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她的一笔一划，都已精良的计算好了，如果不流出眼泪，这副画势必把人给逼疯。
他擦点眼角的泪光，眼泪流出来，这才感觉到心里好一点了。
东门羽的嘴角挑过一点邪恶的笑，小小的人好似游戏人间般，一双灵光闪闪的眸子只轻描淡写的在自己哥哥流着几滴泪的脸庞瞥了一眼，转而淡漠的收回。
“送给你，哥哥。”
东门清愣住，“给我？专门画给我的吗？”
东门羽认真的点头。
东门清用衣袖拾去眼泪，憨憨笑着，从她的手里把画接了过来，内心无比感动的道：“羽儿，谢谢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哥哥会好好保管的。”
小人儿无所谓的耸肩，踮着脚，在哥哥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个才是生日礼物。”
东门清没想到平日里小大人样子高冷的妹妹会像个小女娃娃那样亲近他这个哥哥，他的心情好到无以言表，真想围着地球转上一圈……
她眼神冷冷地，看着他，忽然想起什么，调笑着说，“哥哥，我明年再送你更棒的生日。”
她的声音虽冷冰冰的，却未脱稚嫩，软乎乎的小模样。
乍一看，妹妹也有可爱的时候，他轻轻地掐了掐她的脸蛋，高兴地应道：“好，哥哥等着，那我得每天算着日子过了！”
“哥哥，我偷偷地告诉你哦。”小女娃娃靠近他，附耳小声的说，“我已经计划好了十岁过后的事呢。”
她一脸的天真语气，可是斜着嘴角笑起来时总好像在恶作剧。
“是什么呢？”他问。
小女娃娃支着下巴，挑着一抹幽深的笑容，颇有些意味的说，“还不知道，暂时只是个构思。”
“好想知道，羽儿，现在就告诉哥哥好吗？”东门羽见自己这个妹妹这高深莫测的小模样，就越是好奇。
好奇到，不知道都睡不着。
“是成为画家吗？”
东门羽噗的笑出声，她仰着脑袋，对着高自己半个头的哥哥吐舌，做了个面无表情的鬼脸。
不算自信，只是用陈诉事实的口气，道，“哥哥，除了绘画，我还会很多。”
是啊，你还会很多，因为你是一个天才啊，羽儿。
他苦涩的笑着，哥哥是不是很笨？猜了这么多年，还是不知道你十岁过后到底想做成一番什么大事，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哥哥每年的生日啊？
不是说了，要给哥哥准备礼物的吗？
可羽儿的礼物，哥哥怎么还没等到呢……
羽儿，你过得好吗？
哥哥好想你，你在哪儿？不要再戏弄哥哥了好吗……
“喂。”他拿起响了半天的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响起了西允杭兴奋的声音，“清哥，今晚瑞请喝酒，出来吧？”
“不了。”他的声音透着无力。
连续熬了几天的夜，不只是集团，更多的是羽儿……
最近他总是梦到羽儿被欺负，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每次做这样的梦，他就像是陷入黑色的泥沼，她无助的看着他，可她的脸却又那么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