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歌看着她疑惑的眼神,整个灵魂都差点被这晶莹的水眸吸了进去。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将两颗心的距离拉的近些。
“汐儿,你就非要我亲口说出心中所想么?”秦月歌柔声说道,柔情蜜意的模样,倒似真把她捧在心头。
“你方才所言,是心中所想?”司徒凝汐问道。
“我可曾说过违心之言?”秦月歌反问道。
“新婚之夜,你说我除了霁月阁夫人的头衔,什么都得不到,更不会得到你的感情!”司徒凝汐拆穿道:“我爹陵墓中,你答应过我,此生再不爱其他女人,秦月歌,若这二桩都不算违心之言,你不爱我,也不爱其他女人,今生今世,清心寡欲,可是要削发出家?”
秦月歌勾唇:“汐儿果然记仇!”转而目光变得认真起来:“新婚之夜,我逞一时之气,才说出此番绝情之言,是我思虑不周,在岳父陵墓中说的,才是真心之言,汐儿可愿原谅为夫?”
司徒凝汐垂眸,定睛看着那对一张一合的唇瓣,蜻蜓点水的吻上,又分开,就像是欲擒故纵。
秦月歌却不满足了,按着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深深的吻住。
吻,一点一点加深,情感化作火焰,充斥着胸腔,有种蓄势待发的冲动。
……
清晨,秦月歌睁开沉重的睡眼。
他很累,却无法多休息片刻,看着一旁熟睡的司徒凝汐,目光变得柔和。
缓缓抽出被她枕着的胳膊,穿衣下楼。
有些事,他必须在她醒来之前解决掉。
木屋分为两层,二层是卧室,一层是书房。
这个地方,以往除了秦月歌本人,便只有秦棠知道,如今多了司徒凝汐和凌肃,却都是信得过的人。
霁月阁的许多案子,涉及不为人知的机密,都在这间书房后面的密室里。
秦月歌迈着沉重的步伐,脸色透着不健康的白。
秦棠已在书房内等候,见他下来,恭敬的叫了声:“师父!”
“事情办的如何了?”秦月歌问道,他所问的,自然是司徒琼夜一事。
如今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司徒琼夜的案子更重要的事,谁让那是他大舅子?谁让他在乎自己的爱妻?其他案子就只能搁置一旁了,谁让他没原则呢?
秦棠将刚整理好的资料交给秦月歌:“这是我准备交给林太守的验尸报告,师父请过目!”
这验尸报告并不是完整的,只是依秦月歌所言,挑了其中能证明司徒琼夜清白的内容。
秦月歌挑眉,倪了眼验尸报告:“你昨夜没回去?”
秦棠诧异,心中一惊,他……到底哪里露出了马脚?
昨夜带司徒凝汐过来,他不过是八卦了点,准确的说,也不能算八卦,只是关心师父师娘夫妻感情是否和睦而已。
“凌肃近日表现不错,很快霁月阁便能节省一部分开支了,秦棠,你说以他的能力,可否取代你?”秦月歌已有所指道。
“师父,我错了!”秦棠又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
让凌肃取代他,恐怕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他关心了不该关心的事,秦月歌收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