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车门开了。
商裴迪从舒池的肩膀上抽出胳膊, “去看看你的脚伤。”
随即轻巧地下车。
舒池疑惑。
难道这是医院?
扶着车里一切可以利用的设施,舒池抱着自己的小包困难地下车了,但是,四下一张望,当即灰心了个透心凉。
这哪是医院啊,看样子,就是个类似四合院的院子而已。
刚才黑漆漆的,现在倒是亮堂起来。
院子不小,居然还是老式的月亮门,青砖红瓦,贴墙而种的翠竹茂盛。晚风吹来,竹丛摇曳的飒飒的响声,还有空气中沁人心脾的花香,让舒池登时脑清目明的感觉。
先前下来的商裴迪早已不知去向,而刚才救自己的男人下来后便主动过来搀扶舒池。
舒池问,“这是哪里?医院?”
“不是。”
舒池无语,既然他不打算说,那么问也是白问,自己更是不知身在何处。
因为四合院的高墙将这里与外界整体隔绝。
当进了月亮门后,舒池惊得更是眼睛瞪大。
不为别的,这个月亮门的两边,一侧站一个手持水红绢灯的女子,还都是古装扮相。
一刹那,舒池觉得自己仿佛进了那电视里演的大宅门一般,她不得不再次对扶住他的男子低声表示她的好奇,“这里,是拍电视剧的地方?”
男子一怔,忍住笑,“不是。”
说实话,当舒池一拐一拐地在里面的青砖小道上左走右绕的时候,还真被里面的古香古色吸引住了。
直到最后,走过几个院子后,舒池不由感叹,“这很像是前清恭王府的院子。”
那个男子闻言眉毛一抖。
终于,舒池被领进了一个小厢房。
进去后,倒是现代化设施挺齐全,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婶过来看看舒池脚上的伤,随即给舒池做了简单的消毒清理,又给舒池打了一支破伤风针,于是完事了。
但是,新的麻烦又出现了,舒池的脚被清理干净后,怎么走路就成了问题。
如果还赤脚走的话,肯定会感染,如果穿上鞋的话,话说这哪儿来的鞋啊?
还好,男子毫不犹豫,矮身下去,“舒小姐,我背你过去吧。”
舒池反倒犹豫了,男女授受不亲。
此情此景,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趴上男人宽阔的背。
想起男人刚才那身手不凡的脚法,舒池顿时感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女人太有安全感了,不由问道,“大哥,你怎么称呼?”
“图。”
“屠?”舒池问,“屠洪刚的屠是么?”
“嗯。”男人含糊回答。
“谢谢你。”舒池在图哥的背上表示着感谢,“今晚多亏了你,太感谢你了……没有想到,大商里面还是有好人的……”
男人眼角微抽,没有说话。
这话让老板听见的话,这女孩子又该倒霉了。
“麻烦你,把我背到外面,我打个车就可以回家了。”舒池在男人的背上很不好意思地吩咐道。
男人没有吭声,想回去?来了这里还想回去?
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穿过了两个月亮门之后,舒池的眼前顿时开阔起来。
依然是翠竹摇曳,竹丛之间,一条小河缓缓流淌,潺潺的水流上面,是一座白玉般的小拱桥,不宽,也就能容纳两人通过。
小桥的那头,则是一座二层的小楼,和刚才的古色古香比起来,这个二层小楼无论造型还是外面的设计,均是现代化的别墅模样。
此刻,别墅里灯光透明。
舒池一时看得有些痴怔,好一处小桥流水,都市中竟然有这样的幽静之处。
痴怔间,图哥已经背着她走上小桥。
舒池连忙摆手,“我不要进去参观了,我还得赶紧回去……哎哎——我说了不要过去的……”
当舒池抬眸间看到那个长身玉立的魔鬼的身影正立在窗口一手端着酒杯,一边向她这里看的时候,舒池慌了,在图哥身上乱踢乱蹬,
“我说你怎么回事?我说了不要进去了!!”
图哥不为所动,一刹那的功夫,舒池已经进了宽敞明亮的别墅的客厅。
刺目的光亮让舒池眯缝着眼睛半天才适应过来,而她被放在沙发上后,所谓的“屠哥”就不见了踪影。
虽然进来的时候就被这个客厅的奢华所震撼,但是,此刻的舒池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个客厅到底有多奢华,水晶吊灯、挑空设计等等现在都是神马浮云,她唯一想到的事情便是慌忙从包里开始找手机。
电话终于接通了。
“小丽,你忙完了没有?”
“没呢。舒池,今天加班估计到很晚,你先吃饭好了,不用等我了……记得晚上给我留门哈,拜拜……”
舒池懊恼地放下手机。
不甘心,再拨回去,一、二、三……栗小丽,再不接电话我跟你绝交。
她咬牙切齿地想着。
栗小丽终于接了,但是,这次,舒池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挂断了。
身后,商裴迪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冷笑,正把玩着她的手机。
舒池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在商裴迪的手里被掂来掂去,看那情形,随时都有被抛出去粉身碎骨的可能。
舒池连忙双膝支撑身体,上前要夺回手机。
商裴迪的手作势要扔,舒池一下不敢动了。
“怎么?没换手机啊?我大商集团再小气,不也赔了你一只新手机吗?”商裴迪看着舒池的手机,懒洋洋道。
舒池不得不佩服这个魔鬼的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好,新手机还在家里好好的,这个旧的还能凑合着用。
“不关你的事!”舒池仍然要去抢手机。
商裴迪这回没有躲避,直接把手机扔了出去。
随后,玫红色的手机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抛物线,然后摔到了墙角,这一下,电池都出来了。
舒池怒了,回头,正要质问的时候,商裴迪轻松地摆摆手,
“今晚,我救了你,还治好了你的脚伤,而且,因为你耽误了我宝贵的时间,你说,你打算怎么谢我?”
孰可忍,孰不可忍!
舒池觉得胸中的怒火一下被挑起。
如果不是脚上有伤,她真的想一跃而起,上前去撕烂那张一看就欠扁的面孔,就算不能撕烂,好吧,她宁可与他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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