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月差强人意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初一,“起来,神隐之门不是你毁坏的,所以夜城应该还有第三个天狱罗刹的人,只是现在,我们必须快速修复神隐之门。”
初一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狰狞着脸的盛千月。
“这……”初一显然是想不明白的,盛千月瞧了她一眼,“天狱罗刹被封印流亡时空,你以为回神州是那么简单的事?你以为去神州只是简单的穿越过生命之源?蠢。”
盛千月哼了一声,接着道:“我早就试过了,前往神州,天狱罗刹之人会受地气影响,实力被压制,功力只能发挥七层。”
盛千月说着这里的时候眼里闪过懊恼与厌恶,“我们需要灵族的帮忙,需要他们,我们才能不受神州地气的影响。”
盛千月说着叹了口气,这件事,也正是他懊恼的地方,初一听着皱起眉头来,“灵族?”
“嗯,灵族是一个神秘的种族,他们只有灵体,没有肉身,所以他们所在的灵族之地布满灵石,我们需要的就是这东西,而血月族要想适应神州地气不死亡,也需要这东西。”盛千月说着偏过头去看着初一,而初一脸上已经笑了起来看着盛千月,“所以你用沉月他们,接他们的手帮忙。”
盛千月哼笑了一声,还算不是太笨。
“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初一问,只要她可以做,她都要去做,去让神州大乱,报他,天狱罗刹之仇。
盛千月理了理自己的衣摆,这才淡淡开口,“沉月的那个孩子不见了。”
“什么?”初一一愣,现在没想到会发生这个事,“我记得,那日我挟持她来生命之源前,她将孩子放在了房间的床上,现在……难道焦焰宫里还有别的天狱罗刹之人?”
盛千月眼神变得更深了,“也不无可能,你现在就去查,夜城,到底还有多少天狱罗刹的人?偷走殷飞白的,和破坏神隐之门的人,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是。”初一立即就答应了下来,他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报仇。
浮沉在家里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亮堂堂的,屋顶上的夜明珠正发出明亮的光,他眯了眯眼这才适应光亮,手里正抱着阿琦,而现在的阿琦已经睡了过去正枕在她的手臂里,睡得甜甜的。
浮沉的轻轻拉了拉被子给她往上将半个头都盖上,床上凌乱至极,处处都宣示着昨晚两人的放荡。
他的思绪在看到阿琦的脸后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想起她跟自己说着以前的事,想着她绝望的扑倒在自己的怀里。
他忍不住回忆昨晚,阿琦坐在他面前说着,在天狱罗刹,哭都是这种奢侈。
他回忆了昨晚的事,阿琦脆弱却又戾气,“沉,你从来不知道天狱罗刹是个怎么样的地方,那是一个修罗地狱,在哪里只有厮杀才能活下来。”
阿琦说着将脑袋倒在他心口,可以有依靠,那是一种多么奢侈的想法。
他那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抱着她,让她靠着。
“天狱罗刹不养废人,你只有证明你有活着价值,你才能活下来,所有的人都像野兽一样的厮杀争抢资源,只为了活着。”
阿琦一声声的诉说着天狱罗刹的过去,正是因为她以前的时间都像野兽一样的冰冷活着,所以在遇到浮沉这样一个真心带她好的人时,会把心都交出去。
昨晚她的哭诉似一把刀,一刀刀的刺在他的心里,他叹了口气,拉回了思绪,低下头看着还在熟睡的阿琦,他不想阿琦永远活在过去的噩梦以及报仇中。
就在浮沉想事情的时候阿琦醒了过来,看着他皱着眉,似乎在忧愁似得,阿琦总有种不安,似乎是自己给他带来的麻烦。
而这麻烦也的确是她带来的,因为现在浮沉在想怎么修复神隐之门,而那个假的甄贺,他现在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事事受制。
“在想什么。”阿琦说着已经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峰,浮沉立即偏过头看着她,摇了摇头,“没事,你醒了,我们起来吃东西。”
浮沉说着扶着她做起来,阿琦还有些不好意思,拥着被子遮着自己的身子,“你……是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去办?”
浮沉嗯了一声,毫不犹豫,因为这是事实。
“那你去啊,事情重要。”阿琦说着低下头,“神隐之门……什么时候才能修好?”
浮沉不想她再难受,伸手进被子里握着她手,坚定的看着她,“阿琦,我会修好,没事,很快我们就能去神州,重新开始生活,你……不要再去想天狱罗刹好不好?”
浮沉心虚的很,他生怕阿琦要走,离开他。
阿琦的眼里带着悲怆,“可我是天狱罗刹的人,我一定要解救他们。”
“可他们要去神州大乱,阿琦,那已经是千年前的事,当年封印天狱罗刹的人早已不在,而今物是人非,还做那么多做什么,那样报复,不过是一群无辜的人。”浮沉极力劝着,一个被仇恨包裹的人,永远都不会幸福。
“可当年那些人,却害的我们在天狱罗刹受了那么多年苦。”阿琦眼里染着红色,就像血一样一闪而过。
浮沉抿着唇没再说话,他知道道理其实是讲不通的,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的简单。
尤其是仇恨,更是没有道理可讲,在仇恨里,永远没有道理可讲。
阿琦看到他那种为难的神色,却完全在意料之中。
“你不用为难,你大可以带我去复命交差!”阿琦语气带着一种淡淡的,现在,她反而看开了,没有之前的担忧。
浮沉抬起头看着她,许久,他摇头了,慢慢的。
“我们各退一步,我永远不会说出你的身份,你……永远忘记天狱罗刹可好?”
“不好!”
阿琦直接打断,毫不犹豫的拒绝。
“我自幼生活的悲剧,都是神州那些人害的,你说现在的他们无辜,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