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族祖先,本就起源于漠北,如今无处可去,自然是往自己的老巢去!”秦月歌解释道。
“千叶族不是早已迁徙中原了吗?为何还要前往漠北?”
“迁徙中原的,不过是几个有分量的人,为了方便打点朝中大臣,才搬迁至中原引人耳目,叶家的主要势力,还是在漠北!”秦月歌将温热的手帕递给她擦脸:“你可别忘了,司徒家如今的主母也姓叶!”
司徒凝汐回过神,她倒是忘了最关键的人了,这么一说,她立即明白过来,当年父亲和叶氏联姻,也正是叶氏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才逼迫司徒家不得不从。
“汐儿不必担心,即便真的到了漠北,我也会护你周全!”秦月歌柔声安慰道,让她怀着孩子如此操劳,已是他的罪过,又如何忍心让她如此烦心?
司徒凝汐目光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又迅速躲开,在床上躺下,背对着他。
秦月歌着实无奈,她果然还是记恨他。
眼看着就要到漠北地界,前面便是沙漠之地。
司徒凝汐想起那日秦月歌说的话,即便到了漠北,夜会护她周全,心里的紧张被安抚,却有种不好的预感,秦月歌那日说这话,莫非是料到漠北会发生什么事?
思绪收回,眼前飘起来一片紫色。
不知何时,秦月歌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一方紫色丝巾递给她。
“一会儿便要进沙漠,没有头巾,只好用这个先凑合着阻挡风沙了!”秦月歌关切道。
司徒凝汐接过丝巾,蒙住口鼻,拉住丝巾的两角在脑后打个结,秦月歌见她动作不太利索,便上前帮了她一把。
司徒凝汐看着他胸前的位置,仿佛能听到他跳动的心,一下一下,稳重而炽热,她们以许久没有过这个距离了。
“进了沙漠,便脱离了霁月阁的势力范围,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再你的掌控之内,你真的有把握吗?”司徒凝汐问道。
秦月歌浅笑:“汐儿这般信不过我么?为夫何时失算过?”
司徒凝汐目光一黯,是啊,他一次次算计,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何时失算过?
“还记得上次回漠北发生的一切么?”秦月歌话锋一转:“在你父亲的陵墓中经历的生死一线,还有什么比那更可怕的?”
司徒凝汐不以为意,只当他是在宽她的心。
进入风沙地界,秦月歌一路护着司徒凝汐。
这条路,曾是她回家的路,她走过多次,多么恶劣的环境她都遇到过,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护航,可秦月歌这番体贴,让她这些日子建起的心墙,摇摇欲坠。
事实证明,怀孕的体质让她容易劳累,司徒凝汐从未觉得走沙漠的路这般费力艰难过,也是多亏身旁有秦月歌护着。
司徒凝汐倒是有想过,秦月歌是不是会想办法与司徒呈衍取得联系。
可叶明源竟然带他们去了千叶族的所在地。
司徒凝汐从来没有想过,千叶族的居住地竟是在深山之内,此地与漠北的潮市相距甚远,此处看起来已有些年头了,怪不得传言说千叶族是漠北最古老的部族。
而司徒府则居于潮市,繁华异常。
越是古老的部族,越是偏僻的山峦,就越是机关重重,若想要向外界传信,怕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