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那时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就会是她‘齐婕珍’。
但现在也不能直接拒绝,她还必须表现出欢喜异常的神情来。
她这是要完全模仿出齐婕珍在知道这事后该有的反应?
“真的吗?宸哥哥愿意娶我?”
“是!”殷素华回答,“不过若母妃告诉你,宸儿娶你完全是为了报你杀害他未婚妻之仇,不知珍儿你是否还愿意嫁给他?”
此时的乐无霜心内将那个已死的齐婕珍大骂一通,以那齐婕珍的无脑回答,此次定会欣然应允,莫不是她也要如此应允?
再说这殷素华已说的很明白,这嫁给南宫宸这是往死路上走,或者找机会与南宫宸摊牌?
想想觉得还是不妥,她是好不容易才在殷素华面前蒙混过关,这转身就和南宫宸摊牌,只怕很容易就东窗事发,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女儿愿意,女儿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女儿定能在将来赢得宸哥哥的心。”
这话说的乐无霜那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却在她说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句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南宫宸眼眸内闪过一丝哀伤及痛恨。
他曾经对小丫头正是那种期望,期望能金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将来定能入住她心扉,让她心里有他。
可现在一切都不复存在,却全拜面前这南齐公主所赐。
很好,既然答应了,相信很快他就能为他的霜儿报仇,再待时机成熟后他想即使得罪整个南齐他亦在所不惜。
齐婕珍,等着我,等着我将你娶进来!
‘咯咯咯,’殷素华一声怪笑,“好,母妃尊重你的选择,”说着转头对玉珑道:“着钦天监挑个好日子,咱们南齐的婕珍公主要出嫁。”
“将这事禀明给皇上,让皇上亲自下旨赐婚!”
“是!”
于是,南齐公主齐婕珍与北齐三皇子南宫宸的婚事就这么敲定了,而‘齐婕珍’一年的一年禁闭也就此取消。
午后,京都质子府里,一脸风尘仆仆从外赶回来的南宫宇此刻正站立在书房里怒气冲冲。
“三哥,说了你不能和那乐无霜扯上关系,她命中带煞会牵连到你。”
“当我听说你被那南齐皇帝给赐婚了,而且女方还是乐无霜,我这是连西崎的葡萄酒都没来得及品尝就赶回来了。”
“这刚到南齐迎洲地界,又听说了那乐无霜死于非命,我紧赶快赶的赶回来准备安慰你,居然你又被那南齐皇帝赐了婚。”
“这次还是那个你十分憎恶的齐婕珍,你给宇弟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宸看了一眼满脸疲惫的南宫宇道:“没怎么回事,只是想将那齐婕珍娶进府里来好好‘疼爱’罢了。”
“三哥,你可就别蒙我,你心里想的什么我难道还不知,你是想为那乐无霜报仇吧?”
“我可是听说了,乐无霜是死在了齐婕珍手上,是被一把火给烧死的。”
“要我说这门婚事还是找南齐皇帝退了吧,总感觉心里发毛。”
“那个齐婕珍曾经我也为其算过一卦,是短命之相,三哥你与她结两姓之好,怕将来要倒霉。”
“你别总替三哥我操心了,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也老大不小了,回北齐去找父皇给你指门亲事,踏踏实实过日子。”
“再辅佐太子皇兄,让其别往岔道上越走越远。”
闻言,南宫宇看了他半晌,“三哥是打算隐居山林了吗?”
“得过且过,逍遥便好,我的人生不向来如此吗?”
“不对,三哥你是有理想的,你曾经和宇说过,要让北齐日亦强大,最终一统天下,现在怎么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目标没了自然就变了。”
“目标?三哥莫不是因那个乐无霜死了才这样吧?宇弟早就说过,不能和那乐无霜有牵扯,现在好了,好了!看来是天要亡我北齐。”
“得,三哥你去过你的山林日子,我就云游天下,管它世间风云变换都与我无关,走了!”
南宫宇一副破罐子破摔,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直接离开了南宫宸的书房。
“主子,你不能这样消极下去,你如此这般,跟着你身后的一众兄弟们怎么办?”书房阴影内走出一位着南齐都尉服饰的男子。
此人正是陆长卫,只见陆长卫一副苦口婆心模样的在劝说着南宫宸,让他千万不要就此消沉下去。
“陆长卫,你的眼很瞎,跟了本皇子可觉着后悔?”轻柔的声音突兀想起。
“臣从未后悔,只希望主子你再不要如此颓废下去,后边一帮子兄弟们可都看着呢。”
南宫宸右手抬起,制止陆长卫继续说下去的话,“陆夫人病情如何?”
“头疼眩晕之病,时断时续,贱内一向如此,谢主子关心。”
“本想与你引荐一位名医,可已没有机会。”落寞的声音哀伤响起。
“还请主子明示,臣可以亲自去请。”闻言,陆长卫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便是那神医无双。”
“臣听闻过神医大名,只是数次去到京城百草堂都未见其人,最后一次前也是几日前,听说是为宫中贵人出门寻药了,至今未归。”
“臣正打算待那神医一回来,便上门去请。”
见他这么说,南宫宸惨淡一笑,“你且下去吧。”
“主子你不能如此,北齐需要你,我们身后一众为北齐鞠躬尽瘁的将士需要你。”
南宫宸右手再此抬起制止陆长卫欲说下去的话,“你先出去,此事待后再议。”
陆长卫知晓南宫宸脾性,无奈只得拱了拱手退去,“臣告辞!”
说完就消失在了阴影里。
走在城中街道上的南宫宇气愤莫名,看什么都不顺眼。
却在这时一个身穿红色戎装,骑着枣红色高头大马的女子横冲直撞的就掠了过来。
“闪开!”
路人速度较快的连连闪避,很是惊险的躲了过去,而那些速度慢的直接就被掀翻滚到地,过路之人无一不对那红衣女子指指点点。
却在这时路边有一老妪眼看就要躲避不急要被马匹撞到。
南宫宇见着一个飞身上前落到那匹枣红马上生生将那老妪给避了过去,而马则一声嘶鸣后在女子的马鞭甩动下撒开蹄子又直接狂奔起来。
马上女子见身后飞来一人顿觉气愤,将马鞭甩的更高,想就此将身后之人颠下马身。
却不知身后之人骑术竟如此超高,直接压制着她,将她带到郊外一无人小道上才勒马停下。
“你干什么?!放开我!”卫铃兰挣扎无果后直接吵嚷起来。
“你个臭丫头,不知当街纵马飞驰是犯法吗?撞到了人怎么办?”说完南宫宇才飞身下马放开了她。
“你个匹夫,要你来教训本小姐,本小姐就当街纵马怎么了,皇帝老儿不是还知法犯法包庇罪人吗?”
“小鬼,人小口气不小,皇帝是你能说得的吗?”
“你是皇帝老儿的爪牙吗?去告本小姐好了,看本小姐是不是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