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逼供
几人坐下,迟青抱着孙渺渺,等待着孙中柴的故事。
“今天早上,我照例去医院给女儿复查,很不幸,我女儿的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恶化。等到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有一个人在摆地摊,说是有神药能够包治百病。”
孙中柴痛苦地说道,他忘不了自己那种绝境里面找到最后一丝希望的心情。
“你信了?”迟青翻了个白眼,不敢相信还有人会这么愚昧。
孙中柴苦笑:“对。我不尽信了,还试用了一点。没想到我女儿竟然能够下地走路。就在我满心欣喜的时候,摆摊的老板告诉我,他只有试用装,完全版只有仁和药房有买,还叮嘱我一定要速度买来完全版,要不然我女儿的病只会越来越重。”
李非凡掏了掏耳朵,这下思路就能够理顺,看来薛神医的人下了一个连环套,而孙中柴只是一个不足轻重的棋子。
“可我没有想到,还没有到仁和药房,我女儿的病情就已经恶化。更加可怕的是,仁和药房根本就没有完全版的药水,绝望之中,是您救了我们。”孙中柴感激的看着迟青。
“呵,走吧。在这儿等着,薛骗子一伙人早就跑完了。”李非凡站起来,看着迟青说道。
迟青放下手中的孙渺渺,点点头,眼中满是怒火。
望着两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孙渺渺拉着爸爸的手:“爸爸,哥哥姐姐不会出事情吧。”
孙中柴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柔声说道:“好人一生平安,哥哥姐姐肯定不会有事的。”
孙中柴没有说的是,他不能保证自己说的话一定对,因为他连最想要保护的人,都无法保护。
离开医院,一路前往仁和药房,李非凡跟迟青都没有说话。
李非凡心想,将薛神医一伙人一网打尽之后,就能够跟迟青不再相见。
而迟青则是偷偷摸摸看李非凡的侧脸,心中无比纠结,这个人已经将自己全身上下看过来一遍,自己要怎么面对眼前的这个人。
两人各怀心思,出租车已经停在了仁和药房之前,李非凡看到那连绵不绝的排队长龙,冷笑一声。
如果薛神医得到消息离开,事情或许还会有一些麻烦,但是薛神医竟然还敢在这招摇撞骗,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闯进人群之中,李非凡走到薛神医身旁,一掌拍在桌子上面:“走吧。”
只听哗啦啦乱响,红木桌子直接四分五裂,碎成一地木块。
正在看病的是一个妇人,看见眼前这一幕,也来不及多问,连忙躲到一旁瑟瑟发抖。
薛神医心中暗道一声不妙,仔细打量眼前的李非凡,他对李非凡依稀有些印象,但是想不明白李非凡为何突然出手砸场子。
轻咳一声,薛神医摆足架子,横眉冷目:“小辈,薛某在此悬壶济世,为何捣乱!”
“混了些灵力入药,就敢随意行骗?”李非凡伸手攥住薛神医衣领,冷笑着问。
薛神医心中冰冷,这正是他行走江湖的看家本事,被人一口喊破,心神失守,竟然忘记维持形象。
“记者迟青,暗中采访。”迟青取出手机,开启录音模式,悄悄走到李非凡身旁。
薛神医正准备狡辩,看到李非凡冰冷的双眸,心中升起恐惧,只顾着挣脱钳制,话都说不利索。
“薛某,本尊且问你,你是否行骗!!!”李非凡一声怒吼,震撼全场。
这一声怒吼,李非凡混杂着半分灵力,直指薛神医本心。
薛神医专精旁门左道,对这种喝问,也有所了解,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确实没有办法抵抗,哆哆嗦嗦说道:“是。”
“为何行骗,说!”李非凡眼神锋锐如刀,狠狠扎在薛神医身上。
被这双虎目瞪着,薛神医只觉得浑身无力,耳中嗡嗡作响:“钱财。我一瓶药水卖五百八十八,成本价只有十块。”
“霍!骗子,骗子,抓起来!”
“天杀的骗子,退钱退钱!”
“不能轻饶了他,报警!”
“奶奶滴,一定要抓起来!”
群情激奋,听到薛神医亲口承认自己是骗子,都是喊打喊骂,还有些人已经掏出手机报警。
李非凡松开手,看着薛神医跌倒在太师椅上,回头拍了拍迟青的肩膀:“走了,后续你自己处理。”
迟青瞠目结舌,自己费尽心里没有找到证据,李非凡一出马就让薛神医亲口承认,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等到迟青回过神来,李非凡已经走出人群,不知踪影,愤怒的群众们围在薛神医身边,准备动手,迟青连忙拦在薛神医身边。
“大家理智,不要冲动,我是记者。大家伙听我的话。”迟青掏出记者证,对着愤怒的人群大声喊道。
人群们将信将疑的推到一边,俗话说得好,惹谁都不能惹记者。
迟青维持着现场秩序,等待着警方到来,心中微微有些苦涩,自己两次被害,只能随风而去,不过结果还是好的,能够将坏人绳之於法。
瘫倒在太师椅上的薛神医,满脑子只有一个词,完了。这么多人作证人,自己的行为,无论如何都是洗不清了。
李非凡走入一家餐厅,点上一碗馄饨,刚准备吃,电话铃声响起。
“谁?”
李非凡舀起一颗馄饨,吹了吹热气,咬了一口。
“你女朋友!还能是谁?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找其他女人了?嗯?”杨澜一听到李非凡不咸不淡的声音,就莫名其妙的生气。
咀嚼着香气四溢的馄饨,李非凡心情不错嗯了一声问:“有事儿?”
“陪我逛街!”杨澜大声吼道。
李非凡摇头:“不去。”
杨澜死死握着手机,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不知道陪女朋友逛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而且也没兴趣知道。”李非凡吹了吹汤,舀起一勺送进口中。
杨澜快要把手机捏爆,她觉得自己不是找了个男朋友,而是找了一个能把自己气死的榆木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