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到救护车来,她跟凉千城就往外面走去。
“在我十岁的时候,季伯伯突然就消失了,连招呼都没有给我打,虽然他是爸爸的司机,可他是最疼我的了,不管我去哪里,做什么,他都是很支持我的。而且他最疼我了,不可能离开都不跟我说的。”
江时染想起来了,突然有一天,爸爸自己开着车回家,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跟往常一样,她想要去跟季伯伯撒娇,买礼物的。
但是并没有看到,她就问爸爸,他说季伯伯乡下的妈妈生病了,所以辞职回家照顾他的妈妈去了。
那个时候的她并没有怀疑什么,而是跟爸爸说希望他可以早点回来。
可是后来,季伯伯一直都没有回来,她问过几次,但是爸爸总是找各种借口来忽悠她,后来她一直都在追着凉千城,所以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如果刚才不是他跟她提起,她都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
有些事情你是不会忘记的,但是没有人提起,你不会突然想起。
可只要有一丁点跟那个有关的东西出现,你就一定会记得那件事的。
“所以,那个时候季伯伯不是回家照顾他生病的妈妈了,而是被人抓了,失踪了。”
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那个季伯伯是她入狱的那一年才被发现出来的。
当时那个大富豪是被抓了,这个地下室的防空洞也是被封了的。
但是后来还是有人继续在那里做实验,但是是从另外一个入口进去的,而且那个防空洞的里面所有的仪器什么的,都重新放进去了。
人也都是重新抓进去做实验,很多人都不是在W市抓的了,是从其他的地方抓来的,而且也更加严谨了。
一直到江时染出狱的时候,才有一个小孩在那个入口处玩,无意间看到那里有头下去,然后被吓哭了,回家一整夜一整夜的哭,去医院也不见好。
最后还是那个做妈妈的,无意间在小孩的嘴里给挖出来的。
最后警察才去那里把那个地方给一锅端了,并且彻底地检查过了,把那里彻底给封了。
而那个被剥了皮的人,也是那个时候被抬出来的。
那个时候的江时染,自己都管不住呢,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看那些什么新闻。
要是她那个时候就看到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认出来。
“我想,他是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消失了,但是他不是被抓进去的,而是自己走进去的。”
凉千城看着五年前的那些资料,当时他被人抬出来的时候,还是鲜血淋漓的样子,很明显是被剥了皮不久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自己自愿被剥皮的,要不然的话,等他醒过来之后,警察去找他录笔录的时候,他就说什么都不记得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医院了,之前发生什么事情他并不知道。
再后来,因为他不肯配合,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次是没有找出任何主刀的人,除了把这个鲜血淋漓的人给抬出来之后,其他的人都已经死了。
很明显,这次的实验是更加残忍,拿来实验的药更加烈,更加的藐视人的生命。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么多年,让自己过得这么痛苦,那么辛苦,真的值得吗?”
如果是她,她是绝对不会愿意去做这种事的。
“值不值得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过,那个剥皮的人,绝对是他很尊敬的人,也是他想要报恩的人,我想,应该是这家gay吧真正的主人吧。”
凉千城查过这家gay吧的底,根本就查不出来背后的势力,反而最后所有的矛头都是指向小女人的。
只是,不像那个孤儿院一样,可以直接证明出来就是小女人名下的。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在外面等着他们两个人的凌月他们,很奇怪地看着一脸伤心,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的江时染,更加奇怪了。
以他们的推测,两种情况,一种是五分钟之内就出来,还有一种是要等一个小时才出来。
可现在是,他们二十分钟出来的,这时间不上不下的,而且江时染又哭成那个样子,怎么都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染染,怎么了?发什么事了?”
司琴自然是最担心江时染的人了,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在后悔自己对江时染做过的事情。
现在他留在她的身边,也是想要帮她把病治好,补偿她。
只是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找出治好她的病的事情。
“问什么问,自己进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彭轶潇一看到江时染不对劲,就立马冲进去看了,就发现了被平放在桌子上的那个没有皮的男人。
他的嘴角还有黑色的血,而且身体也还有余温,一看就是刚死不久。
并且还是跟江时染他们聊完之后才死的,很明显的,这毒不是他们喂进去的,只能说明一开始就在他的嘴里的了,他早就准备了这么一招了。
司琴自然是不愿意进去,刚才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但是这里这么多人,他不确定那个人到底是冲着谁来的。
所以,现在他是一刻都不能离开江时染一步。
在出事之后,这里的保镖似乎也是听到风声一样,立马就各自散开了,而且还是很有秩序的,像是被人指挥的一样。
凉千城赶紧去抓着之前那个领头的保镖,他肯定知道有什么情况。
但是,他刚一抓到他,那个人也跟里面的那个男人一样,全身抽搐,然后眼神开始涣散,往旁边倒下去。
“这是什么回事?”
猴子站在那里,完全蒙圈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站在那里,傻掉了。
这才过了几分钟而已,什么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而且还莫名其妙地死了人。
司琴会意立马就追那些保镖,但是只抓到了几个小喽啰,都是按照只会跑路的人,并没有知道内情的人。
“不用追了,这些人,怕是除了这个零头的人,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凌月看着倒在地上,头偏向一边,嘴角还留着黑血的保镖头,眼睛还是睁着的,看起来像是死不瞑目一样。
“那个背后主使人一定在这一帮保镖里面,刚才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是有人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