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殿,绿绮斜卧美人靠,宫女左右一个。
“大皇子已经两天两夜未回宫殿了。“宫女芙蓉轻声低语道。
“听人说,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芙蓉继续道。
“所谓何事?“绿绮正说道。这时,紫淇走了进来。
“妹妹,何事愁眉不展的?”大公主紫淇问到,满脸关切之意。
“公主怎么有空到此一坐?”绿绮反问到。
“妹妹,你我虽然同父异母,但也算姐妹一场,以后直接叫我姐姐吧。”紫淇说。
“不敢不敢,这岂不乱了家法,我自小随母亲被冷落这斜阳殿,早已逐出族列,怎敢与妹妹同称呼?”
“可.......。”紫淇话没说出口,心里早已凉了一半。
“你可是为回风而来?”绿绮看着柔弱的紫淇,心想这种人,不是自己防备的对象。
“正是。”紫淇直说到。“素来妹妹与回风情同手足,想必回风的事,妹妹也略知一二。”
“姐姐为一个空有虚名的失意人而来?”
“失意人?”紫淇又问,心里越发伤感起来,想到平素里与回风的点点滴滴,不觉落了泪。
“姐姐何苦落泪?”绿绮很是好奇,却没有再问下去。
这时候,月移天黑,花影已逝,紫淇默默走出了斜阳殿。
次日天未亮,绿绮便装扮成宫女的样子,逃出了斜阳殿。
凭直觉走到了泣露亭。这个地方她曾多次来过,不过,都是夜晚。
借着月光,隐约看见周围被翠竹环绕,却不知道哪里才是入口。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还是回到原点。
无奈,只得闭上双眼,凭直觉摸索路径。
“对了,怎么没有听到流水声,往日都是先闻流水之声,再找到翠竹的。”绿绮心里想到。
工夫不负有心人,最后,终于凭直觉走到了泣露亭。
清风,半轮月牙挂树梢,好不惬意。
黑夜,半瓶烈酒握在手,好不孤单。
绿绮看到这一幕时,感到丝丝凉意,沁入肌骨。
“回风。”绿绮轻喊,轻得连自己也听不到。多年不见,回风已完全判若两人。
多年前白衣飘飘的少年,如今已经变成一个失魂落魄的沧桑男人。
缓步走近他,却未让他看见自己。
冷冷清露,点滴到拂晓。
绿绮躲在泣露亭附近的小舟上,在荷叶间缓缓随水流动。
一舟,一琴,一人,荡漾在荷叶流水间。
琴声悠扬婉转,似曾相识。回风在大醉中隐约听到曲子,却没有心思寻觅。
“她怎么来了?”一个念头闪过,而又像火星一般,迅速熄灭了。
“转过头来。”小舟上的女子停止了弹唱,心里默念到。
回风如钉子一般,一动也不动,随后又独自饮起酒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在酒中醉生梦死。
“酒这么难喝,你们又何故喝它?”
“傻丫头,正因为难喝所以才喝酒啊。”
“不懂”
回风想起说此话的白衣女子,苦涩的一笑。
这时候,耳边的琴声仿佛近了一些,琴声时而悲凉,时而缓慢年,到后来尽惊心动魄起来。
“哪个野丫头在此撒野,扰了本公子的清净?”回风装作不认识的问。
“哪个混帐东西,有眼不识泰山,连本姑娘也不放在眼里。”绿绮气得说道。
“绿绮公主,怎么有闲心到此一游啊?”
“哼,本公主弹了一个时辰,你次回过神来,你个死人哪。”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多年不见,你一点也没长进啊。”
“不过,比起宫中靡靡之音,绮妹的琴艺可谓是行云流水。”回风赞叹道。
“风还是一点没变,还是这翻油嘴滑舌。”绿绮回道。
“你不呆在王宫,跑道这里所谓何事?”
绿绮一时失语,不过转机一想,道:“为紫淇。”
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