。
“可有解?”
见黄图收手捋着胡须坐立一旁不再言语,似在思考什么,殷素华耐着性子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