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他们当她是谁了?!
舒池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把,说不清的酸涩和愤慨瞬间在心底蔓延开来。
众目睽睽之下,商裴迪居然一点都不顾及她的自尊!竟然问她这样的问题!
还有,商裴迪他带自己来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陪那些大腹便便一副色迷迷的令人恶心模样的老外的吗?
舒池沉不住气,看了一眼商裴迪,,丝毫不掩饰眸子里的惊讶、不解甚至是——失望!
这就是刚才还甜言蜜语地说自己是“公主”的那个男人?
而他说的就是所谓“公主”的待遇?!
她忽然想起,在古代象征千金之躯、金枝玉叶的“公主”的本意其实早已经演变,到今天,“公主”的意思,说白了就是风月场所那种低等的陪侍而已。
那么原先,应该是她理解错了,只是被盲目的断章取义自我感动了一把而已,或者说根本就是自作多情了。
原来,在他眼里,她是这样的“公主”,是他的仆人,只配做这个!
不过是短短的片刻,舒池心里已是百转千回,只觉得胸腔里似乎有什么在急剧膨胀,然后“突”地炸开,如同利剑扎进她那支离破碎的身体,甚至,一瞬间,疼得她呼吸都不平稳。
可是,向她提问问题的那个男人,此刻,只是专注地品着眼前那上好的蓝山咖啡,神色自然,仿佛,他刚才问的是最自然平常不过的问题,然后在等待她的回答一般。
强压住那股喉间奔涌而上的苦涩,舒池唇角一翘,望着商裴迪,淡淡开口,“什么条件?”
什么条件?!
早已将这个女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的商裴迪蓦地手上一顿。
说实话,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蠢!
刚才他那么问她的意思,不就是让她否定的最好暗示吗?
她居然当真了,还问“什么条件”??
商裴迪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咖啡放下,幽深的眸子看向舒池的时候,唇边已经展现出得体的微笑,“今晚,身体方便吗?”
他现在问得已经这么明显了,她要还转不回来弯,那朕就是自找难看了!傻鸟一个!
舒池当然不是笨蛋,刚才还在幽怨的她闻听此言,不亚于柳暗花明,眼前蓦地一亮,连连点头,装作很歉意的样子,“不方便,真的不方便……”
于是,商裴迪点点头,转而看向那几个人,礼貌而含蓄地表达了一下舒池的意思。
那个叫特劳斯的大佬色迷迷的蓝眼睛下意识地看了舒池的双腿间一眼,神情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这一眼,让舒池“嗖”地一下夹紧了屁股的同时,一阵反胃,差点要当场吐出来。
当如坐针毡的舒池好容易等商裴迪和那几个加国佬谈完,离开的时候,刚到一楼,舒池就再也压抑不住,挣开商裴迪手,跑到一旁“呕”地一声开始干呕起来。
商裴迪只是只在一旁静静看着。
一直到舒池干呕半天,他这才懒懒道,“你很怕?”
废话嘛这不是!
她为什么不怕?
懒得说什么了!!
刚才那一惊一乍连带着被恶心,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已经被对方那色迷迷的眼神QJ完毕,浑身凉飕飕从里向外透着寒意,不舒服,灰常难受!
舒池起身,四处看了一下,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看着无所谓的商裴迪,嘲讽道,“这个游戏很好玩?”
“我没有料到他们会提这个问题……”商裴迪回答得很干脆,显然也很认真。
“不是你故意的?”舒池唇边嘲讽的笑容加大。
她敢打赌,就算商裴迪不是真心让她去陪那些恶心的肥佬,他也是别有用心。
但是,这样的话显然让商裴迪不悦,很是不悦,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当面毫不客气地质问他!
他眸色一黯,上前,一把将舒池揽过来,坚挺的高鼻抵住舒池小巧的鼻尖,语气含了不耐,“你太抬举你自己了!听着!宝贝,如果我想将你送给他们,还需要征求你的意见吗?!”
“你——”舒池惊怒之下,正要斥责,嘴巴却被堵住了。
“你你你,放开!”她含混道。
可是,嘴巴被牢牢封住,腰身也被紧紧箍住,一个长达几分钟的法式热吻下来,舒池只觉得唇瓣火辣辣的疼。
不过,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她是空有气势,却没有了先前的怒意。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商裴迪伸手抹去舒池唇边的口水印迹,“暂时,我没有和别的男人分享女人的嗜好!除非——”
他蓦然住声,修长的手指缓缓抿过舒池那莹润的脸庞,语气也变得淡了起来,“除非有一天我厌烦了——”
无端的,舒池身上打了个寒颤。
——
向氏集团。
华灯初上,忙碌了一天的大厦里人去楼空。
以前彻夜不灭的灯光是向阳大厦的一大特色,霓虹灯将大厦装饰地美轮美奂。这不仅是一种美,而是一种实力的体现。
但是,现在到处倡导绿色低碳环保,楼里的灯也陆陆续续灭了。
时针已经指向十点半,唯有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偶尔有晚走的员工看到那每晚几乎都亮到最后的灯光后,会在一声叹息里找到一点心里平衡,看来有钱人也过得不容易,睡得不比他们早,应该和狗一样晚吧。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此刻没有别人,只有向风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怔怔望着外面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霓虹灯闪烁出神。
偌大的办公室,灯光通明,亮如白昼,宽大的落地窗映出她纤细清瘦的身影,在偌大的空间里显得落寞和孤单。
向氏集团在这座大厦上有两个总裁办公室,一个是向南的,一个是向风的。
只不过,因为分管项目不同,向风嫌集团配的办公室太过宽大,而她,更喜欢将自己的办公地点放在自己所操作项目的地方,说人多,有人气。
所以,她来这里的时候很少,平时来也就是看看向南,而她自己,要么是在项目操作地要么就是窝在家里。
一切以自己方便为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她竟然越来越不愿往人多的地方去,嫌吵,嫌闹,她需要安静。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莫名烦心,而且,听不得一点相左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